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提馬韁,自己先走了。文丑在身後壓低聲音偷笑。
進了晉陽城,幾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他們沒有立刻去見張揚,要先看看情況,如果晉陽人心惶惶,那就說明張揚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沒有必要再談了。如果張揚還能撐住,談談才有價值。
張揚佔據晉陽之後,為了躲避袁紹和曹操的糾纏,主動撤出河內,任命廖尚為河內太守,住手河內,自己則來到晉陽。張揚手下人才凋零,謀士只有一個董昭,武將楊醜晆固。本來穆順是張揚的手下,卻被王匡帶到洛陽,讓人給宰了。
如今張揚文不成武不就,生活在袁紹和曹操的陰影之中,提心吊膽。生活壓抑到了極點。聽說李輝求見,心中不免一緊。李輝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整個河北都是被他攪亂的。
李輝已經來了,自然不能不見。袁紹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物,自己更不用說了。在議事廳。張揚降階迎接。李輝身後跟著郭嘉、文丑、周倉。張揚作為主人倒是孤零零一個人。
李輝笑道:“看來這幷州真的已經危急了,張太守已經將全部將領派出去了?”
張揚跟著笑道:“李將軍誤會了,我這幷州鐵桶一般,袁紹縱然再厲害,我也不懼。”
“那就好!”李輝道:“你我二人自從虎牢關一別,很多年沒見了,如今你戰友一州之地,可嘆我只能偏居一隅。”
張揚不願與李輝說道這些沒用的,他知道李輝最後搞一些手腕,所以張揚沒有正面和李輝說話,問道:“不知李將軍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李輝呵呵一笑:“其實我是說客!”
第四章 欺下瞞上
“主公!大事不好了……”
董昭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片竹簡。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輝的存在,對張揚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袁紹……”
“咳!”張揚使勁咳嗽一聲。董昭一愣,這才看見李輝幾人,急忙閉嘴。李輝笑道:“既然張太守有共識,我們就不打擾了,不過我說的事情,還請張太守思量思量。”
走出張揚府邸。李輝對郭嘉道:“打聽一下,幷州發生了什麼事情?”
郭嘉帶著周倉轉身走了。文丑湊上前來笑道:“這個張揚真可笑,自己的地盤被袁紹攻打,卻還裝的這麼冷靜,打腫臉充胖子何苦呢?”
李輝道:“這就是當官的玩的遊戲,我們這種實在人在官場之中沒法生存,問題就出在這裡,關鍵是我們不太會做戲。”
郭嘉很快就回來了,嚴肅道:“事情嚴重了,袁紹兵分兩路,一路攻打河內,誘使張揚派重兵防守,另一路走魏郡,直撲壺關,壺關守將楊醜向張揚告急,以我猜測,之多堅持十天,等張揚大軍趕到,也已經晚了。”
李輝皺起眉頭:“事情的確很棘手,進入壺關也就深入幷州腹地,張揚首鼠兩端,更加支撐不住,看來我們真的要出手了。”
“好嘞!”文丑撒腿就往店房跑,收拾戰馬軍械。
郭嘉道:“我們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我擔心張揚心灰意冷,不派援軍,就算我們能拖上十幾天,援軍不來也是枉然。”
李輝想了一下:“這好辦!只要我們說服剛才那個董昭,調兵的事情很簡單,有沒有張揚都一樣。”
郭嘉微微一笑:“看來主公比我看人可要看的準多了。”
幾人沒有回客棧,直接去找董昭。董昭還沒有回來,家人將李輝等人讓進客廳等候。很快,董昭就走了進來,見到李輝先是一拜:“李將軍大駕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李輝笑道:“董先生客氣了,突然登門不為別事,特為壺關之難而來!”
董昭一愣。既然李輝已經知道,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道:“既然李將軍已經清楚,我也就不隱瞞了,壺關乃是幷州屏障,壺關一破,幷州危已,無奈我家主公好像並不在意,壺關楊醜將軍多次派人求援,我家主公卻不發兵,哎……”
李輝點點頭:“請董先生給我說實話,幷州現在還有兵馬嗎?如果沒有兵馬,也怪不得張太守無能為力。”
董昭道:“我幷州兵馬數河內郡最多,出了河內,晉陽防守仍然有八萬,這些人馬放著這裡空耗錢糧,主公只等袁紹攻破幷州自保只用,真是太可惜了。”
郭嘉微笑道:“我家主公俠士心情,願助幷州一臂之力,怎奈沒帶兵馬,不知董大人可否暫借一些,等解了壺關之難,再還給張太守?”
“這……”董昭明白李輝的意思:“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