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
“哎,老了啊,到底不比年輕人了,快去給我準備熱敷,再請孫郎中過來,老夫就信得過他的針灸。”
“哎,我馬上就去!”
原來老東西在舉大鼎的時候,已經受了暗傷。為了應付顧振華,他還要努力裝相,回到了家中就受不了了,臥在了床上,疼得直哼哼。
熱敷了一陣,又找來先生紮了針灸,折騰了大半夜,老匹夫終於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可是他剛剛迷糊過去,許爾吉就三步兩步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滿頭是汗。
“爹,大事不好了,咱們的運糧船在徐州被扣下了!”
“什麼!”
許定國一聽這話,豁然坐起,腰部咯嘣一聲,老傢伙頓時就咬牙了。
“爹,您沒事吧?”
“先別說這個,徐州到底怎麼回事,糧船可是咱們的命根子啊,不能出差錯!”
“爹,押船的老張剛剛跑回來,他說船隊在徐州突然被扣下了,起初還以為要花錢打點,可是哪知道對方是吃生米的,根本不鬆口。一連等了兩天,結果突然衝上了咱們的船,把糧食都給搶去了,人也抓了。老張水性好,跳到了河裡,一連游出了十幾裡了,差點累死在河裡,才跑了回來。”
許定國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變得煞白煞白的,也不知誰是疼得,還是嚇得。
“快,帶著人馬,把洛學書院給我包圍了!”
“爹,顧振華可是薊國公,對他下手恐怕不好吧。”
“不好,他是想要咱爺們的命啊!”許定國瞪圓了眼睛:“他突然管咱們要兵,顯然就是抓住了這個把柄。咱們沒答應,只要他活著離開。肯定要向朝廷上書。私通韃子,販賣軍資。這是什麼罪名,夠把咱們爺仨都剮了!”
“爹,那該怎麼辦啊?”
許定國咬了咬牙,冷笑著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顧振華想要老夫的命,老夫就先結果了他。大不了咱爺們投奔滿清,一樣高官厚祿,誰也擋不住咱們升官發財!”
許爾吉一聽這話,也深以為然,剃髮易服算什麼。只要能升官發財,就沒什麼不能幹的。他急忙撒腿就跑:“爹,我這就去點人馬!”
許定國爬了起來,也不顧腰疼,急忙披掛整齊,握著刀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這時候許爾吉也召集了三千多人,黑壓壓的一大片。
老東西看著這些手下。咬著牙說道:“諸位弟兄,大家平日裡吃老夫的,用老夫的,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到了大家報效老夫的時候了。”
“請大人吩咐,我們都聽您的!”
許定國大聲說道:“好,現在就跟著本總兵去圍了洛學書院。抓住顧振華!”
這些士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老實跟著。他們挺槍上馬,許定國和許爾吉帶著。一路衝到了洛學書院。
到了書院外頭,老東西一擺手,就有幾個士兵上去拼命的砸門。
“快開門啊,國公爺,總鎮大人有事要見您,快開門啊!”
砸了半晌,一點動靜都沒有,許定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把大門給我砸開!”
十幾個士兵抱來了一截圓木,狠狠的撞在了府門上面,只聽得咣噹一聲,府門被撞開。這幫傢伙跟著就衝了進去,向四周一看,他們就傻眼了。
“啟稟大人,人都跑沒了?”
“什麼?”許定國頓時腦袋翁的一聲,急忙說道:“追,快給我追,別放走了他們!”
就在許定國氣急敗壞的時候,顧振華已經帶著士兵離開了雎州。他感覺到不妙的時候,就帶著嶽破虜他們,悄悄的摸到了城門。
顧振華的手下何等的精銳,比起許定國的雜魚,實在是強多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五十幾個守門計程車兵抓了起來,全都用繩子捆好,扔在了門房裡。隨後顧振華帶著士兵悄悄潛出城門,和臨時駐紮外面計程車兵匯合。
整整五百名騎兵,他們緊緊的跟著許爾安的隊伍,就追了出來。等到過了半夜,許定國他們終於發現了顧振華已經逃走了,老傢伙也立刻猛追。
三夥人前後都差了不到半天的時間,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像是一串螞蚱一樣,一個咬著一個。
許爾安帶著人跑在了最前面,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他終於帶著手下一百多人,到了礦場。
這時候礦場的苦力已經開始幹活了,一個個破衣爛衫,扛著鍬鎬,揹著竹簍。一個接著一個,像是牲口一樣,驅趕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