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不去計較了。
此時再見小紅的的絕美容貌,季優卻不是豔羨,而是害怕,她將身子急向床裡側挪去,就怕小紅一怒之下控制不住脾氣幹掉自己,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讓這樣一個美人兒背上弒主的罪名她就有些良心不安了。
小紅三步並做兩步衝到床邊。見季優臉色不如昨日那般蒼白,心裡漸漸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她盯著自己地眼神彷彿自己是隻吃人的老虎,她又氣結,有沒有搞錯,她就這麼恐怖嗎?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只要她移幾步到銅鏡面前,就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簡直跟晚娘有得一拼,柳眉倒豎,眼睛凌厲,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現,當她氣怒時臉上就自然而然散出強勢霸道地氣勢來。
季優看她直瞪著自己又不說話,就好像獵人打到獵物在想該從哪裡下刀分食,想到自己是那隻可憐的獵物,她將棉被裹得緊了一點,連腦袋都有意識的向背子裡鑽,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可是小紅哪裡肯放過她。拉著被子一角用力一扯。原本裹在季優身上地被子就完全落入她之手。季優見狀連忙跳起來背靠著牆角指著小紅道:“你…你不可以以下犯上。”一時情急。季優也顧不得此話是否會傷到她地自尊心。小紅壓根就沒介意過。她獰笑了一下。“以下犯上?小姐沒有個小姐樣。我何來以下犯上。再說了。清晨擾民地是誰。鬼吼鬼叫地又是誰?離了府半年。難道你就完全忘記府裡地規矩了?”小紅完全以教訓人地語氣吼道。
季優被吼得委屈極了。癟癟嘴。懦懦地道:“你好凶。”眼一眨。幾滴清淚就滑下臉龐。小紅頭疼地盯著她。沒料到她是自來水。說開就開。
見她有變成大哭地趨勢。她忙伸手做了個打住地姿勢。“好啦好啦。你快下來。我去打水給你洗臉。今天你要跟著老爺去宮裡向皇上謝恩。”
聞言季優一愣。謝恩?謝什麼恩?她頭上打著大大地問號。疑惑地盯著小紅。小紅頭更疼了。她撫額道:“我忘了跟你說。前兩天皇上已頒下聖旨。要你跟太子在十一月末成親。所以今天老爺才會帶你去謝恩。”
“啥?”季優沒想到會聽到這麼驚爆地訊息。一時怔在原地。她走之前還聽說要等到她十八歲。現在自己不過走了半年。怎麼突然提前了。
彷彿知道季優心裡怎麼想地。小紅低嘆:“太子對你地心意天地可知。你要珍惜才好。”說罷轉身出去打水了。
季優一時怔忡。無比虛弱地跌坐在床上,嫁給淵哥哥,想到這件事會成真,她就覺得彷徨無奈,如果是半年前,她會心無旁鶩的當他的妻子。可是半年後,在她的心已飛向另一個人時嫁給他,她連想都不敢想會是什麼樣的面。
雖然極不願意,季優還是在小紅的打扮下來到前廳與季謙會合,他與季夫人坐在主位上,看到季優從遠處盈盈走來,均露出欣慰地表情來。季優身穿天藍色衣裙,衣裙上均勾著銀絲線,一搖一擺間折射出許多光華,讓她看起來高貴無比,頭上插著一隻金步搖,一晃一晃時有清脆的銀鈴聲出,她輕皺起眉頭,想伸手去扶扶痠疼的脖子,奈何旁邊那道虎視眈眈的眼神硬是制止了她的動作,她在心裡嘆氣。再一次想問問,到底誰才是小姐啊。
跨進前廳,她盈盈一拜。“爹爹,孃親,小優給你們請安了。”季夫人早已起身去拉起她,溫暖的雙手縛在她手上,“自家人勿須多禮,來。讓孃親看看,果然人靠衣妝,看看我女兒穿上這身衣服一下漂亮多了。”
季優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敢情沒有這身衣服,她就不漂亮了,不過她倒不敢將如此大不敬地話說出口,只是納納的低頭表示一下自己的小小不滿,可季夫人以為她是在害羞,又調侃起她來。“我女兒這麼漂亮。這一站在金巒殿上不把那些朝臣的魂都勾沒了。”
“咳咳咳。”季謙正好拿著茶杯喝水,聽到她這番暖昧的話一時嗆住。不停的咳嗽之後他滿心的無奈,自己這老婆啊,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他向四下裡看看,見下人們都沒大沒小的掩嘴偷笑,一一的瞪過去,“夫人,朝中臣民都是正直人士,你此話且不要再說。
夫人瞪了他一眼,壓根不相信那些所謂地正直人士,前兩天她還聽說某某五十高齡硬是找了個十五歲的少女當十九妾室,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會正直,母豬都能爬上樹。
“小優,別聽你爹地,進了大殿,你要努力低下頭去,太子妃的風采可不是人人都能目睹的,不對不對,應該罩上一面薄紗,不要讓他們佔了便宜去。”季夫人越說越離譜,最後還是季優聽不下去了,安撫似的拍拍她的手道:“孃親,我們是單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