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但如果它是貨真價實的海洋怪獸……雖說她也會趕緊離開,不過這個假設可能會讓她的對手也許到了第三天都很難看到她的蹤影。
當救生艇離開遊輪幾百米後,厄里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絲異樣來自於她的船底,她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輕輕刮過了船身,那片漆黑的大海里,隱藏著一個蓄勢待發的生物,它正在尋找著最佳襲擊機會。
厄里斯等的就是這個,只見她立刻拿出一個行動式水下呼吸器,和一個水下夜視鏡,二話不說,做了一個只要腦子還算正常的人類想都不會去想的事——她戴上了呼吸器和夜視鏡,“噗通”一聲跳進了黑暗的海面。
在詭異的紅綠視野裡,厄里斯看到了一隻遊輪那麼大的龐然大物,浮動在遊輪的下方,如果擁有深海恐懼症或者冰山恐懼症的人,沒準會被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怪物給嚇出心臟病。
它擁有著如同章魚一般的觸手,那觸手看上去比一個人還要粗壯不少,然而每一隻觸手尖部,都有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嘴。它的腦袋看上去像一頭河馬,但和它那張猙獰可怖的大嘴相比,河馬的嘴簡直算得上櫻桃小嘴。
它的觸手肆意地浮動著,每一隻都像是擁有著雙眼和自主意識,如同工蜂為自己的蜂后勤勞地收集著花蜜,它們四散開來搜尋著遊輪周圍,試圖找出一點前菜,再來解決這艘遊輪上的主菜。
其中一隻觸手發現了厄里斯和她的救生艇,它張大了那張如同海星一樣的嘴,發出了一聲尖利得比指甲劃過黑板還要刺耳的叫聲,猛地撲向了厄里斯。
人類在面對未知生物時,與好奇一同泛上心底的,便是那更深層次的恐懼,這份恐懼會在瞬間壓制住好奇,讓人掉頭就跑。而厄里斯,她很難擁有這種感情,萬事都有無數種準備方案的她在那隻觸手向她衝過來的那一刻,就發動了能力。
模擬一個幻境其實並不容易,特別是當你還要騙過一個海洋生物的時候。首先是視覺,其次是聽覺,有時候還得考慮到聲波問題,再次,便是感覺。厄里斯敢確定,這隻海怪一定對海水的波動有著特殊的敏感,或許,當一隻魚從它背後遊過,它都能從海水的震動中分辨出這隻魚的大小形狀。
當然,也不排除這隻海怪擁有和海豚一樣靠聲波辨識的能力。
說白了,製造幻境時,你不僅僅要騙過對方的眼,還得騙過對方的一切感知,騙過對方的大腦。普通人恐怕很難做到這一點,他們頂多能製造出一個“看上去”足夠真實的環境就不錯,這也是幻之境界對於一般人來說格外雞肋無用的最主要原因——就算他們騙過了一般人類,但他們也無法騙過擁有特殊感知的怪物。
但厄里斯,她可以做到這一點,無論是看上去,聽上去,還是具體到細節,當她製造出來的幻境中的人如何遊動,不同的姿勢會產生怎樣的海水波動,甚至是音波反射,她都能創造出來,徹底騙過那隻海怪。
那個向她襲來的觸手在快要咬上她的前一秒突然轉變了方向,擦著她的身體而過,厄里斯甚至能看到那觸手上的紋路。
不過騙過這隻海怪後,厄里斯並不打算就這麼走了。她慢條斯理地從戒指裡拿出了一把水下電鋸,認準了那粗長的觸手,一邊控制幻境中的人調整追擊中的觸手的角度,一邊揚起電鋸,猛地朝那觸手砍去。
觸手的面板看上去粘滑柔軟,實質上十分堅固,厄里斯手上那鑽石鋸面的電鋸鋸出了一個缺口,才將那長滿尖牙的觸手頭部給鋸下來。
這傢伙的血液也是鮮紅的,當頭部被鋸下來之後,厄里斯明顯聽到不遠處那隻河馬腦袋的怪獸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它轉過身,看向了厄里斯,準確說,是厄里斯的幻象,幻象中的她,也拿著一個水下電鋸,漂浮在她的本體對面。
無數的觸手像那個幻象撲去,在厄里斯的操控之下,它掙扎了一會兒,就被一隻觸手給吞進了血盆大口裡,在那瞬間,她就向海怪的大腦傳達了一個暗示,那就是飽腹感。
很快,它便收回了懸浮在她四周的觸手,厄里斯撈起那被她看下來的頭部,扔進空間戒指裡,然後游回船上,開著幻境向島嶼方向悠閒前進。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系統給她的任務完成提示,這說明她已經到了安全區。
救生艇飄飄蕩蕩了二十分鐘,才在沙灘上擱淺。這時候暴雨還在繼續,將沙灘打出一個又一個水坑。狹長的沙灘背後是一片茂密的熱帶雨林,在完全原始的大自然下,黑夜和暴雨給那篇雨林增添了不少詭秘。
這片雨林裡一定不安全,不,整座島都是一個是非地,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