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輪的生離死別,愛恨離愁……如此迴圈,如此地……無趣!
在人間走多了,在天庭看多了,便開始厭倦一切,厭倦了那千篇一律的玉堂朱戶,厭倦了那些金碧輝煌的殿宇,厭倦了與旁人相處,厭倦了那些虛與委蛇,厭倦了那些觥籌交錯,厭倦了那些虛偽的面孔。
他喜歡一個人尋一個清淨的地方,幾冊書卷,一杯美酒,一把笛子,就能夠度過千年萬年。
某日,神君又在沉睡,“啪”,一陣痛感傳來,他動了動手指,漂亮的桃花眼緩緩睜開,瞥了下手掌,只見一隻醜陋的小雛雞正在那裡細細品嘬著。
他不禁輕笑出聲:“哦,哪兒來的小丑雞”,說著,也不顧那流著血的手掌,將小雛雞託在手掌心,拎到眼前。
小東西似是無懼,仍就低頭吸了吸溢位來的血,復添了添他的手心,傷口以眼力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它滿足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抬頭,抖了抖光熘熘的身子,沒毛的雞頭昂了昂,突然發出一宣告亮的叫聲。叫聲清脆嘹亮,身上金色的光芒隱隱閃現。
他雙眸驟縮,就在金光乍現的前一瞬,右手翻轉,一個結印打在小雛雞的腦門上,金色褪去,又變回了灰不熘秋的模樣。
看著眼前皺巴巴的小東西,他淺笑:“倘若白澤看到你這副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
小丑雞搖晃著腦袋,一雙溼潤潤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瞧著上神,突然張嘴,脆聲道:“孃親”
“……”,神君萬年不變的面容起了一絲反應,他眼眸微詫,看著小丑雞,剛出生就能說人言,難道它已經成神了?他又怎知,鳳凰本就是神脈,吸食了他的鮮血,神脈加上神血,尚未劫,便已經是神了。
神君唇角微抽,見小丑雞一臉孺慕的看著他,心中嘆息,他怎麼可能是它的孃親?
上神搖頭,淡聲道:“我不是你的孃親。”
“孃親”,又是脆聲一叫。
“我不是你的孃親”,上神又強調了一遍。
“孃親……孃親……孃親……”,又是脆聲一叫。
神君無奈扶額,他怎麼忘了,鳳凰乃是神獸,認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為孃親,如今在她看來,他便是她的孃親。
神君撫摸著它的小腦袋,正仔細端詳著她,突然察覺到異象,他設下的結界有了異動,神君手一揮,一個天鏡出現在面前,裡面赫然就是雲山周圍的情況,天鏡中出現了一張笑臉,“神君大人,打擾了”
來人一身灰白色的長袍,花白的鬍子一直垂到了胸前,正是崑崙虛的大長老空虛道長。
神君又是一揮手,空虛道長出現在他面前。
神君一身月牙白錦袍,身子修長,白玉般的臉清貴無塵,極好看的眉毛如水墨畫上去一般,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陰影,沉如幽潭的墨眸,彷佛蘊含著很多東西,斂盡風華。
陽光從樹枝的隙縫中斜灑進來,落在他乾淨無塵的面上,襯得他肌膚通透,宛如白玉。
明明是一個男子,卻美的驚心動魄,美的讓人失魂。
空虛道長站在他身旁,仿若比他長了四五十歲,可事實上,神君的年歲遠遠超過道長,至於他究竟多少歲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大記得,崑崙虛乃四海八荒第一神山,是神仙修習法術的地方,但凡是劫昇仙的仙人都是出自崑崙虛,空虛道長身為崑崙虛的大長老,在外不管走到何處,旁人都要恭敬地行禮,道一聲“見過大長老”,可就是這樣一個走出去受人敬仰的存在,來到神君面前,規規矩矩的站立著,俯身恭敬道:“神君大人可考慮好了嗎,是否願意來我崑崙虛任名譽長老?”
這已經是第三趟了。
空虛道長在心中嘆息,面前這位神君性情古怪,如若不是掌門要求,他也不願意來此碰灰。
他話落,抬首便見神君大人眸光盯著右邊,他順著他的眸光看去,卻見一隻醜小雞在那裡蹦,它一搖一晃的在地上走著,突然“啪唧”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倒在地上四腳亂蹬,那模樣甚是滑稽。
空虛道長一驚,此處乃是神君大人的領地,這隻醜小雞到底是從何處冒出來的?為何會出現在此?這四海八荒誰人不知神君大人孤僻冷漠,不愛與旁人接觸,上回有幾個小仙慕名前來拜訪,面還沒見到,直接被神君大人衣袖一掀,扔了出去,就是他來,也是戰戰剋剋,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惹得神君大人生氣,被扔出去,這隻小丑雞出現在此,怕是要被神君大人扔出去了。
他扭頭,卻見神君唇角一扯,露出一絲輕笑,道長更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