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俊美的白衣公子,他正冷冷的盯著他。
寧公公想得入神了,並沒看見白鳳宇緩緩走了過來,白鳳宇地身影敏捷輕盈如豹,他輕輕行至寧公公面前,見這個膽小怕事地小太監又在愣,他難得心情好的問了一句,“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休息?”
寧公公被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抬起頭來望著白鳳宇,月光下他的臉俊美如神邸,卻冷得如萬年冰山,除了尚還帶著暖氣的嗓音,寧公公幾乎就要以為站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具冰雕而已,這時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卻因為太急他又沒能抓住。
寧公公鮮少這麼近距離與白鳳宇對視,他的眼神冷得足以將人凍成冰塊,只一秒鐘他就敗下陣來,顫著聲音道:“奴才參見國師大人。”
白鳳宇揮手讓他起來,“下去吧。”
寧公公低聲應諾,垂著頭緩緩退了幾步才轉身向偏殿走去,剛走了幾步又被白鳳宇叫住。
“等等,你去打桶熱水來,記住要熱。”話說完也不管他聽沒聽見,徑直推門向裡走去/
寧公公愣愣的看著那抹白影消失在眼前,然後又像突然恍然大悟般向廚房跑去,其實他在奉御殿當值這麼久,白鳳宇從沒叫他做過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來,就連衣物都沒讓他漿洗過。
他曾不小心開啟了白鳳宇的衣櫃,他現裡面一件衣物都沒有,可是白鳳宇卻總是穿著一身乾乾淨淨的白袍,即使風沙再大,也不見他衣袍上有半點髒汙,這讓他驚奇之餘又難免心驚,什麼樣的人長期穿一套衣物卻不見髒汙?
白鳳宇做事從不勞他人之手,今日這番吩咐是否已將他列入戒心之外了?雖然他不知道答案,可是能為國師做一點事,他還是開心的。
白鳳宇推門進去,雙手一揮,漆黑的屋子立刻亮如白晝,他大踏步走向床榻,剛才讓寧公公打水來,其實他是想到要幫季優驅毒,雖然寒毒在她體內暫時不會危及生命,可是讓她這樣一直受寒毒的侵蝕他也心有不忍,所以他想以自己的法力幫他驅毒。
撩開層層紗幔,白鳳宇來到床榻前,行走時所帶起的輕風將紗幔吹得胡亂翻飛,他伸手拔開床幔,心裡有淡淡的欣喜,三百年來的孤寂此時卻煙消雲散,想到自己能再次她擁進懷裡,他就激動得不能自已,而拔開床幔的短短時間都讓他覺得有一世紀之久,終於拔開最後一層床幔,他的心已被喜悅漲滿。
他滿心歡喜的穿過最後一層床幔,視線卻在空空如也的床上僵住,滿心的歡喜被一盆冰水兜頭澆熄,他的眼神瞬間凍結,小公主人呢?
章二十四、熱療法驅毒
白鳳宇瞪著空空如也的床榻,腦中出現短暫的空白,小公主人呢,剛才他出門時設下結界,按理說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進來,小公主為什麼會失蹤了呢?
是有人來帶走她還是她自己闖出去,如果是前他就小覷了對方的實力,能將他的結界破滅而不帶一點痕跡,在這世上也就那麼一兩個人。~~!!如果是小公主自己闖出去……,他搖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昨夜將她帶回他就試探過她體內的法力,她身上只比普通人多那麼一點法力,連保命都嫌少哪還有能力破結界而出。
想到這裡他排除了季優自己闖出去的可能性,但帶走她的高人又是誰?他感覺屋裡的氣息跟他走時一模一樣,來人即能掩藏自己的氣息,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得的帶走季優,那這樣的敵人就有些強大了。
他一邊想一邊察看,突然小小的呻吟聲自他對面的床側傳來,他連忙繞過去定睛一看,這不正是自己以為失蹤了的季優麼?他慌忙將她抱起放回床榻,吊在半空的心總算落回安穩原地,想到剛才的臆測,他連連搖頭,怎麼事情扯上季優他就變得這麼浮躁了。
看著季優在棉被上蹭了蹭又睡過去,他為之失笑,床這麼大,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掉到床下面去,還害他白白擔心了一遭。
“叩叩。”輕微的敲門聲傳來。J。白鳳宇站起身向門邊移去,拉開門就見寧公公帶著幾個太監抬著一個足以容納三人地木桶,桶裡裝著九分滿的熱水。
“奴才參見國師大人。”幾個太監見應門的竟是身份尊貴地國師。都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木桶跪行大禮。
白鳳宇揮揮手道:“起來吧,把水抬進來。”說完側過身子給他們讓路。
幾個太監應了一聲復又抬起木桶,緩慢的起步抬進奉御殿,將木桶放在白鳳宇指定的位置,他們向白鳳宇行了一禮又魚貫而出。
白鳳宇見他們離去順便帶上門,暗念了幾句法訣將門邊設下禁制才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