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眼的站在硃紅門旁。
“什麼事?”
“啟稟國師大人,剛才皇上身邊的馮公公前來宣皇上口諭,說是請您去德慶宮有事相商。”寧公公恭敬的道,抬頭見白鳳宇一臉冷峻,他又趕緊低下頭去,國師大人聖潔不可褻瀆,豈是他一個凡人能多看的,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冰冷氣息也讓他恐懼。
白鳳宇點點頭,心裡卻很納悶,照理說百花祭之事已商量妥當,這會兒皇上詔見他有什麼事,當時他主張召開百花祭都是為了找回小公主,可現在他已經找到小公主了,那這百花祭開與不開都與他沒什麼關係。
“知道皇上為什麼找我?”白鳳宇沒來由得心裡一陣煩悶,想到那個好色的老匹夫,要不是他想借助老匹夫的手找到季優,他早就一刀了結他了。
寧公公立即誠惶誠恐的垂下頭,嗓音裡透著害怕,“奴才不敢隨意揣度上意。”
白鳳宇回過頭來再望了一眼紗幔翩飛的室內,他剛才已經結下結界,不會有人知道季優在裡面的,再回過頭來時,他掃了一眼寧公公,“傳我令下去,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出此殿,違殺無赦!”
公公顫巍巍的應了聲,感覺到白鳳宇全身都散著冰冷的蕭殺,他的雙腿不爭氣的開始抖。
白鳳宇沒再看他,昂挺胸的向德慶宮走去。
德慶宮是衛國皇帝的寢宮,德慶宮以皇帝的名字命名,雖有違祖制,可這皇帝卻不介意宮人將他的名字宣之於口,反而唯老不尊,常常調戲宮女,他自稱自己風流卻不下流,讓一些想借此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宮女們又氣又恨。
一刻鐘後,白鳳宇已出現在德慶宮宮門前的廊道里,硃紅漆宮門前站著六個如花宮女,統一的淺藍宮裝將其襯托得更加靚麗。
六個宮女正一臉曖昧的聊著什麼,還時不時的向宮門內望一望,不知道誰說了句什麼,大家又鬨笑成一團,直到一個宮女無意間瞟到廊道上那抹翻飛的白影時驀然閉了嘴,見同伴仍在放肆大笑,連忙伸手撞了撞她們的胳膊。
“幹嘛啊?”一宮女不滿的嘀咕,回過頭來見撞自己的少女神色恭謹的立在一旁,她順著她對著的方向望去,驚見那抹刺眼的白影已近在眼前,她連忙雙手側立,神色端莊的站立著。
旁邊幾人兀自笑得開心,絲毫未覺危險臨近,“你們說皇上這次吃了玲玲沒有,進去一個時辰了,會不會等一下出來就是我們的主子了?”
“不知道,皇上難得一直調戲她,說不定現在正在龍榻上……”少女突然咬住嘴唇,不再說話,想象著裡面的旖旎風光,她的臉就漲得通紅。
旁邊幾人見她不說話,連忙追問道:“在龍榻上怎麼啦,你倒是說清楚,別總吊人胃口啊。”
誰知那宮女不但不說,反而回過頭來調侃起她們來,“你們一個個的春心蕩漾了吧,我就不說,急死你們。”
“你好壞啊,在龍床上還能做什麼,當然……”另一個宮女介面道,可是畢竟是未嫁人的姑娘,那種話怎麼都難以啟齒,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口。
“當然什麼?”一道邪媚的嗓音突然在耳畔響起,那宮女顯然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就見白鳳宇站在自己面前,望著他冷冽的俊臉,她嚇得心臟都要停止,她倉皇跪下,抖著聲音道:“國師大人饒命。”
國師曾言誰敢在背後亂嚼主子的舌根,誰就吃不完兜著走,她做事一向謹慎,今日被同伴挑起了興致才插嘴說了幾句,沒想到就被國師逮個正著,想到以前嚼舌根的宮女的下場,她臉色更加灰敗。國師冷酷無情的性子是遠近聞名的,今日被他逮到,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白鳳宇冷冷的揚起眉,眼裡全是嫌惡,老皇帝為人不正經,弄得宮裡的人也跟著下流,就連宮女內侍都在私底下議論,經過他大力整制好不容易有了點成效,可老皇帝的不節制仍舊讓宮裡氣氛驕奢淫逸,“宮規第二百八十一條說的什麼?”
那宮女聞言臉色更加慘白,其他人也跟著跪下來,齊聲道:“國師大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鳳宇唇角微微翹起,冷冷的看著這一群臉色白的宮女,“有誰記得?”
六個宮女早已嚇得嚶嚶哭起來,其中有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斷斷續續的道:“回稟…國師大人,宮規第二百八十一條規定:宮中眾人一律不得私下裡議論主子的事,若現有人違律當……”說到這幾個字時,宮女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她顫抖著伏在地上,哀求道:“國師大人饒命,國師大人饒命。”
“你等知法犯法,讓我如何饒過你們,來人,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