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跑去。
齊淵走到殿門口就聽到她地大呼小叫。他心下一凜。腳步凌亂地衝進了寢殿內。直奔向內殿地軟榻。“怎麼啦。出什麼事了?”說話間已瞧見季優難愛地俯在床上。阿奴手足無措地立在一旁。
阿奴正心急。猛然聽到太子地聲音。她嚇得立刻伏倒在地。“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救小姐。不知為何小姐地臉色突然蒼白起來。奴婢實在害怕……”
齊淵聽到這裡想也沒想的抬腳就向阿奴踹去,阿奴瘦小的身子哪經得起他一踹,頓時被踹得趴在地上,他暴怒道:“沒用的奴才,讓你照顧個人也照顧不好,留你何用!”
阿奴知道齊淵是動了真氣,她嚇得面如死灰,倉皇爬起求饒道:“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齊淵心急也不理會她,仔細察看季優後,現她半睜著眼睛,臉色雖不好,氣息倒還是平穩,他悄悄鬆了口氣,在季優耳邊輕聲問道:“小優,怎麼樣了?身體還好麼?”
季優剛才也聽到齊淵怒斥阿奴的聲音,她勉強打起精神望著齊淵道:“淵哥哥…,我…我沒事,你別罰阿奴。”阿奴早已嚇得綣縮在地上嚶嚶哭泣起來。
齊淵回頭瞪了她一眼,嚇得她都忘了抽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希翼的望著他,齊淵瞧也沒瞧轉過頭去道:“小優,你安心養傷,這些事我自會處理。”
季優聽他那語氣是不打算饒過阿奴,她望了一眼阿奴,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讓她不禁憐惜起來,她伸出手去拉齊淵,齊淵心知不能讓她太過用力,連忙握住她地手,“淵哥哥,我真地沒事,別為難阿奴。”這一番話說下來她額頭上又起了密密一層汗珠,齊淵不忍她再為了替個奴才說情而苦了自己,連忙答應下來。
阿奴連連磕感謝太子的饒命之恩,也感謝季優地說情之恩,季優倒是想制止她一再磕頭,可是沒了那力氣,齊淵見阿奴這樣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還不去御膳房端些清淡的粥過來,還待在這裡等著被問罪麼?”
阿奴聽到他寒如冰的話語縮了縮脖子,連忙站起來一溜煙消失在寢宮內。
季優歇了這一會兒,感覺腦袋已不似先前那般暈眩了,現自己此時躺在床上有些不自在,她掙扎著想要爬坐起來,齊淵瞧出她的意圖道:“你還是乖乖的躺在床上別動,現在剛剛清醒哪有那麼多力氣,你說說你想要什麼,我去給你取來就是。”
季優掙扎了一下也確實覺得身子虛弱經不起折騰,便安靜的躺在床上,如果是以前她倒不會覺得有何不自在,可是現在她已知人事,知道在別的男子面前臥榻多有不合適,不過她的尷尬馬上就被隨之而來的人盡釋了。
她瑞要說什麼,門外突然進了一個太監,對齊淵行了一禮後道:“殿下,季大人在宮內求見,說是要來看看季小姐。”
齊淵回頭望了一眼季優,見她臉上浮現驚喜的神情,他心裡縱使很惱怒季謙的打擾,他還是點頭道:“快快請季大人進來。”那太監得令後便飛快的奔了出去,季優臉上含著笑道:“說來我好像有幾百年沒見到爹孃了,今日能再見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淵哥哥,我受傷的事他們應該不知道吧。”季優心裡是希望爹孃不知情的,要不然這後宮又不是臣子家眷能隨意進出的,爹孃知道自己受了傷又瞧不上,不知道心裡會有多著急。可齊淵的話徹底將她的希望打破,“小優,你受傷這麼重要的事季大人他們怎會不知,你放心,他們進宮瞧過你的,本來還要帶你回府醫治,可是太醫說那時的你不易移動,他們才作罷的。”
季優神色黯了黯,自己又讓爹孃擔心了,她怎麼越來越不孝了,要是姐姐們知道自己不斷的闖禍,怕不責怪自己才怪呢,“淵哥哥,我昏迷了幾天了?”
齊淵道:“有五天了。”季優聽了沒再說什麼,一來是自己沒有多少力氣,二來她也不知道該同齊淵說什麼,那日的事猶在眼前,她想起黑曜那奮力一擊,似乎要置眼前人於死地的絕決,她心裡就一寒,雖然她心裡明白黑曜不是想殺她,可是當那強勁的掌風襲上自己胸口時,那滾燙火辣的感覺就讓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那一刻,她離死亡如此的近,近到她能感覺到地獄的空氣是那麼的冷,她在昏迷前看了一眼因自責而怔愣在原地的黑曜,她想,往日她欠黑曜的人情就在這一掌中還給他了吧,他們再見面就是陌生人了。
一百零八、回家
季優神思有些恍惚起來,此時去取粥的阿奴已經回來,她雙手捧著托盤,盤內盛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碗,碗內盛著粥,那香味遠遠飄來,引得季優回過神來,她有好幾天未進食,現在聞到粥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