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本座就是不明白,你說!”
慕容天軍悠然一笑,向郎如鐵橫了一眼:“他豈非就是海堡主的未來女婿?”
梅三爺冷喝一聲:“放肆!”
慕容天軍嘆了口氣,道:“他若不放肆,又怎麼敢在海星堡裡把海小姐劫了出來?”
“放肆的不是他”海三爺冷笑道:“放肆的人是你!”
慕容天軍道:“把海小姐劫走的人不算放肆,我說他是你的未來女婿,倒算放肆,這倒有趣得很。”
他口裡說有趣,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也不有趣。
海三爺冷冷道:“久聞戰帥武功淵博,今日正好領教一二。”慕容天軍道:“海堡主太看得起在下了。”
海三爺怒叱,身形如怪鳥般掠起:“別費話,接本座一掌!”
掌風呼嘯,海三爺右掌急罩慕容天軍胸前所有要害。
慕容天軍大笑,突然從豹皮大椅上彈躍而起。
海三爺的掌勢依然沒有改變方向,“叭”的一聲,豹皮大椅登時四分五裂,碎片直激射到半空之中。
等到大椅碎片紛紛落下之後,慕容天軍已和海三爺對拼了一掌。
對拼了這一掌,眾人卻全都看不出什麼瞄頭,也分不出究竟是誰勝誰負,甚至是誰佔到少許上風。
慕容天軍臉上的神色很平靜,道:“海堡主的大悲九重勁果然沒有讓在下失望。”
海三爺冷笑。
“你倒算識貨。”
慕容天軍淡淡道:“如果我沒有看錯,海堡主的大悲九重勁已練到第七層的境界。”
海三爺又是冷冷一笑,對於慕容天軍這句說話不置可否。
慕容天軍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我不是你的敵手。”
海三爺的臉色忽然緩和了下來,淡淡說道:“你雖然不是本座之敵,但所負不多。”
慕容天軍聞言,微微一笑。
接著他說道:“的確所負不多……”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終於,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一向以為除非大悲九重勁已練到第八至第九層境界的掌力,才可以把我擊敗,但我的想法錯了,我連第七層境界的,掌力也禁受不起……”
說到最後一句說話的時候,他嘴角已泌出了血。
而且,他的臉色也變得比平時更蒼白。
直到現在,眾人終於看出,海三爺畢竟還是贏了。
慕容天軍的身子忍不住微微的在顫抖:“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海三爺笑了,道:“本座現在不能殺你。”
慕容天軍道:“海堡主是不是不屑下手?”
海三爺搖頭。
他慢慢的說道:“本座不殺你,是因為不想太花費氣力。”
他的目光忽然轉射向香飛雨:“劉孤零呢?”
香飛雨說道:“你知道他一定在這裡麼?”
海三爺一聽,不由冷冷一笑,隨後,他道:“劉孤零若不在這裡,憑你一人豈敢加盟在強秦幫門下?”
語音甫落,立刻就有人鼓掌。
“—針見血,說得好!”
海三爺目光一閃,盯著一個神情看來很憔悴的灰袍人。
這灰袍人就是劉孤零。
劉孤零的手裡有刀。
文王紫玉刀!
海三爺淡淡道:“你的刀法想來又已精進了不少。”
劉孤零搖頭。
“你錯了,劉某已多年沒有用刀。”
海三爺道:“劉兄重蹈江湖,未知所為何事?”
劉孤零的瞳孔在收縮。
他的目光忽然盯在郎如鐵的臉上。
他一字字道:“我要殺人!”
郎如鐵立刻道:“殺我?”
劉孤零冷笑:“當然是殺你!”
他的目光充滿仇恨,他手中的刀充滿殺氣。
他的刀就像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也就像是他的刀。
劉孤零剛才還是滿臉憔悴的樣子。
但他忽然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鏗!文王紫玉刀緩緩出鞘。
郎如鐵緩步越眾而出,正臉面對著劉孤零。
“你要殺我,什麼時候動手都可以,”他沉聲說道:“但對於殺你女兒的事,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後悔。”
劉孤零道:“你不必後悔,就算時光可以倒流,你同樣不會饒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