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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心,還有這個——。”添飯好奇的從剔犀匣子取出一個類似銀製酒杯的東西。

睡蓮接過一瞧,居然是前朝金銀器雕鑄大師朱碧山的一件銀槎杯!頓時一愣:她記得姚知芳送給她時,裡面並沒有此物。此後碰到這個剔犀雲紋匣子的只有許三叔一人!

睡蓮猛然記起在竹林見到許三叔時,他手裡提著一個酒罈,難道這個銀槎杯是他偷偷放進去的?

79為兒女顏五爺受氣,賀壽辰大房突回府

且說姚府婚宴;顏五爺因和姚二爺是同窗好友,就多喝了幾杯,五爺酒量有限;又不擅長酒桌上勸酒擋酒的水磨工夫,最後姚二爺這個新公爹沒有醉倒,顏五爺反而被姚二爺灌醉,兩個師爺將其扶上馬車,睡到次日下午方醒。

莫氏親自服侍顏五爺梳洗完畢,泡了一壺金壇雀舌給丈夫醒酒。

宿醉過後的人,舌頭像是被砂紙磨過似的,再好的茶水也品不出滋味來。

顏五爺的手碰到白玉蓋碗圓潤的杯身,突然想起莫氏給他備下的那個氣質高華的通房如花似玉的身體來;撫摸上去的手感,和這個白玉蓋碗何其相似……。

想到這裡,顏五爺的嗓子驀地一干,便復又端起白玉蓋碗,連抿了幾口。

莫氏和顏五爺話了幾句家常,試探的道出了自己掌家的難處,以及對姚二爺千金姚知芳的態度,說:“我們顏家和姚家也算是世代交好罷,又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姚知芳這個孩子我甚是喜歡,老爺您和姚二爺是同窗好友,不若——。”

鐺!

沒等莫氏把話說完,顏五爺將白玉蓋碗重重頓在茶案上,“簡直是異想天開!你整日都在胡想些什麼?!祥哥兒一個男子倒還能拖個一兩年,品蓮眼瞅著明年就十六了,你怎麼還儘想著些不靠譜的人選?!”

“妾身如何異想天開了?祥哥兒十八歲就中了進士,堂堂翰林院的庶吉士,如何配不上姚知芳?是家底薄了、還是家世不顯?”莫氏又氣又急,道:

“說道品蓮,襄陽侯那位嫡長子聽說就快要封世子了。襄陽侯夫人昨日在婚宴上見了妾身,和妾身聊了許久,嘆息不能結秦晉之好——若老太太能點頭睡蓮的親事,咱們品蓮明年嫁過去,不就是世子夫人?妾身為了這兩個孩子的婚事,急得都有白頭髮了!”

顏五爺豁然站起身來,負手在房裡暴躁的走動著,道:“你莫要再提那位襄陽侯夫人了,哼,一個鹽商的後代,說話言而無信——她那個嫡長子封世子的訊息都傳了三年,至今都沒有正式冊封,這其中必有問題!安順伯府那邊你趕緊斷了這個念頭——我好端端的嫡長女,豈能白白給那昏聵無能的世子糟蹋了?”

莫氏氣不過,也犟著脖子道:“睡蓮是老爺的嫡長女,難道品蓮就不是老爺這一房的嫡長女、祥哥兒就不是這一房的嫡長子了?!憑什麼我的兒女不能嫁娶好人家的孩子,非要從那五六品官以下的官員家裡挑人?!”

言下之意,就是怨顏五爺偏心,不照顧自己這一房。

顏五爺啞口無言,對於莫氏的委屈,他自己是心虛的:

因為無論他對老太太、原配魏氏、繼室楊氏有多麼不滿,但是他依舊是偏向那一房的,因為他的根基在那裡,血緣也在那裡。他再怎麼寵莫氏、疼愛品蓮,但也絕對不會以犧牲五房利益為代價,來滿足莫氏這一房。

名義上是兼祧兩房,卻根本不可能實現一碗水端平,他之所以一聽莫氏打姚知芳的主意,就立馬反對,主要還是他在內心裡,莫氏一房矮了好幾等,還是把祥哥兒、品蓮當成是庶出!

面對多年的同窗好友姚二爺,顏五爺怎麼也張不了口,求對方的掌上明珠做莫氏一房的兒媳婦!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莫氏和顏五爺對女婿和兒媳婦的人選幾乎沒有交集,永遠達不成一致意見。

可現在問題是,祥哥兒的婚事可以暫緩,品蓮卻不能再拖了。

顏五爺畢竟最疼這個女兒,當然不忍見她拖成老姑娘,於是嘆道:“你只管好你這一房,別瞎操心——先把品蓮的婚事定下來再說吧。”

言罷,顏五爺拂袖而去。

莫氏的淚水在顏五爺出門的那一刻倏然停滯,她擦乾眼淚,重施脂粉,吩咐她這一房的大管事陶媽媽:“預備車馬,我要去淮南伯府。”

陶媽媽有些躊躇,說:“瞧著天色,您去了淮南伯府,安寧公主必定是要留晚飯的——夫人吶,老奴斗膽說一句,這個月才過一半,您倒是有五個晚上都在淮南伯府吃晚飯,夜間才回府。這回孃家太勤了些,奴婢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