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而上,可到廣陵,這條路是最省事的路。經過打聽,他們才知道,喬員外選女婿的日子定在兩個月以後,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著急這就去,可以現在江南逛逛。
路過淮安之時。李輝問糜芳:“這裡離廣陵有多遠?”
糜芳一愣:“這裡屬於揚州,是袁術的地盤,廣陵在建業,那裡劉繇控制,離此大約五天路程,怎麼?主公突然問起廣陵來了?”
李輝道:“魯先生當初告訴我,在廣陵有一位奇人,當年遊學洛陽的時候,何進讓他當官,他都不願意,天下大亂之時,避難廣陵,所以我想去找找他!”
糜芳點點頭:“主公說的可是張紘?”
“你也知道此人?”李輝點點頭。
糜芳搖搖頭:“我沒見過,聽我哥說的,此人的確有些大才,卻有一點不好,看不去我這樣的商人!”
“這是為什麼?”李輝問道。
糜芳一笑:“主公難道不知道,這天下一共有四種人,士農工商,我們商人就是那種做低賤的人,張紘可是江東最大計程車族張家的族長,能看得上我們才奇怪呢!”
李輝想象了,按照糜芳的這種說法,自己也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兒,張紘會不會看上自己。李輝問糜芳道:“要是我去請他去常山,你覺得有多大可能?”
糜芳看了看李輝,像是第一次看見李輝一樣:“主公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如何?”
李輝點點頭:“講!”
糜芳給李輝倒了一杯水,在李輝對面坐下,問道:“主公,何進是什麼官?”
“大將軍!他妹妹是皇太后,外甥是皇帝!”李輝答道。
糜芳點點頭:“那主公是什麼官?”
李輝一愣,立刻明白了。何進何等身份,請張紘,張紘都不做官。還不是嫌棄何進是個屠夫出身。自己是什麼,一個小小左將軍,在諸侯之中最不起眼,連地盤都是最小的,還生活在兩大諸侯的夾縫之中。張紘未必看得上自己。
糜芳又道:“雖然張紘未必能瞧得上主公,不過這也不一定,我們主公是誰,那可是足智多謀,有萬人敵本事的大英雄,將來這……,您說是不是!呵呵!”
李輝一笑:“好,就憑你這幾句話,咱就去試試,要是可以最好,要是不行也就算了!”
離開淮安,糜芳租了一條船,從洪澤湖進入大江,三天之後,他們在沙頭鎮上岸。沙頭鎮是離廣陵最近的渡口,從這裡到廣陵只要一天時間。李輝為了表示對張紘的尊敬,讓糜芳在沙頭鎮採辦了很多禮品。平均每個家丁手上都拎著一到兩件。
過路之人不明所以,全都以為是那個老人去給孩子求親,可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李輝,都納悶了。這家人也太超前了吧,年紀輕輕就給孩子娶媳婦,不到二十歲,就要當爺爺了。
李輝特意打扮了一翻,走進廣陵城。廣陵城的百姓比起沙頭鎮的百姓要文明很多,雖然如此,看熱鬧的還是不少。有誰見過這麼濃重的入城式。只有在新太守上任的時候,才組織一些百姓歡迎而已。也沒有今天如此隆重。
張紘家就住在廣陵正街之上。李輝帶著一大票拿著禮物的人來到張紘門前。糜芳上前敲門,開門的童子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一愣一愣的。
糜芳費了很大的勁才和童子說清楚。童子不等關門,撒腿就往裡面報信。李輝規規矩矩的站在大門之外,等待裡面的訊息。
童子又跑了回來,麻利的將中門開啟。一個身穿儒服,腰懸長劍,峨冠博帶,精神健碩的中年人,親自來迎。這中年人長的一副好相貌,寬口高鼻,眼睛大大的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李輝猜測此人就是張紘,立刻上前抱拳彎腰:“學生李輝見過張先生。”
張紘連忙跪下:“草民張紘,見過左將軍,如此大禮實不敢當,將軍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贖罪,快快裡面請!”
李輝扶起張紘,攜手來到正堂。張紘讓李輝做了主座,自己則垂手站立一旁。李輝一擺手:“來人,將禮物拿進來!”
幾十名家丁,魚貫而入,將所有禮物依次在張紘面前開啟,在包裝放好。糜芳雙手將禮單遞給張紘。張紘卻沒有伸手去接:“將軍禮物太重,張紘無功不受祿,擔當不起,還望將軍收回!”
李輝笑道:“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也是在廣陵買得一些,先生不要客氣,還是收下吧!”
張紘堅決不收:“草民不能收,將軍原來勞頓,還為草們帶禮物,讓我於心何安,不知將軍此次到廣陵是有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