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華一看他們吃驚的模樣。也十分得意,笑著將自己如何搶掠搜刮的事情說了一遍,徐方簡直就像是聽天書一般,將嘴巴張得老大。差不多能塞進去一個鵝蛋。
“爵爺。你是說一共弄到了一千五百萬之多,結果光是遣散那些老兵,你就花去了好幾百萬,哪有這麼敗家的啊!”
“也不全是,還要招兵,還要訓練,還要吃東西。”
“那也太多了,錢不能這麼花!”徐方毫不客氣的說道:“爵爺。你把這些錢交給我,別說一個歸德府。就算是整個河南,我都有辦法恢復生機!”
徐方目光銳利,死死的盯著顧振華,態度格外的堅定。
“哈哈哈,徐先生,咱們倆打個賭如何,要是你能在三個月之內,讓歸德府煥然一新,我就認命你擔任將軍府財務總長,一切開支都要經過你。”
“沒問題,瞧好吧。”徐方也是摩拳擦掌,笑著說道:“徐某讀聖賢書,就盼著能有機會拯救萬民與水火,爵爺給了這個機會,我一定幹出成績來。現在河南災民遍地,只要有糧食,就不愁找不到人手。建軍械廠,修繕城池,治理河道,開墾良田,這些事情,徐某全都包了!”
“好!”顧振華笑道:“我就看著徐先生一展才華了。不過在這之前,咱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顧振華說著拉著徐方和葛匠師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邸,上了戰馬,一直來到了十字街頭。
這時候街口已經圍得水洩不通,無數看熱鬧的人聚集在了周圍,有穿著絲綢的貴人,有穿著粗布的農夫,三教九流,一個不少。
就在眾人的中間,道路交匯的路口,已經臨時搭好了一個臨時的高臺。周圍全都是士兵保護,顧振華來到之後,率先走上了高臺。
“眾位歸德的相親父老,安**進入歸德已經三天了,原來的總兵許定國已經被我抓住了,想必大家也知道,這三天之中,每天都在砍許家的人,唯有老匹夫許定國留到了今天。本爵是想把他留給大家,讓大家把這個老漢奸千刀萬剮,你們說好不好!”
“好!”
顧振華話音沒落,下面的人就喊了起來,情緒簡直沸騰到了頂點。抓住了許定國之後,就查抄了他的家產,除了搜出二十多萬兩銀子之外,最多的就是田產地契,總數達到了73萬畝。
這些田地多數都是在最近兩年弄到手的。老東西搶田地也有一手策略,他先是出高價試探。凡是堅決不賣土地的,老東西就栽贓陷害,汙衊對方通賊。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甚至直接斬首。
其他人看到之後,就會害怕,有人主動求著老東西把土地買去,這時候許定國就會降低價錢,用極低的價格,把土地吃進。為了兼併土地,老東西甚至幹出了屠村,甚至屠鎮的事情。反正兵荒馬亂,也沒有人能管他。
不過現在可不行了,顧振華把這些舊賬都翻了出來,決定把土地還給老百姓。土地什麼時候,都是中國人的命根子。許定國搶,顧振華給,這其中的差別顯而易見,誰好誰壞,老百姓心裡都有一本賬。
現在一聽說要千刀萬剮老匹夫,大傢伙的情緒都上來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顧振華一擺手,讓人把許定國拖了上來,才三天的時間,許定國已經大變樣了。頭髮全都白了,臉上的皺紋橫生,高大的身軀也彎腰駝背了,就像是普通的老人一般,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氣勢。
“許總兵,三天了吧,本爵每天都讓人在你面前砍殺你的親人,妻子。兒媳婦,孫子,孫女。重孫子。殺完了之後,還把他們的人頭用石灰炮製,送到了歸德各地,讓你的老部下看看,不知道你的感覺如何啊?”
許定國已經呆滯的眼神突然冒出來光,老傢伙掙扎著,咬牙切齒的撲向了顧振華。
“你不得好死。你是個禽獸!”
“哈哈哈,許定國,你還有臉指責本爵麼。我不過是做了你天天都在做的事情而已。你問問歸德的百姓,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搶男霸女,你害了多少人?不光如此。你還勾結韃子。給他們糧食,讓他們吃得飽飽的,然後再來搶奪中原。你才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顧振華說著,將一把匕首刀交到了徐方手裡,笑著說道:“徐先生,老匹夫抓了你們當苦力,險些喪命,這第一刀就由你開始!”
“好嘞!”
徐方把匕首緊緊的攥在了手裡。他惡狠狠的盯著許定國,冷笑道:“老東西。本官這雙手,原本只會握毛筆寫字,是你逼得我去扛竹簍,背石炭。正是拜你所賜,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