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是兩界皆知地事。當年那場大戰還不是為了……”暮煙還想強辨。卻再次被柳兒喝止。
“暮煙。不準多話。下去吧。這裡有我一個人侍候就可以了。”柳兒見季優地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比紙還蒼白。她連忙喝退暮煙。生怕她在這裡再大放什麼厥詞讓小公主回憶起什麼來。當年小公主與妖王白鳳宇之間纏綿悱惻地愛情故事鬨動仙妖兩界。自從小公主轉世後。仙帝就下令仙界不得談論此事。現在聽暮煙在小公主前重提舊事。柳兒會喝斥她也在情理之中。但看她一臉地不服。柳兒搖搖頭。當年妖王地風姿可是迷倒不少仙界少女地心。而暮煙就是其中之一。
暮煙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下了。臨走時還瞥了一眼季優。見她臉色蒼白滿眼悽迷她才帶著莫名地笑意退下去。
季優對於她們地對話恍若未聞,她的注意力全在妖王傾慕小公主這件事上,她又想起竹屋裡那滿牆的畫像來,難道那名女子就是小公主,這時她才想起她跟大魔頭拜堂成親就是在那間屋子裡,那時屋內的畫像全被收起來,當日她太激動以致忘記了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風華絕代的小公主與風華絕代的大魔頭還真是絕配,可在他們之間自己表演的是什麼角色?無恥的第三?季優被這種想法打擊得滿臉蒼白,連帶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的。
但是她心裡還存在著幻想,幻想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多想了,於是她鎮定心神後問道:“柳兒,能不能讓我看看小公主地畫像,說不定看見畫像我就會想起什麼來?”
柳兒稍微躊躇不安的看著她,見她一臉堅持她才低聲應道:後吩咐隨侍在旁的小丫頭出去取畫像了,季優端著茶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清新的茶香頓時充滿口腔內,讓她唇齒留香,她在喝茶時悄悄的打量著柳兒,現自她吩咐小丫頭去取畫像後她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季優淡淡的笑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仙界,但她確定自己此時沒死,只是魂體相離,也許只是機緣巧合讓她來仙界知道一些自己不曾知道的事實吧,所以她很能隨遇而安。只是想到大魔頭與小公主地曖昧關係,她地心就隱隱作疼,
大殿內一時寂靜無聲,各人都想著各人的心事,那些隨侍在一旁地小丫頭好奇地打量闃季優從容不迫的舉止,剛才聽她們的對話。她們也知道眼前人是何等身份,但現在洛陽殿內的主事柳兒不說話,這客人也不說話,她們當然更不敢說話,只得靜靜的站立在一旁完全當自己是隱形人。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頭抱著一幅畫像神色不安的走近大殿,她將畫捧給柳兒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靜靜地站到一邊去。柳兒也沒注意到她奇怪的舉止,將畫像捧給季優。“小優,這就是小公主的畫像。”其實柳兒也是想透過畫像激起季優的記憶,所以才會同意將畫像給她看。
季優稱謝之後緩緩展開畫像。一看畫中人她的臉色立即變得比鬼還蒼白,她無意識的咬緊下唇,眼中的淚幾欲滴落都被她忍了回去。
柳兒見狀納悶的湊上前去,一看到畫中人她的臉色也變了,連忙自季優顫巍巍地手上接過去,然後厲聲道:“秦青,誰讓你拿這幅畫的?”
秦青就是剛才送畫像的小丫頭,她在見到季優地神色變了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犯下大錯,現在見柳兒叫著她的名字。她更是嚇得跪在地上,大呼道:“柳兒姐姐饒命,不是我的主意。”
柳兒見季優的臉蒼白的幾近透明,她著急的想伸手將畫像收回來卷好,怕她會因此想此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來,但她手伸了又伸,終是不敢逾越自己的身份,著急之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狠狠踢了一腳秦青。“誰讓你拿來的,說!”
秦青從來沒見過柳兒脾氣,現在見著了也嚇得不清,老老實實地把暮煙讓她拿畫像來的事告訴了柳兒,秦青心裡還在想,暮煙平日裡當自己是公主殿內的半個主人,今天為何這麼勤勞肯紆尊降貴的去捧畫像來,原來為的就是陷害她,秦青在心裡將暮煙罵了一萬遍。嘴上求饒道:“柳兒姐姐。真的不是我有意的,我見是暮煙親手交給我我也不敢開啟畫像確認。難道我拿的畫像錯了麼?”秦青小心翼翼的望了柳兒氣得有些扭曲地臉,又心虛的低下頭去。
柳兒苦笑的搖了搖頭,畫像沒錯,錯就錯在為何要把妖王與小公主相擁的畫像拿上來給季優看,畫像上兩個相擁的人兒眉宇間幸福的神色活靈活現,她每每開啟畫像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濃烈的情意,季優與小公主肯定是相連的,所以柳兒怕季優會想起從前,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季優只是被畫像上地兩人給深深刺痛了心。
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