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醜級死人”的權務和威風倒也不小,居然有操生殺之權。
但這裡畢竟是“地獄”,她擁有權力再大,其實還只不過是別人的玩偶!
北風吹落了樹的梅花,風仍然是冰冷刺骨的。
雪城還是雪城,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在雪梅樓的觀雪庭內,一個陌生的男人包下了整個廳院。
這個男人的年紀大約五十來歲,他的衣著並不考究,但一雙粗糙的手卻戴著七八枚鑲著大寶石的戒指,令人看來有眼花繚亂的感覺。
他眼顴骨高聳,腰短腿長,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麼硬朗朗,就像一尊永遠不倒的石雕像。
他是乘坐一輛漆黑的馬車來到雪城的,趕車的是個白衣少年,雖然他已趕了很遠的路,但身上的衣衫還是潔白如雪。
他的背上,揹著一把形式很奇古的鐵刀。
刀並不鋒利。
刀沒有鞘。
但白衣少年這個人,他本身已是一把刀。
他像是一把鋒利無情,殺人如麻的兇刀!
雪梅樓的夥計看見這兩個人,不禁想起了秦大官人和那個瞳孔相當大的年青殺手方殺。
這個手指上戴滿戒指的男人,和跟隨在他左右形影不離的白衣少年,他們也豈非很象秦大官人和方殺?
當然,許多事情是夥計們既不知道,也不敢問的。
他們是靠勞力換取微薄酬勞的小人物,家中有老有少,這種麻煩的事又誰敢插手沾染?
他們雖然不是江湖的人,但卻經常與江湖人接觸。
江湖人的事和江湖人的糾紛,他們是絕對不敢多管閒事的。
他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包下觀雪庭的大爺姓雲,除此之外,其餘他們就一無所知了。
假如他們知道得比較清楚一點的話,相信他們一定會牙關打戰,頻呼倒黴。
因為這個雲大爺,也是一個江湖煞星,無論是誰讓他瞧得不順眼,都可能會招致殺身之禍。
用過午膳之後,雲大爺離開了觀雪庭了。
但這一座廳院現在仍然是屬於他的。
他包下這坐廳院,而且包下了整整一個月!
當他對老掌櫃說明要把觀雪庭包下整個月的時候,老掌櫃面有猶豫之色。
雲大爺身後的白衣少年冷冷道:“我們先付錢,你若不滿意,我可以用這東西來代替。”
雲大爺手中拈著一張銀票,但白衣少年手中拈著的卻是他的刀!
你若是掌櫃,相信你的選擇也會和老掌櫃的選擇完全相同。
因為你們都不是呆子。
(六)
雪城雖然不是一個很大的城市,但在格里烏滋,它已算是一個大地方。
白衣少年趕策馬車,向雪城的北方邁進。
馬車的速度並不很快,令到車子後面的跟蹤而來的兩個黑衣漢子,並未感到太吃力。
他們行藏詭秘,從雪梅樓一直跟蹤這輛馬車。
馬車駛到城北的一條小巷裡,還繼續向前邁進。
兩個黑衣漢子互望一眼,其中一個低聲道:“這是一條死衚衕!”
另一人道:“難道秦大官人就在這條死衚衕之中?”不太像罷。
“我們是不是繼續跟蹤下去?”
突聽第三個聲音淡淡道:“當然跟蹤下去,一直跟蹤到閻王地府為止!”
兩個黑衣漢子臉色同時一變。
他們腰間的快刀也立刻亮出。
但他們的刀剛亮出,就已落在一個人手裡。
鏗!
鏗!
兩把精鋼打造的刀剛出鞘就已被人用閃電般的速度搶去,而且更在同一時間被拗折成為兩段!
兩個黑衣漢子的臉簡直已變成了死灰之色。
其中一人不甘心坐以待斃,呼呼兩掌向那人的胸膛上打去。
這兩掌力度剛猛,而且是華山派的天星掌法。
另一個人卻是滿臉驚惶之色,不進反退。
發出兩掌的黑衣人突然一聲呻吟,雙手腕骨已然被那人捏斷。
斷手的黑衣人汗流滿面,痛苦得跪在地上。
但退後的一個人還是沒有上前幫手,反而越退越遠。
那人冷笑一聲,叱道:“沒種!”
叱喝之聲方罷,退後逃走的黑衣人已隨著應聲倒下。
一把斷了半截的鋼刀,貫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