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他就那樣緊緊的盯著瑜王……
良久,就到所有人都以為皇上不會開口說話之時,皇上悠悠的吐出話來,“來人,摘去順天府府尹的頂戴花翎,交由吏部處置,李侍郎治家不嚴,降級二品,罰俸一年,沈氏託身邊侍女買兇殺害昀凰公主一事,重新開庭,由吏部和大理寺卿主審,務必做到公正公開,至於瑜王……”
眼看著瑜王頭垂的更低了,皇上說到這裡,竟然停住了話音,起身,道:“朕乏了,眾愛卿退下吧”,說完,在眾臣的高呼聲中,退了出去。
眼看著皇上離去,瑜王跪在那裡,眾臣無一敢上前扶他,一個個都默默的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殿上只剩下瑜王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那裡,他像是一塊石雕,靜靜的跪著,一動也不動,唯有眼底,蘊藏著滔天的恨意。
……
王虎虎回到府上,洗了手,便來到書房,他的書房很是簡單,一個書架,上面空空的,擠滿了塵埃,看上去,像是很久都不曾打掃了,案桌上面,零零亂亂的擺放著一堆小人書和亂塗亂畫的宣紙,果真如他所說,自己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小人書還是看得懂的,那宣紙上面的字跡更是慘不忍睹,與其說是字,看上去倒更像是哪個不懂事的孩子胡亂瞎寫之作。
王虎虎眼眸一瞥,將桌上的宣紙往旁邊推了推,翻出兩張乾淨的紙,拿起筆,飛快地寫下兩張紙條,那字跡蒼勁有力,隱隱含著雷霆之氣,一看便是練過多年的書法才寫得出來的,他將兩張紙條拿起來端看了一會兒,這才摺疊起來,包在兩張信封裡,喊來貼身小廝,吩咐道:“將這兩封信送出去,一封送往連城,一封送給那人,對了,不用快馬加鞭,就用那人送來的信鴿去送”。
小廝一聽連城兩個字,便知此信甚為要緊,當下猶豫了起來,“大人,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尋個靠譜的人,快馬加鞭送過去較為妥當吧,那信鴿……畢竟是個畜生,萬一路上出了什麼變故,那豈不是會壞了大人的計劃”。
“呆子!”
王虎虎一拳打在了小廝的頭上,道:“那人既然吩咐過了,這事就錯不了,派人送過去……哼,若是送信之人中途被人截殺了該怎麼辦?就用信鴿,再說了,就算被人抓到”,王虎虎說著,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算讓人抓到了,老子寫的隱秘,別人根本看不出來,看出來了也猜不到寫的什麼玩意兒,無論如何,都不能連累了我們自家人!”
那小廝被打了一拳,揉了揉腦袋,拿著兩封信,急匆匆地向著後院的養鴿院走去,邊走邊唸叨著:看來大人真是失心瘋了,人會被截殺,難不成鴿子就不會嗎?人若是被追殺尚且有逃跑的餘地,可是鴿子是個畜生,它懂什麼啊,到時候鴿子若是被人殺死了,信件送不出去,看大人怎麼辦!
自他走後,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了,看著王虎虎,恭敬地行禮,道:“大人養精蓄銳多年,從未主動聯絡過連城那邊,現在這是打算出手了嗎?”
“廢話!再不出手,怕是要被人生吞活剝了”,王虎虎看著南方,面上的神情一改往日的忠厚模樣,變得高深莫測,他厲眼微眯,南方出現了真龍之氣嗎?
這不擺明在說他們家嗎?
這南方有兵權的兩個將領皆是皇上親自提拔出來的主幹骨,就算動點小心思,最多就是小打小鬧,絕對不可能動到龍椅上,而鎮國侯爺,雖在民間的聲望頗高,他多年前就已經上交兵權,早江南養老,早已沒了威脅。唯一有能力也有資格爭奪皇位的,便是西南方向的燕王爺,雖說是西南方向,可好歹也沾上了“南”字不是?
依著皇上多疑的性子,不可能想不到燕王爺頭上去,大殿之上,兩班人馬爭吵成那樣,提了無數個意見,皇上遲遲不曾表態,怕就是因著這層關係,若是他沒有顧錯,皇上心中定然是和瑜王的想法一樣,恨不得將南方稍有勢力的人都抓起來,要知道,這真龍之氣,雖然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可是上位者,卻最是忌諱這一點,尤其是這玄乎的事情跟龍位有關,皇上就更加不可能不留意了。
寧可錯殺一千,絕對不放過一個。
這不僅僅是瑜王的作風,更是皇上的作風。
只是皇上他跟瑜王不同,瑜王不過是一個被他娘慣壞了的小屁孩,有什麼心思什麼想法恨不得全寫在臉上,做事情更是隻顧著眼前,不想後果,這一點,從他今日因害怕被攀咬而伸腿踹索大人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皇上他做事瞻前顧後,很是注重名聲,更明白“舟比人君,水比黎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一心想創下一個太平盛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