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嘴上嘀嘀咕咕,詩云一個人慢慢吞吞地,終於晃悠到了上書房。
那劉年劉公公見她到了,連忙地撒丫子就跑了過來迎上,那身手敏捷,動作輕盈,看上去實在不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監,他滿臉喜色,引著詩云進了裡屋,這才嘆道:“啊呀,小主,您可總算是來了。昨兒個你不在,皇上那臉色,老奴都不敢大聲說話。。。”
這話說的,詩云自然不能就這麼輕易信了。她不在,皇上臉色就會不好?這不是胡說八道麼?即便皇上真看重她,但也沒至於到那個地步吧。
詩云微微一笑,從自個兒的小櫃子裡頭掏出幾個小銀餜子,順手便塞到了劉公公手裡:“這些你拿著吧,也難為你了。前些天聽說。你在你兄弟家裡頭過繼了一個小孫子,這也算是老來添孫,正是喜事兒,我這裡也沒別的什麼,你帶著回去,就當給他玩玩吧。”
見劉公公千恩萬謝的應了,臉色也更加的諂媚,更加的親切起來。
本來麼,他們這些個太監,生兒育女是不可能了。男人最看重的,權利,美色,財氣,面子。
現在至少色字是永遠地和他們沾不了邊了,權利麼也很是有了一點點,特別是像他如今已經爬到了皇上身邊副主管位置的大太監來說,錢財自然更加是不缺的,因此這個面子,就成了如今他們最大的追求。誰的面子更大,就說明在宮裡頭混得越好。
現在詩云小主雖說給的只是一點小銀餜子,但是人家竟然還能記得自個兒剛過繼了一個孫子,這就是很給面子了。因此收了東西,劉年心中對詩云的印象是更好了。
詩云見他沒什麼別的話,這才又接著問道:“皇上昨兒個沒說什麼吧?這個時辰,怎麼還沒下朝?”
劉年抬手將那幾顆銀餜子收回懷裡,連忙躬身回道:“回小主的話,剛剛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端王爺打了勝仗,就快班師回朝了。這一通仗打下來,咱們天武朝至少能平穩個十年八年的。皇上心疼端王爺一直遠在塞外,因此這次索性就把人召回來。”
見詩云點頭,劉年又接著道:“只是有幾個大臣擔心邊界再出什麼事情,到時候沒有端王爺坐鎮,會有危險,因此正在商量計策。所以才晚了。。。不過看著時辰,此刻只怕也該討論完了。”
詩云點點頭,示意沒什麼別的問題了,劉年才彎著身子退了下去。看看外面,好像沒什麼動靜,料定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會回來,詩云低頭看了看自個兒身上的衣服,實在忍不住皺眉。
像這種素色的長裙,確實不是她喜歡的,更何況帶著那荷包走了這麼久,本就還殘留著藥味。而亦瑤姐姐那裡也不知究竟燻得什麼香,弄得滿身都是,伸出袖子聞了聞,算了,還是脫掉的好。
這麼一想,她轉身翻箱倒櫃,拿出一件紫色長裙來,也不要宮女進來伺候,自個兒將衣服扒了個精光光,準備把衣服換上。
而慕容旭,則早已經帶著滿肚子的火氣,怒氣衝衝地從金鑾殿出來了,他今兒實在是被氣到了。自己的三弟又打了一場打勝仗,這本來挺高興一件事。
可他只不過想把三弟調回京城來,這些個大臣,就好像是殺了他們祖宗一樣,經子典籍,如數家珍,引經據典,旁徵博引,說了一通的屁話。
想到他就來氣!這些個大臣,互相交流討論了好一陣子,得出的結論竟然是,為了咱們天武朝的安全,為了咱們的億萬臣民,端王爺必須待在塞外,哪兒也不能去,否則就是危險,就是目光短淺,就是不能未雨綢繆!就是不能居安思危!
簡直是荒唐,先說這次,三弟這麼一場打下來,那西南的亂黨被殺了個十成十,三五之內絕對不能再成氣候。
再說三弟怎麼說好歹也是個王爺吧,難道就因為他會打仗,能打仗,他就應該理所當然的打一輩子仗不成?朝廷裡頭又不是沒有會領兵的將領,偏偏一個個的就好像除了三弟,別人去又是家裡人會擔心,又是遠離京城太苦,就是對家人的不孝一樣。
只有他們的親人是人,朕的親人就不是人了?!三弟又不是鐵打的,他就該去吃這個苦?!想起小時候,三弟難道就不是嬌生慣養的麼?只不過是為了他這個哥哥,又因為二弟中毒瞎了眼睛,才自願挑起了這個擔子。
現在偏偏的,還不肯他回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爭論了一上午,本來昨天一天沒見著詩云就已經很惱火了,此刻遇著這事兒,慕容旭更是被弄的一點耐心都沒了,好容易說服眾人同意換人去守邊塞,把三弟調回京城了,再一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