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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妃安慰一笑,將她扶起,又朝前頭走去。將在場的秀女都細細看了一遍,模樣兒倒還算齊整,柳妃自覺也沒什麼再要評價的,便一揮手道:“劉公公,帶她們下去吧,讓嬤嬤們先好好替本宮檢查一番,若有那不知死活的,直接拖出去杖斃便可,不必稟報。”
詩云低著頭站在一旁,聽到這話,心中一突。柳妃雖然沒把話說明白,但她卻是聽說過的。曾經有人在已經被選進宮之後,才發現並非處子之身,惹得皇上大怒。因此後來宮裡便直接定了規矩,只要是參加大選的秀女,如有已非完璧的,必須當場打死。
這項規定很嚴格,不過畢竟也是為了皇室血脈著想,詩云雖覺得有些不近人情,但皇室自有皇室的規矩,也由不得誰來破壞。偷偷抬眼,見柳妃已經又帶著太監宮女先走了,她才微微鬆了口氣,卻沒注意到身邊的亦瑤突然射來的凌厲眼神。
那個帶他們進來的劉公公又微笑著走到了她們跟前,叮囑了幾句,才領著眾人又往前頭走去。這次詩云可就不知道究竟是要到哪裡了,迷迷糊糊的跟著,一直走到了一個大院子門口,那劉公公才讓大家停下。
“好了,現在你們都在這裡站好,不許出聲兒。本公公會帶著你們一個一個進去,裡面自有嬤嬤幫你們檢查身子。記著,若有那不知好歹或者不怕死的,呵呵。。。”陰測測的笑了兩聲,劉公公才又繼續道:“本公公自有足夠的手段讓她生不如死,聽到沒有?”
見眾人都應了,他老人家一扭頭,帶著第一個人進去了。雖然答應了不出聲兒,但大家畢竟都還只是十四五歲的孩子而已,因此看著管她們的人走了,眾人立刻小聲的議論起來。
詩云拉著亦瑤的手到處亂看,亦瑤卻低著頭不說話,眼見的幾個丫頭明顯的對著她指指點點,詩云哪管好歹,一揚眉毛冷笑道:“哼!有些人啊,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根本不懂得爭取,也難怪這輩子都吃不到葡萄了。。。”
那幾個本來還在議論詩云的女孩兒見她率先發難,想到剛剛柳妃對她的態度,雖然心中氣悶,但到底不敢再頂撞什麼。畢竟人家有可能直接就進宮了,而她們的未來,卻還不知究竟會如何。
詩云見自己一句話說出去,竟然沒人敢回,頓時沒了興趣。她輕輕搖了搖亦瑤的手,直接無視了那幾個丫頭,只是輕聲問道:“亦瑤姐姐,你說,我會透過初選嗎?我還真沒想過,自己能待在皇宮裡呢。不過,剛剛真是把我嚇壞了,柳妃娘娘本來似乎是想找你說話的,她看你的眼神可著實有些嚇人呢,你又沒惹她,為什麼會這樣啊。。。”
一絲不明的光芒自眼中一閃而過,亦瑤聽了這話,頓時抬頭掩嘴撲哧一笑,親熱的將她拉到了身邊:“是嗎?別管他究竟為什麼了,總而言之,今兒真的要謝謝你啊。要不是柳妃娘娘突然轉向你問話,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呢。你也知道的,我這人嘴笨的很。。。”
不等亦瑤說完,詩云忙急匆匆的打斷她道:“亦瑤姐姐,你能理解我就好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對了,你帶銀子了沒?你瞧她們那邊,我記得我額娘也說過,要記得備些銀子孝敬那些嬤嬤呢。”
見詩云已經將自己的荷包拿了出來,亦瑤忙點頭笑道:“恩,當然啦。我額娘也吩咐我多帶些銀子的,宮裡畢竟不比家裡,許多事兒不用銀子可不行。瞧瞧你這丫頭,這裡人多,你別這麼拿荷包出來,被那些人看見了,少不得又要說你的壞話。”
詩云傻傻一笑道:“亦瑤姐姐,還是你對我最好了。不過無所謂啦,那些人不過是嫉妒咱們而已,不必理她們,咱們只管說咱們的。。。”她一抬頭,突然又輕叫起來:“亦瑤姐姐,快看,有人出來了。”
邊說,詩云邊往那邊看去,卻見第一個被帶進去的秀女已經出來了,雖然算是過了這一關,但臉上卻還依稀帶著淚痕。心中一抖,看來一會兒進去的時候還真的要多孝敬些銀子,否則就算不陷害你,好好折騰折騰,也就有夠受的了。
看著那站在一旁,似乎還沒緩過神來的女孩兒,眾人頓時更加緊張起來。詩云更是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天哪,居然被弄哭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也不知道究竟要孝敬多少銀子。。。我額娘可就給了我這麼多,難道在這裡就要都獻出去了?”
亦瑤見她一個人嘀嘀咕咕的緊張模樣,不由好笑起來:“你這丫頭,還沒到你呢,緊張成這樣兒做什麼?平日的大膽都跑哪兒去了?瞧瞧你這被嚇得。。。”伸手擦了擦詩云頭上的冷汗,亦瑤從自己的荷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