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殿是什麼東西?”“可能不是個東西,是個玩意呢?”“玩意?你沒玩過,怎麼知道它是個玩意呢?”“難道只有玩過了,才知道它是玩意?打聽些,也能知道的。”“打聽的,就一定是了?”
花散仙走上前,一抱拳,道:“姑娘且聽我一言,我對姑娘真是仰慕之至。至於哪個小白臉,實在是多餘。姑娘若是心疼他呢,就順手將他推下山崖了事。要是落在‘四聖’手裡,哪可是生不如死。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景金蓮二人看著這四位毫不講理的人,實在是沒任何好的辦法,只得用目光徵詢令狐旭正,令狐旭正也是沒什麼好的法子。
令狐旭正情急之下,忽然喊道:“你們四人聽過獨孤陽明麼?我是他的結拜義弟,你們要是敢殺我,我二哥一定會踏平你們花谷的。”
對面的四人一聽,先是一怔,面面相覷,繼而亂言道:“真武殿除了三個糟老頭外,還有這麼一號角色麼?”“師父與爹孃好像也沒說起過此人。老三,你認識他麼?”“我認識是他是老鼠。”“三哥,或許不是老鼠,是阿貓阿狗,也不一定呢。”
四人突然又是面面相覷,緊接著捂住肚子大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笑,身體亦是極度扭曲。
這一陣怪笑,弄得的令狐旭正臉上一熱,正愁自己怎麼能做出這種蠢事來呢。旁邊的景金蓮低聲道:“這四人就是來找我們晦氣的。我們趁機遛走,別理他們。”
令狐旭正點點頭,悄悄的給景金蓮一枚二品靈丹,自己也服下一顆,輕聲道:“只要過得半個時辰,就能恢復些靈力,我們再伺機離開。”
而這一段時間,四個怪人像是被人掐住了笑穴,笑個沒完,嘴裡調侃“獨孤陽明”個沒完。
令狐旭正瞅準時間,右手捏訣,御扇向側面飛出。離地約丈餘距離時,迎面擊來四道光芒,將二人逼回原地。
原來,花谷的四人雖一直捧腹狂笑,但視線一直沒離開二人寸許,再加之前面吃過一次虧,這一次就更加專注了。見二人故技重施,便紛紛祭出法寶,將二人逼退。
笑聲頓止,四人也不說話,只是站定位置,慢慢圍向二人。四人的表情古里古怪,像是小孩要偷東西時的樣子。
四人向前一步,二人退後一點。無論二人說什麼,四個怪人就是不理。
“哼!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這些骯髒的人碰我一下。”景金蓮大怒,氣急而語,“若將來我爺爺與我師父知道是你們花谷的人乾的,你們花谷的人就等著受死吧。”
說完,突然縱身向崖下跳去。令狐旭正萬萬沒想到,這位自幼被嬌養的大家閨秀,這麼輕易的就做出了末路的選擇。幸好二人離的極近,一探手將其抓住,但因二人已是站在懸崖邊上,令狐旭正腳下又剛巧踩著一團苔蘚,腳下一滑,二人同時向深谷滑下。
胡亂之下,令狐旭正用左手一陣亂抓,五指深深的摳進苔蘚中。苔蘚如何撐受得住二人,二人一亂蹬,苔蘚跟著向下滑。不多時,已經滑出兩丈的距離。
四位怪人嘰裡咕嚕的亂說一通,花一仙與花兒仙祭起法寶,向二人撲去。正好景金蓮抬頭向上看,將二人的來勢看得清清楚楚,一急之下,猛的向下一拽。令狐旭正大叫一聲“哎唷,師妹當心!”
二人隨同苔蘚一起,快速向懸崖下沒落。而花一仙與花兒仙見狀,突然身如飛燕,在空中劃出一個奇怪的半弧,輕鬆的回到原地。
四人齊向下一看,又齊聲“哇”的一聲怪嘯,“我們是不是惹禍了?萬一他們真的是真武殿的弟子呢?”“惹什麼禍?是他們自己跳下去的,又不是我們逼他們跳下去的。”“老四說的對。我們剛才還準備救他們來著呢,誰知他們不領情,這怎麼冤我們呢?”“走吧!萬一真在這裡遇上真武殿的老怪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二哥,你怕?”“你放屁。”“……”。
四人互相指責、叫罵、詭辨著離開,跟沒事人似的。下山時,遇到幾個真武殿的弟子,卻也只是快速離去,不敢多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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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令狐旭正二人跌落時,手中的苔蘚像是長在峭壁上一樣,也跟著一起滑落。二人也不知滑下多長的距離,忽然身子一斜,躥進了一處山洞。
洞內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令狐旭正輕聲道:“師妹,你有沒有帶你的親傳弟子符?我見過我二哥的那塊,用來照亮的話,比我們內門弟子的玉符要強太多。”
景金蓮低哼一聲,令狐旭正又趕緊問:“師妹,你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