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務必要把它徹底消滅。”
“是,大祭酒!”所有的修羅一抱拳齊聲答道。
“按計劃開始行動!”老漢沉聲說道,“祝君凱旋!”(未完待續。)
222 謀棋謀局謀命數,無所不謀
“霧越發濃了。”一襲白衣的小黑皺著眉憂心的說道。
“今天是月曜十幾!?”牛頭突然問道。
“十一還是十二來著。”小黑想了想然後說道。
前面騎著蒲風的夜遊神也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頭頂,“頂多半個時辰月光就進不來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別找了,他不在這憟霧裡。”牛頭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小黑詫異的問道。
牛頭未答,反倒是對夜遊神說道,“麻煩你出去通知功曹,讓他們守住四方入口,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夜遊神豁然轉頭,兩道幽深的目光盯著他看了半晌,這才桀桀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言罷,他一拍蒲風的腦袋,蒲風一聲長嚎,馱著他奔著來路疾馳而去。
“走吧,跟緊我。”牛頭目送他離開,這才一馬當先的向前走去。
小黑亦步亦趨跟著他的腳步,默不作聲。
“對於我們來說,陰曹司的那群人終究是外人,有些事情,他們知道得越少越好。”牛頭倒是意外的開口為她解釋道。
“嗯,我知道。”小黑乖巧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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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和經綸坐在棋盤邊廝殺正酣,文士執黑子佔據上風,可是他眉頭緊鎖,顯然為何事困擾著。
啪!
經綸落下一子,站起身望著窗外纏綿的秋雨。“你的心亂了。”
“人生如博弈,輸便是輸了。”文士看著這神來之筆的一子,頹然將棋盤攪散,抬頭望著他的雙眼說道,“若非你身兼道家物化一瞬之法和墨家的十三旬人偶,我就不信你還能像現在這般不疾不徐不驕不躁。”
“命也!”經綸不動聲色的說道。
“所以,你還要藏拙藏到幾時!”文士手一伸,棋盤棋子盡皆收入他的雲袖之中,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虎視著經綸,厲聲問道。
“無為自化。無欲則剛。”經綸偏過頭來看著他。“你莫非真以為我貪圖那星匙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文士頷下的山羊鬚抖了幾抖,他承認,他自始至終都沒看透這個人。
“你也勉強算是肩負著巡天職司,為了一己私慾蟄伏八年悍然出山。有這份心性。與其問我。可不問問你,何不問問天。”經綸語氣平緩的說道。
文士眼角抽搐,看著經綸久久不語。眼前這人和他調查的資料相差太遠。他有理由相信,自兩人第一次打交道開始,這個男人就一直在打著什麼小算盤!
回想以往種種,文士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以這個人謹小慎微的性格,怎麼會那麼快就相信一個素未平生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把如此失態的一面寫在臉上,怎麼會被一個人三言兩語的蠱惑就改變了心智!
謀者,善思而不善斷也。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旁觀者終究只是旁觀者。所以有人跳出棋局,化做棋手去操控著棋子,可也終究只能操控自己一方之子,孰不知,在這之上還有另外一種人,他以自身為棋子,順勢而行,看似風雨飄搖,實則他操控的卻是所有棋子。
突然,文士想到一種可能,大驚的指著經綸,“你,你是故意拖我下了十五天的棋!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做樣子給我看的!”
經綸輕輕一笑,答非所問的道,“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個和尚叫張燧,法號一行,此人天資聰穎,於天文地理都有所涉獵,不過百年,他的佛法就已經頗為精湛。
假死脫身後,他居於西之高原修行,某一日他無意間突然察覺到了天機之變,一卦卜算後才知是斗六七殺之星當空,如果不尋出源頭,不出百年天下必有大亂!
懷著慈悲之心,他用了足足一甲子的時間幾乎走遍了整個西部高原,終究是在一處大湖中找到了這衍變之源頭。那就是星辰之墓,俗稱星窟。
見此他又卜了一卦,只見這卦象已改,只有一個大大的殺字撲面而來。他思忖七日,終究毅然遁入其中,可這一去就是五十年。等五十年後他再入世時已然證得大道,可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座雪山枯坐,日日夜夜望著這湖面,一坐便是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