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制止她劇烈的掙扎,厲聲斥道:“西媛,你別激動,小優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去齊都等她,她一定不會有事的。”這話好像在安慰西媛,又好像在警告原齊,說完再不顧西媛的掙扎拉著她向城門處奔去。
原齊看著季優消失的地方,心裡酸酸澀澀的,但想到京城裡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回去處理。他又強打起精神,季優這邊已不需要他操心了,設了那麼大一個陷阱,她不往裡跳也得跳,他只需要在京城等著她就好。
季優來到縣衙大門處,硃紅漆大門高大而威嚴,季優仰望著那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心裡五味雜陳,半年前來這裡時,她是以一個客人地身份到來。沒想到半年之後自己竟然成了罪人,思及此,她心裡又湧起難過的感覺來。
正當她惆悵的時候,硃紅大門自內被人拉開,季優瞧見她的結拜兄長笑盈盈的自內走出來,看到她更是笑得眉眼彎彎。他幾步搶上前來喜道:“今日一早我就聽到喜鵲聲,料想今日必定有喜事,沒想到是遠遊的小妹歸來了,還愣著做什麼,快快下馬來跟為兄進去暢飲一杯。”
豪爽的話語讓季優鼻子一酸,幾滴清淚不及防的滑落下來,她哽咽的望著李煜,幾次張了張嘴都無話可說。
李煜見她那委屈的模樣,頓時慌了神,走過去扶她下馬後急切問道:“優丫頭。出了什麼事,怎麼哭得跟個淚人似地,跟大哥說說誰欺負了你。大哥替你教訓他去。”
季優急忙搖頭,自己今日是來自的,可不是來挑弄是非的,強自壓下喉間的酸澀,季優帶著濃濃的哭音道:“沒人欺負我,李大哥。我是來自的。”
李煜聞言愣了片刻,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自?自什麼啊?”問完卻見季優才止住的淚水又開始嘩嘩向下掉,他心疼的拉著她道:“別哭了,好些日子沒見,你怎麼就變成孟姜女了,走吧,我們進去說話。”
進了縣衙後院,李煜吩咐下人端來參茶,看季倨鼻子因哭泣變得紅通通的個小丑。他笑道:“優丫頭。你說的自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你這風塵僕僕的又是從哪裡來?”
季優已稍微平息了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她盯著李煜看了良久。直把李煜看得心底毛才移開了眼睛,她幽幽的嘆道:“李大哥,你不用這樣,城門處盤查一個女犯人不就是指的我嗎?”
李煜聞言足足愣了一分鐘,再看季優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模樣,他哈哈大笑出聲:“你是那個女**賊,優丫頭,你別逗了,哈哈哈,呃,怪不得今早喜鵲不停地叫嚷,原來真是來了活寶了。”李煜直笑得腸子打結、眼淚亂飛,誇張的模樣讓季優滿頭霧水。
“女**賊?”
“是啊,不是我打擊你,你這模樣走出去肯定是被人採的,怎麼可能會是**賊呢?”李煜繼續不客氣地嘲笑,真是太逗了,優丫頭出去遊玩一圈竟變得這麼幽默了,看來這一趟西域之行她還是變了不少啊。
季優聽到他的調侃尷尬的垂下頭去,心裡隱約有些不安,“李大哥,你們不是在通緝叛國要犯麼?”
李煜搖搖頭,“沒有啊,只是最近**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昨晚劉員外的兒子被**賊採了,半夜三更地跑來找我,我跟他兒子交情好,所以幫襯著通緝一下,不過想想我那朋友還真是可憐,被一個女人霸王硬上弓了,呵呵,對了,你說的叛國要犯是怎麼回事?”李煜不正經的調笑完,又立即恢復正經的模樣,前後態度變化之快簡直令人咋舌,不過此時沒有人有心情咋舌。
季優見他一副無知的模樣更迦納悶了,自己在衛都做了那麼嚴重的事,為什麼沒有傳到齊國來,按理說現在每個縣都設有逮捕自己的關卡,可是官方卻一直靜悄悄的,難道在衛都根本沒人認出她。這樣一想她又覺得不可能,原齊一直跟著她,她做了什麼事他是最清楚的,而且他又是齊國太子,一定會就此事嚴懲她地,難道他就看在自己是他未過門地妻子的份上放過她全家了?
這樣一想,她又覺得不合情理,人們常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淵哥哥再怎麼喜歡她,看她在別國公然叛國也不會輕饒她地,可是現在卻一點風吹草動的跡象都沒有,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前夕特有的寧靜,想到這裡,她的心更加不安穩,倉皇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章六十二、放不開的人是誰
李煜見她臉色變幻無常,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甚是擔心,剛想開口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卻見她踉蹌著站起身向外走,剛走了幾步,前方就出現幾個人。
帶頭的是縣衙的師爺,他恭敬的引著四個人向這邊走來,季優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