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句句是實,這一點,不僅老臣,即便相府上下,誰都知道。”
哦?慕容清璽聞言,輕蹙起眉頭,心中十分不解。
“涵兒平時在家中經常親自動手做飯做菜嗎?”稍後,慕容清璽遲疑地問。
“什麼?自己動手做飯做菜?皇上明察,雖然老臣家境不十分富裕,但皇后娘娘是老臣唯一的女兒,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幹那些粗活?這又是何人對皇上所言?”上官堯更加氣惱了。
“呃……”慕容清璽聞言更加驚奇,心道,不對呀,涵兒分明有一手好廚藝,那廚藝堪比一流御廚,不經常實踐怎會有如此廚藝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慕容清璽的眉頭更加緊蹙了。
“岳父大人,涵兒的琴藝是何人教授?”呆立半晌,慕容清璽再度問道。
“哦,那是老臣延請惠民樂師所授。”說起這話,上官堯有些自得,惠民樂師,是西嶺國不可多得的一流樂師,琴藝非常高超,平日裡很少收徒,之所以肯傳授琴藝給涵兒,還是他多次登門央求,才肯答應的。
惠民樂師?慕容清璽心中越來越迷惑。
如果是別人,慕容清璽還不會如此懷疑,但如果是惠民樂師所授,他心中就不能不起疑心了。
惠民樂師,是西嶺民間第一樂師,先皇在世時,曾請惠民樂師指導過慕容清璽的琴藝,所以,慕容清璽對惠民樂師,可以說非常瞭解了。
惠民樂師的琴藝雖然高超,但絕對及不上涵兒,如果涵兒真的只隨惠民樂師學習,絕對不可能會許多美妙的曲調,而且,涵兒對那些曲調非常熟悉,彈奏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得心應手,信手拈來,一點兒生疏都沒有,一聽就是經過苦練過的。
這些曲調,絕對不可能是惠民樂師所能教出的。
“除了惠民樂師,涵兒的琴藝還有他人所授嗎?”
“沒有。”
沒有?那……這……這一切真的令人匪夷所思。這一切,似乎是一團謎,令人費解。也許,只有涵兒才能解開這些謎團。
不行,朕得趕緊找回涵兒,慕容清璽心中暗自想道。
“岳父大人,你能否告知朕,涵兒她現在在哪?”想了想,慕容清璽直接開口問道。
既然涵兒是上官堯幫助進宮的,那他必定也會幫助涵兒出宮。
涵兒是上官堯的掌上明珠,又是女流之輩,上官堯必然不會看著她流落街頭,想必,一定會為涵兒找個棲身之所的。
“呃……”上官堯有些猶豫。
臨來之前,他便想到了,皇上肯定會問及涵兒的下落,那時,他便打定主意,絕對不能說實話。
但經過剛才一頓閒聊,他被皇上對涵兒的愛意感動了,這一刻,他很想告訴皇上,但轉念一想,前兩日在為柳飛絮舉辦的慶生宴會上,皇上和柳飛絮還恩愛情深呢,誰能知道,皇上今日這番話,是不是為找到涵兒而編的假話呢?
如果是假話,那涵兒回宮,別說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她自己的性命都不保了。
不行,他不能拿涵兒的性命冒險。
如此一想,上官堯說道:“請皇上恕罪,老臣不該幫助皇后娘娘私自進宮,也不該幫助皇后娘娘私自出宮,但老臣實在無能,出宮後,皇后娘娘竟然擺脫了老臣安排的人,自己跑掉了,老臣現在也正在派人尋找,一旦找到,肯定第一時間通知皇上。”
“哦……”慕容清璽懷疑的目光直盯著上官堯,他知道,上官堯還不敢相信他。
也罷,既然涵兒由上官堯所保護,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等他將一切安排妥當後,再接涵兒回宮,也不遲。
如此一想,慕容清璽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哦,對了,皇上,皇后娘娘央求老臣帶她進宮前,曾讓老臣去辦了一件事兒,老臣已經遵照皇后娘娘的意思辦妥了。”上官堯忽然想起涵兒的叮囑,忙稟報著。
“什麼事兒?”慕容清璽問道。
“皇后娘娘讓老臣將城外隱居的前太后送往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
“娘娘說,此番在城外遇到黑衣蒙面人,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謀殺,事後,這些黑衣蒙面人必然會查探皇上或者娘娘出宮去見誰了,所以,前太后繼續留在隱居之處,恐怕不太安全,老臣已經將她們送到一個更隱秘的地方,如果皇上方便,過幾日,老臣便帶皇上前去探望。”
“如此甚好。”慕容清璽由衷讚道。
涵兒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露,連這一點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