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電話。
沒想到會是冷麟,這時候他打電話來幹什麼茆?
“喻悠悠,你猜,明天……是什麼日子?”電話裡冷麟的聲音忽高忽低,混合著很大的風聲,估計在外面。
“不知道。”
“你不知道?”冷麟重複著,反應遲鈍的喃喃了什麼,隨即大聲說:“對,你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你問席英彥,他如果還有點良心,他應該記得。蚊”
什麼跟什麼?喻悠悠聽冷麟的話顛倒著說估計是喝酒了,而且是在一處有大風的地方喝的酒,推開窗戶有寒風,但不至於像話筒裡刮這麼大,有大風的地方無非是四周空曠,要麼是山頂上,要麼是某幢大廈頂樓上。
倏然,她想起了什麼,低低的問:“明天是不是冷夢梃的祭日。”
“回答正確,加滿分!”冷麟大聲笑著,“明天就是夢梃的祭日,是她離開我的日子,都過了六年了,想不到啊她離開我六年了……”
依稀聽到抽泣聲,喻悠悠忍不住問,“你愛她?”丁凝說過冷夢梃是冷家領養的,和冷麟沒有血緣關係。
“瞎說,我不愛她,我是很愛很愛,我愛死她了……你知道嗎?我說我娶她,我父母不許,他們說夢梃是我妹妹,我娶就是亂/倫,亂/倫你懂嗎?可我不懂,我和她壓根沒什麼血緣關係,她是收養的,憑什麼不可以在一起,你說,憑什麼不可以在一起?”
他的情緒很激動,與平常冷冷的外表完全相反,再怎麼怪他曾經利用了自己,這種時候難免不同情起這個男人來,喻悠悠不想火上澆油,“也許她不喜歡你,何必強求呢?她既然已經去了天國,你再想也沒用,不如重新生活。”
“什麼天國?我不信!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天國,我從不信神,這世上真有神明,為什麼他們沒看到夢梃是怎麼害死的,為什麼他們不把席英彥那個兇手繩之以法,為什麼……”
話筒裡的聲音大到震的耳朵疼,喻悠悠把手機拿遠,等他發洩夠了,才聽,卻只剩下短促的盲音。
他不會做傻事吧?喻悠悠不禁擔心,隨即搖搖頭,冷麟的整個身心已經被仇恨佔據,他一日不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