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會見到漠,那時的他們那麼親密,可是卻無人認出她,十六年前如此,十六年後亦是如此,難道這就是她的天劫?最後失去所有親密的朋友與情人?
孃親地失常季優看在眼裡,心裡更加擔憂,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真恨自己剛才賭氣跑出竹屋,才錯過了竹屋裡生地一切,“孃親,你怪怪的,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事,你別擔心。”季夫人略收回心神,不忍自己地女兒替自己擔心,更不想將心中的事告訴她,剛才從她看宇的表情她就知道她是喜歡宇的,而自己剛才也沒在宇面前表現出任何異樣,就讓他以為小優就是洛璃吧,這樣自己欠下的情債才會減輕幾分。
“哦,那你腳下小心些,不要再絆倒了。”季優略微放下心來,她也不再追問,因為她知道孃親不想說的話就是她磨得嘴皮都破了還是無法讓她開口說一句話,孃親的固執就連她老爹都沒有辦法。
自從送走季優他們,白鳳宇就轉身回了屋裡,這次他站在剛才季夫人站的地方凝視著那畫相上的可人兒,剛才他有一瞬間感覺到洛璃在輕輕的呼喚他,可是等他細細聆聽時,卻又聽不到任何聲音,他以為是季優想起來了,卻想起剛才她已賭氣跑出去,難道是季夫人?
心裡冒起這個念頭時他又覺得實在很荒謬,他的洛璃永遠不可能會嫁作他人婦,就算是轉世重生幾次她也不會將自己遺忘的,可是為什麼今天他的心會隱隱不安,彷彿自己再也找不回從前的東西了。
站在季夫人所站的地方,他心裡浮現出淡淡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不是因為之前救過她的那種,而是攙雜了其他的東西,想起十六年前,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固執,那時他不肯讓任何人進入竹屋,包括當時大腹便便的季夫人,他怕別人的氣息會沾汙了洛璃的純淨,今夜自己又為何讓她們走進來了?是因為季優抑或是季夫人?
此時他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讓季優進竹屋是因為她臉上嚮往的神情,還有就是他想看看牆上這一幅幅畫能不能讓季優想起前世的一切,他不想認命,不想季優嫁給任何人,所以才會衝動的將她帶進屋裡,只希望她能記起哪怕一點點屬於他們的回憶,可是沒有,季優眼裡除了醋意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他操之過急,還是根本找錯了人?
這種想法剛冒出頭就被白鳳宇硬壓了回去,不會找錯人的,那日在奉御殿替季優療傷,他分明看到她背上若隱若現的金色獨愛的刺青,她不是洛璃又是誰呢。
“洛璃,你該回家了。”白鳳宇重重的喚道,失去她的這三百年來,自己每天都在希望中醒來,又在失望中睡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可自己從不曾絕望過,但為什麼今夜,他的心裡竟會湧起淡淡的悲傷,“洛璃,我撐不下去了,我並不像你所想的那樣堅強、那樣無情,等你了這麼多年,盼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再繼續等下去,別再玩了,回來吧。”白鳳宇第一次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對著畫喃喃自語著,可畫中人兒仍舊笑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點也沒有動容。但只要有心的人都會現,那笑的眸子竟含著盈盈淚光。
章八十、重回西福寺
黑夜過去了,黎明即將來臨,四人在林子裡東轉西轉,總算在天空泛起第一道曙光時走回了正道,看著與天相接的西福寺,季優才略微鬆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得昨夜是一場夢,如果漠沒站在這裡死瞪著她的話,她一定會以為那就是一場夢。
“我就送到這裡,你們順著山路向上走不到一刻鐘就能到西福寺了。”漠說完轉身就要走,衣袖卻被季優拽住,他惱怒的回頭瞪她,卻瞧見她無辜的看著自己,他無奈的道:“我已經把你們送出林子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漠,我可以去找你們嗎?”季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她想再見到大魔頭,問問他在奉御殿是真心對自己還是出於戲弄。
漠聞言再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無奈的向回走去,季優愣愣的看著他離開,過了半晌耳邊才回蕩起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個笨笨,你記得路麼?”
季優耳中一片轟鳴,對啊,剛才她只顧著與黑曜說話,完全忘了記路,就算她想回去找他們,也不認得路啊。
“就說你是笨丫頭,拿著,以後照著這個圖就能找到我們了。”耳邊又響起漠頗為無奈的聲音,接著她手裡似乎多了一樣東西,她拿起來一看,竟是一張甚為祥細的地圖。
她驚喜的望向漠所在的方向,卻現不知何時他已消失在眼前,季優喜滋滋的將地圖收回懷裡,然後上前去扶著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