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透出了強烈的自信:“這個辦法雖然不算光明正大,但是洪承疇對大明太瞭解了,威脅也太大了,不得不用這種小人策略。”
閻應元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笑道:“國公爺,這恐怕就是您不願意暴露身份的原因吧,要是洪承疇知道顧振華在他的對面,這傢伙肯定不敢犯險!”
顧振華笑道:“也不光是如此,本爵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派遣的人馬已經從海路殺進遼東,已經搗毀了老奴和皇太極的墳墓,只怕這幾天就會有訊息傳過來!”
“什麼?”殺洪承疇已經讓閻應元覺得匪夷所思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更加要命的事情,這位國公爺也太神了吧!
閻應元艱難的嚥了口吐沫,說道:“國公爺,這麼做恐怕不好吧,萬一韃子一怒之下,也挖了我朝的皇陵,那讓陛下,還有天下萬民如何是好啊!”
顧振華聽到了這裡,仰天大笑:“報仇而已。閻先生,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句話你好好想想吧!”
顧振華交代之後,當即帶著人從水門離開揚州,留下了閻應元,眉頭緊鎖,啞口無言!
……
“相爺,根據線報,老夫人的船隊逆流而上,已經在泰興登陸,正有一夥明軍押著他們,向揚州而來!”
洪承疇老臉之上,顏色變了又變。咬著牙說道:“明廷無德,竟然禍及家人,實在是可惡至極,用這種卑劣手段,明廷的氣數已經盡了,我大清興旺,那是天數使然,一幫跳樑小醜,焉能陷害老母!”
洪老賊到了這時候,還不忘替主子抹粉,他恐怕是忘了剃髮易服,跑馬圈地,那才是真正的無恥!
兩千精騎,隨著洪承疇,像是一陣旋風一樣,殺到了泰興。
他們是半夜殺來,守城計程車兵沒有什麼提防,洪承疇一下子得手了,他帶著人馬一直衝到了縣衙。將衙門包圍起來。
“裡面的明狗聽著,趕快將老夫高堂送出,還能饒你們的性命。要不然老夫就只有大開殺戒了!”
洪承疇帶著人趾高氣揚,差不過過了一刻鐘,突然縣衙的大門敞開,有人攙扶著一個老邁的婦人,緩緩走了出來。
這個老婦身穿著誥命官服,手裡拿著龍頭柺杖,顫顫哆嗦。
“洪仁。怎麼這麼多人啊,亂哄哄的,到底是誰來了?”
僕人洪仁急忙說道:“老夫人。是一群禽獸!”
洪承疇一聽,頓時就沖沖大怒,用馬鞭指著洪仁說道:“狗奴才,老爺在此。你難道不認識了嗎?”
老家人洪仁故意揉了揉眼睛。疑惑的說道:“老漢只看到一群穿的像花屎殼郎的東西,腦後頂著一根尾巴,脖子上還拴著鏈子,袖子跟馬蹄一樣,這哪裡是人的打扮,分明就是一群畜生啊!”
“哼,這乃是頂戴花翎,朝珠補褂。你個狗奴才不要胡說!”
洪承疇說完之後,衝著老母躬身施禮。
“母親。孩兒來救您老人家了,還請您老跟著孩兒一起走吧。”
“你,你是承疇嗎?”
“不錯,正是孩兒!”
“胡說!”洪母突然頓了頓柺杖,大聲說道:“我兒已經在松山戰死,為國盡忠,我洪家世代忠良。老身每日裡痛哭孩兒,把雙目哭瞎,把心血耗盡,恨不能立刻去陰曹地府,在和我那可憐的孩兒見面啊!”
洪承疇一聽,只當是老母年高昏聵,他急忙緊走了幾步,到了洪母面前。
“孃親,您當真看不見孩兒嗎,那您總該知道兒子的耳朵邊有一顆硃砂紅痣,不信您老可以摸一摸!”
說著洪承疇把臉伸了過去,就在這時候,老洪母突然掄起了巴掌,照著洪承疇的臉狠狠的抽了下去。
這一巴掌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打得洪承疇原地轉了一圈,血沫子從嘴角流了出來。
“娘,您為什麼打孩兒啊?”
“老身什麼時候多了個漢奸兒子,你這等狗賊,還配說是洪家子孫嗎!”
洪母說著,舉起手中柺杖,照著洪承疇就打了下去。洪承疇嚇得慌忙退後,戰戰兢兢的說道:“孃親,您老千萬別動怒,請聽孩兒說一說這滿腹的委屈!”
“委屈,你還有委屈?”
“孃親,自古興衰交替,那是使然,想當初管仲也並非效忠齊桓,魏徵本是建成太子之人。賢臣擇明主,明廷無道,崇禎失德,天下如沸如湯,萬民受難。大清皇帝英明睿智,雄才大略,孩兒本想著為國一死,可是轉念想要是能輔佐大清皇帝,一統河山,天下大治。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