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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上的暴利。當然這還不包括私鹽和隱匿人口,如果按照1。2億人計算,這個集團拿走的是三千萬兩左右的暴利!

明朝人對數字並不是很敏感,很多時候經常出現水深千尺,城高百丈,糜爛十里一類的文人說辭。

不過在顧振華的提倡之下,安**一系的文官越發喜歡數字了。用最直觀的一串數字擺在面前,往往比什麼聖人的微言大義還要來的震撼!

算過了食鹽的賬目。有計算了海外貨物的賬目,大明每年出口絲綢在五十萬匹以上。每匹絲綢在十五兩到二十兩之間,光是絲綢一項,就有近千萬白銀之巨。更何況還要更大宗的瓷器。

大明朝不是缺錢,而是缺少摟錢的本事!

在奏疏的最後,陳潛夫悲憤的寫到長平之戰,秦趙兩國,尚能出兵五十萬以上,兩千年後,大明從薩爾滸之戰開始,歷次和韃子的關外大戰,都只有十幾萬人。堂堂數千萬之眾的大明,竟然沒法對區區幾十萬的韃虜形成兵力優勢。這是何等的諷刺,比起古人都要汗顏!

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怕就算不把成祖老人家刨出來,他在墳地裡也呆不住,肯定要被這些無能子孫笑話死!

這份奏疏最大的威力就在於無情的指出了大明財政的弊端。

而且有了前面顧振華“三十萬軍隊,三千門大炮,三千萬兩銀子”的豪言,兩者遙相呼應,矛頭所指,都是一個最簡單,也最直接的問題,改革財政!

紀學儒看著這份奏摺,渾身上下,冷汗一陣陣的冒,最後衣服從裡到外都溼透了,整個人就像是泡在了桑拿房一樣。

“丁,丁大人,陳潛夫他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對鹽商連根拔除不成?”

丁慧貞一臉的悽苦,無奈的說道:“顧振華想幹什麼,本官哪能清楚啊,這位可是一個狠茬子。馬士英,阮大鋮都是有本事的人物,再有之前的東林黨,全都被他幹掉了,想想就讓人害怕啊!”

紀學儒一聽,頓時跪在了地上,提淚橫流:“丁大人,小兒前番就去了徐州,現在還被扣在那裡呢,據他回信說顧振華這傢伙心狠手黑,竟然把他們安排在了刑求犯人的旁邊,晝夜聽著哭號,把孩子都快嚇死了!”

紀學儒一邊哭,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契,送到了丁慧貞的面前。

“大人,這就是小的在杭州的莊園,小小玩意,不成敬意!”

“你這是何意?本官可不能要。”

丁慧貞慌忙的推過去,根本不敢。

紀學儒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怎麼,丁大人不想幫我的忙了,那好,小人要是走投無路,到時候大人你也別想好過!都說天下鹽商鉅富,我們是有點銀子,可是大頭兒呢,都被你們這些當官的吃去了。要出事了,想吃幹抹淨,一回頭不認賬了,我告訴你,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咱們一起完蛋!”

紀學儒撕破了臉皮,丁慧貞反而害怕起來。

“紀兄,本官並非不管,只是力有不逮!不過你放心吧,我會全力周旋,務必會壓住勢頭,保住你們鹽商安全的!”

放在平時,丁慧貞的保證或許有用,可是到了如今,那是萬萬別想。

就在他們會面的第二天,吏科給事中裴恆在陳潛夫等人上書之後,再度聯合六科廊和都察院,一共一百二十多位言官上書。

裴恆說的非常明白,誰是讓成祖屍骨曝露的兇手,就是那些貪婪的碩鼠,他們蠶食大明的財富,動搖江山根基,不納稅,不打仗,食利自肥。致使武備鬆弛,內憂外患,百姓流離,韃虜進犯,禍國殃民!

而今革新弊政,重整財稅,整軍經武,重興大明,才是替成祖報仇,才是真正的忠於大明!誰敢阻撓,誰就是賣國的賊子,誰就是韃子的幫兇!

連韃子幫兇都喊了出去,就差直接動刀子了,調門到了這個地步,哪個官員還敢輕易出頭啊,搞不好就被打成了漢奸,身敗名裂!

一時間改革鹽政,奮發圖強,成了最熱門的話題。可是丁慧貞他們並不擔心,畢竟到目前為止,顧振華這一系的人馬沒有提出什麼改革方案。

說白了這多半就是顧振華他們窮瘋了,想要找幾個肥豬下手,就盯上了鹽商。既然如此,那就捨棄幾個,填飽了顧振華的胃口,只要不動搖鹽政的根本,他們還能一樣享受財富。

這幫官員就擺出了一份鴕鳥的態度,任憑外面叫嚷的再厲害,他們就是什麼都不幹,甚至連正常的事務都不處理了,這也是朝廷官員慣用的手法。

怠政!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