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隊長的親人——如果加德納先生有的話——送去我最誠摯的問候,以及,在他的墓碑前獻上一束花。”
“好的,先生,請問還有其他吩咐嗎?”
阿德里安沒有說話,他只是輕輕抿了一口滾燙的咖啡,打了個響指,命人準備另一套餐具,放在了他自己的對面,等傭人離開後,才慢條斯理地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有啊,不過這不是一個吩咐,而是一個邀請,以及一個建議。”他說著,拿起一旁鋒利的刀,給吐司塗上了鮮紅的果醬,然後放到自己對面的餐具上,“既然來了,何不一起共進早餐呢?你瞧,早餐一如既往地豐盛。”
“我的榮幸,維特先生。”瑪拉有些意外地看著阿德里安,良久才點了點頭,遵從自己上司的吩咐,拉開了椅子。
阿德里安沉默地放下小刀,刀上的果醬沾在潔白的桌布上,就像雪地裡的鮮血那般刺目。他這才抬起頭,銳利的眼划向對面的女人,語氣裡染上了一些不滿:“你是故意的,厄里斯,故意讓我看穿你不是瑪拉。”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坐在他對面穿著職業裝的棕發藍眼西方美人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東方人,她眨了眨自己那幾乎稱得上妖冶的金棕色眸子,拿起吐司漫不經心地咬了一口。
“……算了。”阿德里安似笑非笑地輕哼一聲,身體隨意地往後一靠,整個人慵懶得就像是埃及的法老王。真正的瑪拉,可不會選擇將報紙遞給他,而是念給他聽,阿德里安相信厄里斯一定知道這一點。
“邀請有了,接下來,便是建議。其實,我不喜歡幫你收拾你的爛攤子,特別是,當你將那家餐廳牽扯進來的時候,我希望你以後能做得乾淨一點,或者說,我不喜歡看到你故、意、丟下一堆爛攤子,在你明明可以一次性收拾乾淨的情況下。”
“哎,這是建議嗎?為什麼我聽起來像是威脅呢,小奧?~(ozy,法老王ozymandias的暱稱)”厄里斯一邊說,一邊把玩起那銀質刀具,若有若無地看了阿德里安一眼,語氣裡充滿了惡意,“你看,嚇得我的刀都炸了。”
她說著,猛地將刀扔向了阿德里安。 “‘她’?一個美麗年輕的女人說服你開了這個會,是嗎?”阿德里安來到大都市隊長面前,“她一定是以想讓你重振雄風再度出名之類為理由吧,這個市政廳也是她的勢力搞定的,你知道是誰幫她辦好這件事嗎?她不可能親力親為,而她一定是以年輕天真的千金小姐的身份接近你的。”
“……你怎麼知道?”隊長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法老王。
“合理的推測而已。”阿德里安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扶著下巴,眼裡閃過一絲深思,他根本沒有在意不遠處的大火,因為他知道現在趕過去,什麼都晚了,況且,只要有曼哈頓博士,他們這些普通人便沒有了存在意義。
“但是你不知道。看來她只告訴了你時間地點,以及將需要你簽名的邀請函交到了你手裡而已,在這之前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包括醫院的爆炸,兩條線,同時進行,有意思,倒挺符合那位罪犯老師的作風。”
“什麼叫符合,明明就是她!”在很多問題上羅夏偏激和固執得多,他低吼了一句,拖上了夜梟往外走,“我們得儘快趕到那裡,不能指望曼哈頓博士能做到一切,用你的阿基米德最快的飛行速度,快!”
“不必了。”溫和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閃爍的藍光,讓羅夏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出現在房間中央的曼哈頓博士,離他消失到回來也不過短短的五分鐘而已。
“告訴我你抓住了她!”羅夏有些激動道。
“我很遺憾,羅夏,我沒有,我不能。”曼哈頓博士說,語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
“什麼叫你不能?見鬼,那她到底是個什麼傢伙。”聽到博士這種解釋,夜梟明顯會錯了意。
“不,她還是人類,不過,她應該想了什麼法子威脅博士放了她。”法老王湛藍如海的眼銳利地看向了曼哈頓博士,語氣有些古怪,“珍妮·斯萊特?”
“是的,她安置了炸彈,足以炸掉一個街區的量,半分鐘以前我才將它們全部銷燬。”博士依舊用他那毫無起伏的溫和聲音確定了阿德里安的猜測。
對此,羅夏只能咒罵一聲,將目標轉移到大都市隊長身上:“她長什麼樣?她叫什麼?給我一個名字,或者具體特徵。”
“該死的……這就是重點……”隊長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不知怎麼的,我想不起來她的模樣,她的臉在我腦海裡模糊不清,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