袁紹心情愈發沉重,手撫著額頭哀嘆一聲:“唉,應該就是這樣了……”
“父親、父親,大事不好——”
袁紹的長子袁譚捧著個滿是血汙和泥土的包袱,匆匆而入,滿臉驚怒地急報袁紹:“敵軍一小隊斥候突然出現在我軍身後十里,沒等孩兒率將士們逼近,敵軍斥候便扔下這包袱飛速逃竄,孩兒命人開啟一看,竟然是、是……父親,咱們苦苦等待的麴義將軍已經遇害了!”
“啊——”
帳中文武大員哪怕早有猜測,此刻也無法抑制地驚呼一片。臉色駭然大變的袁紹疾步上前,伸出微微顫抖的雙手開啟袁譚手中的包袱,看清尚未瞑目的骯髒首級之後,頓時失聲痛哭起來。
回過神來的眾文武蜂擁而上,將淚流滿面的袁紹小心翼翼地攙扶到主位上。
心亂如麻的田豐沒有像審配等人那樣圍在袁紹身邊不停安慰,他閉著眼睛,仰天嘆息良久,隨後默默轉向身側垂著腦袋攏著雙手一語不發的許攸,良久才低聲問出句話來:“子遠,咱們還有生路嗎?”
許攸無奈地搖了搖頭:“沒了,前有劉子鑑十萬大軍,後有公孫瓚和傅輳А⒄培A的數萬聯軍,西面是巍巍太行,東面是青州軍經營多年的渤海郡,除非劉子鑑願意放咱們一條生路……”
“可就算如此,又能走脫幾人?別忘了,此時此刻,包括主公以及所有文武的家眷,都捏在劉子鑑手中啊!唉——”
想起還在鄴城中的父母妻兒,田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