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嗎?”
不停的戳,不停的戳……
屋外,花清看了看屋內昏睡的男子,皺著眉頭問道:“師姐,你怎麼帶著這個孩子出來了,天山雪蓮呢?”
“哼,那女子抓得太緊,我一招未能搶到,便捉了這個孩子”,花媚想到昀凰,就氣得牙癢癢,怒罵道:“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賤人,如若不是她,今日那天山雪蓮就是我們的了,你說她搶天山雪蓮做什麼?如若我沒有記錯,這天山雪蓮對中原人而言,也就是一個上好的藥物而已”。
上好的藥物多的去了,百年人參的功效並不比天山雪蓮差。
她為什麼非要和她搶這個?
除非她有非搶不可的理由。
花清聞言,面上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我觀她走路輕盈,武功不弱,如今又刻意跟師姐你搶天山雪蓮,莫非她是大祭司的人?”
花媚面上的神情嚴峻了起來,如若真是大祭司的人,那這件事情就棘手了。
不管怎樣,先將天山雪蓮匡到手,只要摧毀了天山雪蓮,就算是大祭司又如何?沒有天山雪蓮,聖女就如同一破娃娃,沒有任何用處,苗疆終究還是在師傅的掌控之中!
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沉聲道:“我聽裡面這孩子叫她姐姐,看她的樣子似是很看中這個孩子,正好,我們就用這個孩子作為誘餌,引她帶著天山雪蓮前來”。
“師姐是要用孩子交換天山雪蓮?”
“交換?”,花媚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仰起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良久,她停了下來,瞥向屋內昏睡著的六皇子,眸光狠毒,“你沒看出裡面這孩子的精氣很正嗎?小孩子是最乾淨的,陽氣也足”。
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開啟一看,裡面赫然臥著一隻金黃色的大蟲子,她深情的看著蟲子,撫摸著它的後背,溫柔道:“寶貝兒乖,等天山雪蓮到手,姐姐就將那孩子送給你吃”。
花清見大蟲子身上的顏色純正,金光閃閃,顯然是即將成熟,道:“恭喜師姐即將煉成金蠶蠱”。
這金蠶蠱是最難煉製的,要將百蟲置器密封后,使它們自相殘食,待一年之後,剩下的那一隻才有可能煉製成金蠶蠱,其後,要以人血餵養之,使其甦醒。
這人血也有講究,不能是女子,因為女子的陰氣過重,也不能是縱慾過度的男子,因為這樣的人身子虧損嚴重,如若找這兩類人,雖然也能練成,也是金蠶蠱的毒性就大大削弱,一定要找精氣充足,陽氣正的人,用其血肉之軀供養,方能成極品蠱。
這金蠶蠱一旦成品,生命裡極其旺盛,不畏火槍,不畏水土,很難消滅。
“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讓我找到了合適的煉物”,花媚笑著,吩咐道:“你在這邊守著,那賤人丟了弟弟,想來不會離開酒樓太遠,我去將她引過來,到時候我們配合,只要將天山雪蓮毀掉,就可以殺了那賤人,留下這孩子做煉物”。
花清有些猶豫,“師姐……煉製金蠶蠱,壯年男子也行,這孩子還這麼小,真的要這樣做嗎?”
“你就這點不好,總是心軟,要知道,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心軟只會害了自己,這也是你一直煉不出好蠱的原因”,花媚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教訓道:“更何況,用他,和用成年男子又有什麼分別?同樣是殺人,難道他的命就更尊貴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花清咬了咬牙,“我只是看他很可愛,有些不捨,若不然我們去大街上找一個作惡多端的人來煉製吧”。
“哈哈,作惡多端?你怎知哪個是作惡多端之人?哪個是大善人?好人和壞人有區別嗎?只有辦成事了,才是最重要的”,花媚將金蠶蠱收起,點了點她的額頭,“不要胡思亂想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兩條人命便不值一提了,你身上不是帶有蠱毒嗎?將白蜈蚣喂他服下,好叫他聽話,我先走一步”,話落,便提步向外走去。
屋內,楚懷玉將外面的對話聽個正著,越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果然,她們是苗疆之人,他伸著尾巴,不停地戳著六皇子。
見他依舊不醒,他急了,不停地用尾巴拍打著他,又不敢真的咬他,他的牙齒內含有劇毒,被他咬一下,六皇子恐怕還沒被外面的惡女人幹掉,就先被他毒死了。
幸好六皇子在他的拍打之下悠悠轉醒。
他睜開迷濛的雙眼,只覺得面上粘粘的,他伸手,一巴掌打中了自己的臉頰,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扭頭,看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