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喝完藥我可以給你吃一塊蜜餞。”衛雲也學著她小小聲的道。
季優被他那樣子逗笑了,再看了看那碗濃黑湯藥,她深吸了口氣,才接過藥碗,閉著氣將它喝完,喝完後臉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嘴裡泛著辛辣的苦味,衛雲見狀將藏在衣袖裡的蜜餞拿出來。
季優趕緊接過去,除去外面包著的紙,將那塊晶瑩剔透的蜜餞放進嘴裡,甜味瞬間覆蓋住嘴裡的苦味。甜味中夾雜著淡淡的香味,這種味道她還從來沒吃過呢,於是好奇的問道:“衛大哥,這是什麼做的,味道好特別。”
衛雲聞言,臉上露出一種追憶的表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他溫潤如玉的臉上透著一股蕭瑟蒼涼的悲哀,“這蜜餞里加了玫瑰與香草,所以味道特別。”
季優點點頭,看他臉色不好,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語的往事,她剛才或許只是不經意的觸到他的軟肋,但若她再追問,就是刻意為之了。
“對了,西媛呢?”季優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受不了空氣中的沉悶,她才問道。
“西媛也在廚房,她怕黑曜他們會打起來,在一旁勸架呢。”衛雲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最近自己好像很容易感傷,特別是面對季優時,他的心事總會不設防的露出來。
“西媛?她這麼懂事?我還以為她巴不得打起來好看熱鬧呢?”季優失笑,自己昏迷這段時間好像每個人都變了。
“不會,她緊張得要命,不過主要是護黑曜。”衛雲狡黠的向她眨眨眼,西媛的行為太過明顯,就只有黑曜那愣頭青還意會不過來。
“啊???”季優吃驚的看著衛雲,在他眼中看到那肯定的神情,知道自己所想的是正是他說的那個意思,她還以為西媛對衛雲有特別想法呢,沒想到竟是單純的黑曜,想象著一隻大個頭的鷹與一隻小狐狸在一起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起來,那肯定很有趣。
“小優醒了,嘴張那麼大做什麼,小心喝了冷風進去要鬧肚子疼。”原齊走進屋,就見到季優嘴張得大大的,一臉難以置信的瞪著衛雲,他心裡很不爽,為什麼小優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不是他。
優趕緊將嘴閉上,轉過頭來看著原齊,看他臉上的神情忿忿不平,怯怯的問道:“原公子,黑曜呢?”
原齊聞言心底突然就竄起火苗來,他瞪著季優,心裡醋意翻騰,就好像她剛才不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而是殺了他的親人般,可看季優一臉的無辜他又忍不住洩氣,最後只得悶聲悶氣的道:“我又不是他的保鏢,哪裡知道他在哪裡?”
原齊話音剛落,另一道男聲就響起來,“你來給我當護衛?哼,我還不屑呢。”
黑曜趾高氣揚的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顯然這一局是他勝利了,他殷勤的走過來,路過原齊身邊時還不忘投一抹不屑的眼光給他,氣得原齊想一拳打掉他那囂張的笑容。
“來,小優,把藥喝了,你不知道為了這碗藥,我可是拼了老命才搶到的。”黑曜斜睨著一旁的原齊,話裡充滿挑釁。
季優苦著臉的看著他,咕噥道:“又要喝啊?”
“是啊……咦,這裡怎麼有隻藥碗?”黑曜端藥的手一僵,明顯覺察哪個地方不對,又見床邊放著一隻藥碗,瞬間想到了什麼,他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衛雲:“你什麼時候把藥端過來的?”
衛雲一臉無辜狀,“我見你們倆爭了那麼久都沒爭出結果,又怕藥冷了失了藥效,所以先端過來給小優服下了。”
黑曜氣結,俊秀的臉上青白交加,他們爭了半天,結果誰贏過誰,反而將機會白白讓給了旁觀。
原齊心情大爽,投給黑曜一抹輕蔑的笑容:哈哈,叫你得意,現在總得意不了了吧。
章四十三、她在安排身後事??
話說原齊與黑曜為了季優連最起碼的身份都忘記了,從端茶送水的小事爭到吃飯穿衣的大事,只要與季優有關,哪怕是她要去上茅廁,兩人還得在誰扶她去的事上爭個高低,季優在被憋了n次以後,漸漸隱忍不下去了,火氣也在天天被逼之下越來越重。
此時季優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被尿憋的還是被這兩人的小孩子行徑給氣的,見兩人的戰火越演越熾,她不耐得猛翻白眼。
“你們兩人有完沒完,我病都好了很久了,你們就沒消停過。”季優實在忍無可忍,不得不對著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飆。
兩人見她臉色不善,連忙停下爭吵,屁顛顛的跑過去,一個順氣一個揉肩,都一臉的緊張樣,配合得十分默契。
季優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