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滿故事,從籍籍無名的小妖。數百年間便攀爬到如今地位,他的努力,他的付出,他咬緊牙關的苦苦支撐都是拜眼前之人的恩賜啊,他努力要讓自己成為人上人。西海龍王不會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風流,竟會害得子騫痛苦半生。
“四位龍太子確實正在山中作客,不如咱們屋中敘話,不然外人可要說我妖族不懂禮數了。”子騫禮貌地微笑相邀,這種官方的、疏遠的的笑容不是每個人都有命享受的,這種榮耀似乎只有龍王才能享有,可惜龍王們並未因此感到驕傲。
眾妖散去,子騫帶幾人來到正廳,他率先落位於上位,幾位當家妖王隨侍左右,悠醉則淺笑著邀請四位龍王入座,隨後立於屋中一角,所有手下的靜立都彰顯著聖王蛟龍的尊貴身份,這讓同樣落坐的四海龍王如坐針氈。
茶端上,茗氣徐徐,這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門邊小心翼翼踮腳而入,偷偷摸摸的樣子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寶兒。”終於有機會擺脫眼前尷尬處境,東海龍王大喝一聲,成功讓某女身影僵在當場。“還不過來,玩瘋了嗎。”
“呃……”她不想站在眾人矚目下,但對方畢竟也算是自己的便宜老爹,自己總不好直接駁他面子吧?如此一想。寶兒只能無奈地嘆口氣,躊躇著如蝸牛般前進至東海龍王面前乖巧地喚聲爹。
“我有事與聖王商談,現在沒空理你,到我身後站好,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他在派慈父口吻訓斥著寶兒。
“喔。”真倒黴,居然被罰站當花瓶,不過,掃了眼全屋,好在花瓶不只她一隻,悠醉也一臉苦大仇深樣呢。
觀察每個人的表情卻獨獨漏看了子騫,現在,那位身居高位的聖王殿下雙瞳早已充滿陰霾。“寶兒過來。”他低沉開口,語氣中隱含的威嚴讓人無法忽視。
“咦?喔。”彷彿成了應聲蟲,寶兒這廝又極其聽話地來到子騫面前,“什麼事?”
深深凝望她,復不著痕跡打量了鰲廣,“坐。”他張口道。子騫示意的座位在他身邊稍靠下的位置,那裡平時是屬於德高望重的白鬚長老的,也是如今屋中唯一可坐之處。可是,長輩面前,安有她穩坐之理?寶兒簡直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難受。
而聽到他話語的四海龍王更是集體變了臉色。尤其東海龍王。心中更是腹誹不已,怎麼的?他管教女兒聖王也要橫插一手,是故意給他上眼藥店還是存心讓他下不來臺?只是無論如何他可能都無法相信,子騫的真實意圖只是看不慣有人對寶兒呼來喝去。
他們之間的直接碰撞導致了屋中氣氛直線下降,簡直是瞬間降至冰點,恰逢此時,被帶來的四海龍太子緩解了這一觸即發的氣氛。
“父王?”烈、潤、泉、峻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自己的父親與叔叔們。
急切站起身,打量著明顯清減不少的兒子侄子,四海龍王眼中震驚與心疼並存。“兒啊,你這是受了何等委屈,怎麼憔悴各如此模樣?難道堂堂青莽山還差你們幾口吃食不成?”北海龍王話中有話,語意直直指聖王招待不周。
然而余光中,對方對他的指責未作任何辯解,依舊穩若泰山,神色不變。
“哼,聖王殿下,小輩們身體虛弱,我們便就此離開了。”任誰都聽得出西海龍王的勃然怒氣,甚至連敷衍都剩了,直接翻臉提出走人。
鼻子裡輕哼出聲表示自己有聽到,既然對方不客氣,子騫自然也無需以禮相待。至於那幾條清瘦的小蟲嘛,他還真要感謝悠醉的自作主張。
“寶兒怎麼還坐在那兒?沒聽見我說走嗎?”東海龍王怒極攻心,見寶兒安穩端坐不由遷怒出聲,惡聲惡氣在耳邊炸響,嚇得某兔渾身汗毛直豎。
寶兒本身是不想回去的,但反駁氣頭上的便宜老爹似乎也不是明智選擇,硃紅檀口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她猶猶豫豫。
“父王,我們還不能走。”突然,一句深得她心的話由潤口中吐出。
“為什麼?”詫異地盯著自己兒子,龍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溪和碧琳還在他手中。”烈急不可待道,憤怒的眼神險些將整個竹廳焚燬。本來碧琳是跟他們在一起的,後來被悠醉接走,說是要幫她接回龍筋,因為實質上身為階下囚的他們只能相信她的話,可事到如今卻全然沒有了碧琳的訊息。
“呀,你要不說我還忘了呢,碧琳那丫頭確實在我這,可是脾氣和教養都欠奉,我可是代東海龍王好好管教了一番呢。”盯著眼前父慈子孝、兄弟情深的戲碼,悠醉雙臂環胸,嘴角微翹,琉璃珠般眸子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