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上官滄海的石府,個個嘆息不已,像是有什麼重大的心事一般。
“你們四個說,我們是不是太不仗義了?”閭丘樂語率先說道:“在師兄被罰的這一年多時間裡,我們還算是鬧騰出來點名堂。現在,各派傳出來的訊息,可是把陽明師兄貶的一無是處。你們說這氣不氣人!”
令狐旭正道:“名譽之事,我二哥從來都看的很淡。但是,他無緣無故被掌教師叔重罰,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沒聽說我二哥做什麼出格的事呀!”
黃石也說:“就是!總不能是因為陽明師弟的道行遲遲沒有突破,才被掌教真人罰的吧?要是這樣,哪得有多少親傳弟子,才夠罰的。”
上官滄海道:“居師弟,這一年多來,我發現你總是神神秘秘的。要是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閭丘樂語“哈”了一聲,道:“他的頭那麼小,能有什麼想法!我們還是早做準備,迎接半年後出關的陽明師兄,才是正事一件。”
“唉!胖師兄,您還真別說,我還真有些想法。”居正奇拿出一張玄紙,取出筆墨,一陣勾畫後,續道:“你們能看出什麼名目?”
上官滄海念道:“萬師兄,端木潛,令狐師兄,胖師弟,三宮,四會,九殿。居師弟,你畫這些幹什麼?”
居正奇道:“你們動腦筋猜猜,什麼東西,才有可能將這些聯絡在一起。”
四人觀看良久,齊聲道:“蕭師姐?”
閭丘樂語大怒道:“居小頭,我與蕭師姐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蕭師姐也不是個東西呀!”
居正奇一撇嘴;道:“你怎麼能當著令狐師兄的面,罵蕭師姐呢?”頓了頓,“我給你們簡單的分析一遍,你們聽聽,是不是有些道理。
首先,蕭師姐與萬師兄、端木潛、令狐師弟,是什麼關係?其中,最耐人尋味的其實是她與端木潛二人的聯絡。論天資,蕭師姐的確不如端木潛,但蕭師姐的天資至少與韓冰差不多,或許還高點。這也就是說,無論是資質論,還是長老失誤論,都不足為信。或者說,陽明師兄絕對不信此事。那麼,當他開始懷疑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
其次,陽明師兄在受罰前,是不是已經知道蕭師姐與令狐師兄的事?若是他不知道,定不會生事端。若是知道了呢?以他的天資,他又會怎麼想怎麼做?至少,他一定會懷疑,他也一定不會相信修煉資質與秘法的事情。
再次,就是胖師兄。假設他懷疑蕭師姐的時候,會不會同時也懷疑胖師兄?我可以肯定的是,陽明師兄一直在懷疑胖師兄,當然,我也在懷疑此事。
最後,就是三宮。假設蕭師姐是九天宮的臥底,那麼胖師兄會不會是乾坤宮的臥底?如果是這樣,那麼誰可能會是神龍宮派來的人呢?其它各派,有沒有派人進入真武殿?
這其中的任意一個舉動,都可能引來海嘯。同時,若是一些別有用心的巨派,發現了陽明師兄的行動,會不會推波助瀾,乘機造成一種混亂的局勢,好漁翁得利?
再者,以掌教真人與諸位長老的閱歷,他們能不知道三宮九殿,甚至包手四會五店各勢力之間,是如何達成某一種不發聲的默契?那麼陽明師兄的舉動,會不會打破某一平衡呢?我覺得這是掌教真人他們要慎重考慮的事情。
所以說,在陽明師兄消失的這半年時間裡,可能會發生很多未知的、宗門失去控制的事情。掌教真人只得心一橫,一棒子壓死師兄,將他妥善而又嚴實的保護起來。
同時,也斷絕某些暗勢開始圍繞陽明師兄的一系列行動,至少,可暫保真武殿十年的太平。”
分析完時,看著驚愕不已的四人,又補充道:“其實,關於胖師兄,陽明師兄曾經還問過我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至今,我沒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四個聲音齊問道:“什麼問題?”
居正奇哈哈大笑,道:“在靈妖界的太陰山脈中,師兄問我說,‘小頭師弟,你有沒有發現,哪個胖師弟很可能長的不像其本家中的子嗣。你說奇不奇怪?’當然了,我也不知道陽明師兄什麼意思。”
閭丘樂語大飲一口酒,緩緩道:“我爺爺也這麼說!我爺爺說,他長的本就很像我曾祖,到我反而長的更像了。但是,他的侄輩,都不像是閭丘家的人。”胖子機靈靈打了寒顫,大聲道:“難道說,陽明師兄說的是那個意思?這不可能,要真是哪樣,那豈不是荒天下之謬。更何況在堂堂的乾坤宮。”
令狐旭正顯得有些惆悵罔然,緩緩搖頭道:“蕭師姐想透過我,來控制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