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楊平站出來說幾句話事情就可以萬事大吉了?說到底,楊平不過是引燃了一個火星,整個九龍帝國就是一堆乾柴,燒得如此之旺固然是他的功勞,但也要有柴燒才行呀。“世子,非是楊某推託,箇中緣由絕非如此簡單,此時楊某就算有心也無力了!”
騰格里美美地喝了口香茶,砸巴著嘴唇說,“好東西,咱中軍大帳裡還沒有呢?回頭給我送幾斤去?”說著,他放下茶碗對榮赫道,“賢侄,你先不要急,坐下來慢慢說。咱們總能捋出一個道理來!”
榮赫不得不先坐下,但仍是一臉的焦惶之色。小龍嘻嘻笑著插來道,“我看你與你家兩個妹子差不多的性子,都一般的急燥!”榮赫一愣,看著這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年,眼中露出了詢問之色。
騰格里指著小龍道,“好小子,你欺負了人家兩個丫頭連帶哥哥都想欺負了?賢侄,這便是我給你說的小龍兄弟,你最好別與他沾一星半點,要不然有你受的!”
榮赫恍然而悟,敢情這就是他兩個妹妹口中所說的‘小魔王’?看樣子除了一臉的痞子氣,似乎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呀。
騰格里大聲鬨笑了一通後,臉色突然一正,肅然對楊平說,“楊兄弟,老哥我對你的雷神教雖然沒有什麼腹誹之處,但也敬而遠之。說實話,治國平天下,這樣的教義思想如果只是輔弼的話,用得恰到好處,助益良多,可如果讓它成為主流思想,後果的嚴重性不用我說,你也清楚?”
迎著騰格里詢問的目光,楊平坦然道,“自然是的。不過,我只認為這是雷神教發展的初級階段所必須面臨的問題,吸取了這個教訓之後,在未來的發展路,再不至於出現這樣的情況!”
騰格里得到楊平實質性的回答後,鬆了口氣說,“目光朝廷用兵在即,穩定才是根本。剛極易折的道理楊兄弟也懂,畢竟信仰的民眾都是咱們帝國的子民呀!”
騰格里話裡的意義楊平當然明白,榮赫忍不住說,“雷子先生可有力挽狂瀾的辦法?”
楊平微笑著不說話,然後搖了搖頭。榮赫看得一陣莫明其妙,又問,“難道就沒有辦法麼?”
騰格里看得出來,楊平已經表了態了,至於楊平要怎麼做就不是他所能干預的,正在制止追根究底的榮赫,突然覺得一陣強大的壓迫感襲了進來。
楊平的面色一冷,喝道,“敢在我這裡放肆麼?”他的氣勢略放,就聽得廳外傳來幾聲悶哼,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都進來!”楊平一收氣勢,騰格里與榮赫這才覺得剛才彷彿到地獄去走了一遭般,渾身在瞬間被冷汗浸了個透。
三個白袍中年人,兩個黑衣青年劍客緩緩走了進來。騰格里與榮赫大驚失色,俱站了起來,“天字號軍團與甲字號軍團?”
袖口繡著一條金龍的中年人看了騰格里與榮赫一眼,反而對騰格里微拱手道,“奉旨執行公務,請將軍迴避!”
騰格里臉色一黑,榮赫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白起來。
“你們是奉皇旨意行事麼?”騰格里一把抓起桌的長劍問。
另一名衣領繡著金龍的青年劍客哼了一聲說,“敬你是帝國將軍,如果再不識趣,怪不得咱們無禮了!”
榮赫已經有退卻的意思,騰格里反而大笑起來,“好狂妄!既然知道我是帝國將軍,便知道我有節制帝國所有軍隊的權力……就算你們是歸屬皇帝陛下直接命令的秘密軍團!”最後這一句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看得出來,騰格里已經動了真怒。
青年劍客還要說話,中年人叉手對騰格里說,“將軍,咱們奉旨行事,還請你行個方便!”
騰格里鼻子裡爆出一聲冷哼,“太祖皇帝有旨意,三大秘密軍團只能用於國戰,後世子孫有敢用來對內者……”說到這裡,騰格里就打住了,榮赫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三名中年人與兩名青年劍客都面現遲疑,愣在了當場。榮赫當然知道下面是什麼,太祖皇帝的遺旨裡明明白白地寫著,‘凡有不遵旨意者,朝廷諸臣工可行廢黜,別立賢君!……’他想不到的是,永隆皇帝竟然大膽到敢使用天字號軍團與甲子號軍團對付自己子民的地步,如果騰格里咬著太祖皇帝遺旨不鬆口,完全可以聯合在朝大臣,廢掉永隆皇帝,別立皇帝!
“將軍,我想你可能誤會了。這位雷子閣下並不是九龍帝國子民,他是來自遠東的修行者!”一直站在最後邊的青年劍客終於說話了,他的話中微微有些喘息,想必剛才就是他受了傷。
騰格里眼瞳開始收縮,終於有人抓住要點了。作為帝國將軍,除了皇帝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