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明顯地表示著這裡剛才有人。那麼會是誰呢?
季優想了想搖搖頭。管她是誰。她是這東宮之主。還怕誰呢。想著她已坐上鞦韆。慢慢地搖晃起來。隨著輕柔地蕩力。她陷入沉思中。之前還在季府時。她曾想過。自己要是最後必須得嫁入宮中。那麼她會在宮裡尋找機會出宮。可是現在看來真是她自己天真了。這皇宮地守衛何其森嚴。她要在這麼多大內高手下偷溜。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想到這裡她煩躁地抓抓頭。剛想站起來身後就傳來一道女聲。在這深夜中顯得格外驚心。“殿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季優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向後望去。那裡站著一位身穿白衣地宮女。披頭散地樣子駭得季優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她顫著音問道:“你是人是鬼?”
在太子宮內。所有地宮女皆穿水藍色宮衣。而眼前女子卻著白衣。這在寂靜地深宮裡是多麼駭人地。那宮女緊走幾步來到季優面前。匆忙跪拜道:“奴婢該死。嚇到殿下了。”
走近了季優才瞧清楚這宮女有些面熟。可是想了半天她也未能想起她是何方人物來。此時見來是人。她才無力地跌坐在鞦韆上。看著那宮女定定地出神。明明覺得面熟。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跟在什麼人身邊了。“你不是太子宮裡地人?”季優想了半天也只能問出這一句。這些日子雖說她不怎麼出去。但是太子宮裡有些什麼人她心裡還是有數地。眼前這女子明明看著眼熟。可是她根本就沒在太子宮看見過她。這唯一能說明地情況就是她並非太子宮裡地人。
那宮女愣了一下,復又埋下頭去請罪道:“奴婢確實不是太子宮裡的人。”
季優見她承認便問:“你既然不是太子宮裡的人,為何在宮門落鎖後還待在太子宮,你可知道這與宮中規矩不符,是會被責罰的。”季優知道宮中有一個規矩就是各宮的人不管是何原因,在各宮宮門落鎖後都不得滯留在他人宮內,否則以行事不周之名杖斃。
那宮女見季優說得不慍不火,也著實弄不清楚她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今日她冒著生命危險混進太子宮的目的還未達成,就算是死她也不甘心,想到自家主子每日以淚洗面的樣子,她心裡就燃燒起熊熊恨意,但是現在她卻不能表現出分毫來。
“殿下恕罪,奴婢是華碩宮內的掌事宮女冬雪,今日一早不甚打破娘娘最愛的玉如意,娘娘盛怒之下將奴婢趕出了華碩宮,奴婢的姑姑,就是太子宮裡的容嬤嬤見奴婢無處可去,就將奴婢領進太子宮裡,讓奴婢負責清洗衣物等雜務,奴婢一直找不到機會向殿下感恩,所以剛才瞧殿下向後花園行來,才跟著前來當面謝恩。”冬雪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讓季優回憶起一個小片段來。
容嬤嬤就是她殿內的管事,今天一早她就來向自己請安,並且還說她的侄女因為犯了點事被原來的主子趕出來了,所以想讓她在太子宮內做事,當時她一門心思的想該怎樣逃出宮去,就沒在意她說的話,只點了點頭,沒想到她領回來會是凌妃面前最紅的宮女。
“你起來吧,既然你在太子宮做事,以後就要仔細點,這宮裡的奇珍異寶甚多,損壞一二都是你小命賠不起的,還有要謹守本分,且莫惹事生非,我留了你下來終究是對不起凌妃娘娘了。”季優輕聲道,冬雪眼裡的恨意她不是沒看到,而是懶得理會,這宮裡恨自己的人還少麼?
“是,奴婢謹遵殿下教誨,夜憶深了,殿下且莫在外多待,要不著了涼就是奴婢侍候不周了。”冬雪極力用卑微的語氣說道。
季優揮揮手道:“你不用在意我,我在外面待一會就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吧。”
冬雪知道現在不便多話,便乖乖的告退下去了,季優望著她的背影起神來,凌妃喜歡齊淵,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可是齊淵並不喜歡她,正確說來是因為有了她齊淵才不喜歡凌妃的,所以凌妃把她視為仇敵,千方百計的弄個心腹到她身邊來揪她的錯處,這倒好,自己剛剛想“融入”這個大家庭就立刻有人要來當箭耙子,如果她不賣力演出的話豈不是很對不起這些觀眾?
這宮裡的情形越來越複雜,自己要怎麼才能逃出去呢?哎,為什麼想破頭也想不出辦法呢,如果大魔頭在身邊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想到這裡,季優又想起之前在迎親路上的那一幕來,大魔頭說不定已經放棄她了,想起來她就覺得沮喪,這些天來她每每想起來心痛,大魔頭絕望離去的背影沒有一刻不在折磨著她,她現在好想回到大魔頭身邊,懶在她懷裡撒嬌讓他原諒她,可是她卻只能深陷在這骯髒的後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