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著這邊狀況的圍觀帝們,皆是一副下巴落地,白日見鬼的神情。、蕭一頂天了也就一品武徒的實力,對上四品武徒的司徒天宇,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但是目前的情況卻是,一臉笑意的蕭一依然是一臉笑意,來勢洶洶的司徒天宇卻是莫名被打殘。
這巨大的反差,讓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到底怎麼回事,蕭一分明沒有出手,怎麼可能重傷司徒天宇?
不出手當然無法重傷司徒天宇,只是出手的卻是另有其人,蕭一拍了拍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他身旁。
“有勞韓叔了!”蕭一向高大的中年人拱了拱手,輕笑一聲地道,一臉得意看向在一邊默默吐血的司徒天宇。
假借他人之手的確有違道義,但跟司徒家這窩土匪講道義,那就是腦袋秀逗了。
“哪裡?少爺要砸司徒家的這青樓,你韓叔是一萬個願意,反正天塌下來有少爺頂著!”韓聲咧嘴一笑,沒心沒肺地道。
韓聲是蕭家的客卿長老,一次外出家族辦事,被司徒天宇那小崽子伏擊,最後雖然逃脫了,但他的妻子卻是身受重傷,時至如今,仍昏迷不醒。
自此,韓聲便對司徒天宇心懷憤恨,奈何勢單力薄,只能隱忍,蕭一就是看準了他這一點,略加勾搭,一拍即合。
聽了韓聲的話,蕭一掛著笑容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下,什麼叫天塌下來有我頂著?這做長輩的也忒不夠義氣的。
“蕭一,你叫人出手暗算,算什麼好漢?有本事你我一對一!”司徒天宇受了不輕的內傷,聲音有些弱。
蕭一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地應了一聲:“哦,那就一對一吧,我也不是愛佔便宜不講道義的人。”
話音未落,蕭一突然身形一動,一閃來到司徒天宇面前,抬腳就是一踹,一腳就把司徒天宇踢飛了幾十米,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司徒二少爺不是說一對一麼,怎麼不還手?哦,我知道了,二少爺你是看我年紀比你小,成心讓我一招,這怎麼好意思呢,我蕭一可是很講公平道義的。”
蕭一抬手拂了拂衣襬上的塵埃,也不看司徒天宇痛苦的表情,假作疑惑,繼而語氣平淡地道。
“哈哈……”圍觀帝們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今日這蕭一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這麼有意思。
“噗……”司徒天宇又被氣得吐了一口血,眼神無比怨毒地盯著蕭一,狠聲道:“你乘人之危,算什麼好漢?”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好漢了?恩?我不是好漢你卻非要說我是好漢,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誹謗?”蕭一皺了皺眉,理直氣壯,怒喝道。
什麼好漢,什麼道義,都是扯淡,在蕭一的眼裡,這世界只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撰寫的。
做人只需問心無愧就好了,陳規陋矩只會束縛自己的拳腳。
面對蕭一的質問,司徒天宇一時氣血攻心,竟兩眼翻白,昏死過去。
“宇兒,你怎麼了?”
突然一聲急切卻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來,一個略顯乾瘦的老者從人群中竄出來,一手扶起昏死在地的司徒天宇。
來人便是司徒天宇的父親,司徒曜日,青雲城的頂尖高手,司徒家的家主。
連這位都驚動了,今天這事肯定不可善了,看熱鬧的貨們都不自覺把脖子縮了縮。
然而,蕭一依然是不慌不忙不驚不亂,不以為意地看著眼前發生一切,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一臉欠扁的笑意。
司徒曜日他不是不識,他也不認為司徒曜日不會對自己動手,相反,司徒曜日睚眥必報,護短的個性是人盡皆知的。
見著遍體鱗傷的司徒天宇,司徒曜日的眼神徒然一冷,看向蕭一的目光充滿殺意:“蕭家的小子,我要殺了你!”
“司徒老狗,你沒那個狗膽子,我堅信!”蕭一大笑一聲,開口就是大罵。
聽了此話,司徒曜日陰鷙的臉容更加陰沉,蕭一說得沒錯,他是不敢殺了蕭一,激發兩家的矛盾,以蕭承天的個性,和司徒家來個魚死網破是定然的。
畢竟,蕭一是蕭承天的兒子,最算再不濟,也是唯一的獨苗。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遠不到要殺蕭一的地步,這世界有太多比死還痛苦的事情。
現在,醉春樓被一把火燒了,損失可謂慘重,要是不能從蕭家身上拿回點補償,豈不虧死他,所以,眼前的蕭一,便是司徒曜日索取的憑依。
“你說得對,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