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下岑雪跟吳平兩個人。
“你派人把我綁來有什麼事嗎?”岑雪皺緊眉頭,目光冷凝。
吳平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到岑雪的面前,深邃幽暗的眼眸,緊緊的打量著她的臉,像是在審視一件商品,也像是在看穿她的心。
岑雪被他看的心裡一陣發麻,連吞了幾口唾沫,卻又不好發作,畢竟上一次是她欺騙了他,就算他沒有被殷斐卓抓住,但對她的恨肯定不會少,所以今天在這裡看到他,她也就不感到多少奇怪了,這個男人十有八九是來找她報仇的。
“如果你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來找我的話,我只能說很抱歉了,在那種情形下,我不得不那麼說。”岑雪見他遲遲不願意開口,又不說找她來是什麼事,她只有硬著頭皮自己先解釋了。
吳平的眼角眯成一條細線,嘴邊突然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大手一抬,只聽“啪”的一聲,一隻大杯酒猛地朝岑雪的面上砸來。
“啊!!”岑雪還好反應及時,驚顫的連退兩步,美眸不可置信的瞪著吳平,憤怒的吼道:“你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只是騙了你一次,至於這麼大脾氣嗎?”
吳平一把揪住岑雪的衣領,將她扯到自己的身邊,陰鬱的臉色,隱隱有有冰焰在跳動,“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欺騙我!”
天知道他為了救她脫離肖宇澈的魔掌,居然連手中計程車兵全調動了,結果找到她所謂的表哥,竟然是一個事先埋伏好的陷阱,他手下的精銳猛將被警察逮捕了不說,還有很多人為此都受了傷,眼下要對付肖宇澈又要等上幾年,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害的,他真不該一時被她的美貌,矇蔽了心智。
“是你先對我無禮的,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岑雪眼中閃過不耐的怒氣,一臉倔強的回瞪著他。
吳平臉色一寒,單手抬起岑雪的下巴,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臉上流連,冷笑道:“是嗎?果然是肖宇澈的女人,就是伶牙俐齒啊。”
岑雪掙扎著開啟他的手,厭惡的看著她,直截了當的問:“別繞圈子了,你抓我來究竟要幹什麼?”
吳平蠻橫的攬住岑雪的纖腰,扳正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我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想要怎麼樣?”岑雪被他這強迫性的舉動震住了,以為他又要對自己不軌,不由的心生畏懼,不安的驚問。
“為你找個好歸宿!”吳平陰冷的一笑,俊美的五官已經扭曲,心中就岑雪無視和欺騙傷的徹底,臉色陰沉的猶如黎明前的黑暗。
“你要幹……唔……”斥責的話語還來不及說出口,岑雪的唇己經被堵住,吳平猛灌了幾口紅酒含在嘴裡,強制性的渡到岑雪的口中,逼迫她全數喝下。
“唔……你給我喝了什麼?”岑雪只感到腦袋一陣眩暈,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她儘量穩住自己搖晃不定的身子,皺眉問道。
吳平沒有理會岑雪的質問,只是佯裝不在意的坐回到沙發上,淡淡的說了句,“有一個人,很想見你一面。”
“誰?”岑雪拼盡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不解的喊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吳平別開眼去,不想讓自己再看到她的樣子而心疼,只能狠心的丟下一句冷漠的話。
岑雪不解的眨了眨眼,還想再問些什麼,身體卻已經支撐不住,失重的倒在地上,視線漸漸模糊,她昏沉沉的只想睡去。
在閉上眼的最後一秒,她聽到頭頂傳來吳平沉穩的命令聲:“帶她去那裡!”
一片令人恐懼的黑暗中,岑雪輕咳了幾聲,迷迷糊糊中,漸漸恢復了一點知覺,她想動,但渾身卻沒有一絲力氣,像是被蜘蛛的盤絲纏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她好不容易才睜開沉重的眼皮,驀地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片黑暗中,茫然的在四周摸了摸,她確定自己是躺在一張大床上,可是這又是哪裡?
昏睡前的記憶一點點的如潮水般湧來,她記得是吳平那個可惡的男人派人綁架了她,還灌她喝了一瓶酒,之後她就不省人事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拿酒裡一定被吳平下了藥,只是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什麼叫有一個人想見他?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見她的人不單單是吳平嗎?
岑雪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支撐著身體,艱難的站起來,房間裡沒有一絲光線,她只能憑藉直覺,一步步往前摸索著前進……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外邊刺眼的光線射進她的眼中,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進來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