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幾天跟著珠兒過了一段時間,卻愣是把她們愛熱鬧的本性揪出來了十之**。
就像此刻。。。
“哎,你們不知道麼?臭豆腐,臭豆腐你們吃過沒有?跟你們說,咱們那裡的臭豆腐和京城的可不一樣。咱們那兒的臭豆腐,都是用豆腐乾切成塊,然後用自家做的臭滷浸了,等泡得入了味,最後再用油炸。要炸到皮脆肉嫩,才算是上品,沾點辣醬吃進去。哇——真是滿口香!”
珠兒肥嘟嘟的身子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遠遠看去更是一個球,要不是懷裡還抱著寶寶,她估計都已經快要手舞足蹈了。
此刻的她,正仔細說著蘇州府各地的小吃。她從前在家就屬於散養狀態,自己更是個愛吃的,要不一個女孩子也實在不該養成這麼胖,所以對此便格外在行。每當說到美食,她更是如數家珍。
圍著的幾個奶孃紛紛瞪大了眼睛,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她們雖然在宮中過得很不錯,但大多數都是幾十年前就已經進宮,從宮女,一直做到現在嬤嬤的位置,自己都快不記得多少年沒有出宮走動過。
即便從前是蘇州那一帶的人,也早已經忘記了家鄉美食的味道。所以聽珠兒這麼繪聲繪色的一描述,還有個不想的嗎?她們甚至又開始蠢蠢****。恨不得等到中午就攛掇詩云一起在小廚房弄點蘇州美食嘗一嚐了。
“哎!其實我很小的時候也吃過的,不過進宮都快二十年,哪裡還記得那味道究竟是什麼,只是覺著第一次聞到的時候,真是臭得可以,但那會兒見家裡孩子都吃,就也跟著吃了一塊,結果真是一發不可收拾!味兒香的很!”
說這話的,是珠兒的同鄉,也是蘇州府的人,姓梁,十二歲進宮,如今自己差不多三十歲了。這梁嬤嬤從前倒不太愛講話,平日對著人也都是一臉淡淡的,但這些天許是熟了,也或許是難得遇著一位老鄉,倒也跟著聊開了。
珠兒點點頭,對她再不能享受蘇州府美食表示精神上的無限同情,又突然笑道:“當然了,除了臭幹,還有另外一種。叫做回爐乾的。那個沒有臭幹那麼複雜。臭幹要浸臭滷,這個就不用。只用豆腐乾炸脆,然後放到鍋裡頭煮。”
她回味無窮的吸了吸口水,瞪著眼睛繼續道:“當然,鍋裡可不是單放開水就成,最好是能放下作料,用些蝦皮調味,加點豆芽菜,百葉結什麼的,一塊兒煮的爛了,盛出來之後放一勺水辣椒進去。哇——配上白米粥,絕對的人間美味!”
見眾人都似乎已經聽傻了,珠兒更加來了興趣:“哎,我想起來了,咱們那兒的蟹黃湯包也不錯,都是一個一個做的小小的,看著就精緻。可惜那個不是普通人家都能吃到的,不然吃著湯包,再配點乾絲。。。”
她突然一轉眼珠兒,更加開心起來:“說到乾絲,這可就不是蘇州府的了,我也是小時候去揚州吃過一回,真是終身難忘。哎,也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可能再去,否則啊。。。”
說到小吃,她是越扯越遠,若是沒什麼事兒,估計給她一天時間,她都能沒完沒了一直講。可偏偏她講的。確實是京城宮裡沒有的,實在是讓幾個奶孃欲罷不能。就連被珠兒抱在懷裡的寶寶,也不知是真的能聽懂還是如何,也跟著嘻嘻哈哈地拍著小手,一臉垂涎之色。
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兒正聊得高興呢,珠兒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明察秋毫的眼,已經看見從遠處快步走來一群人影。
她從小有這麼個長處,便是在黑暗中視物,這倒和詩云有幾分相似,不過她明顯比詩云還要厲害些。那就是即便隔了好遠,而中間還有百花迴廊阻隔,卻還是讓她清清楚楚看清了來人。
一襲淡粉色繡花長裙的飛雨,領著三四個宮女直直往這邊來了。今日的她,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打扮比前些天看去要淡雅了很多。當然,這僅僅只能說是顏色的淡雅,跟她的奢華還是完全沒有衝突的。單看她頭上所帶的飾物便可見端倪。
白色的玉簪插於髮際,一看便知是上好玉料,而僅僅如此細小的髮簪上,竟然還鏤空細細雕琢,從遠處看竟似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薄薄的玉片晶瑩剔透,讓人有種好似活物的錯覺。珠兒下意識皺眉。覺得有些不對。
她連忙將手中的寶寶遞給奶孃,一個眼神,三個奶孃便明白她的意思,一聲不吭地四下散開。她們還沒能看到遠處的來人,但發覺珠兒臉色有變,畢竟也在一處呆了這麼多天,她們自然已經明白對方眼中的深意,更配合的天衣無縫起來。
隨著飛雨越來越近,珠兒也看得更加清楚。原本以為那玉簪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