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那條項鍊後,青蒲露出了詫色。這條不起眼的項鍊的來歷,可不簡單。
蒼龍大陸上,最常見的是中低階的玄獸,再往上的七階至九階玄獸都是隱匿在了深山幽海之中,很難窺見。
至於九階之上,還有四大日、月、星、辰聖獸族,分別是東之日龍族,西之月虎族,南之星雀族,北之辰武族。關於聖獸,只在了上古神話中有所提及。
連青蒲都以為只是傳說,直到出現了這條召喚星墜。
召喚星墜的墜子,取自南方聖獸…星雀族的玄丹製成,據說聖域召喚師能用此鏈召喚出聖獸,但那也只是傳說而已。
月驚華手中的召喚星墜,似是半成品,它不能召喚聖獸,但星墜上攜帶的領域聖獸威壓,能大幅壓制九階以下的玄獸。
這條項鍊,也是那名“深藍”家族的傳家之法寶。
見閃豹已經被絕對壓制,月驚華取出了一滴血,召喚法陣閃爍在楓葉林中。
不過是片刻之間,四階閃貂豹的額頭出現了個閃電形的召喚印記。
將閃貂豹送入了墨稀星識海後,月驚華快馬一鞭,往了泊羅城的方向趕去。
泊羅城地處商國正中,位於蒼龍大陸以東,是大陸有名的文化古城。
在月驚華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了烈猛為首的三人時,泊羅城內也是一片暗潮洶湧。
氣派非凡的烈家堡內,頗受寵愛的三房一夥人正忙著迎接烈猛少爺的回來。
與之截然不同的是,堡中的一處偏廳內,此時正愁雲密佈。
美貌婦人低聲下氣地向一名五旬開外的老者哀求著。
“三叔,柔兒求您再派人去打探打探驚華的下落,那孩子已經有十幾日沒有音訊了,”月驚華的孃親烈柔坐在了烈家堡的偏廳裡,兩眼腫紅,哀求著。
“胡鬧,猛兒的信裡寫得很清楚,驚華被人掠走了,下落不明。他已經費盡了心思,差點延誤了學院的試煉,還是沒能找到驚華,百獸山那麼大,到哪裡去找人?為了月驚華那樣的廢物,耽擱了猛兒的修煉,這個責任,你可擔得起,”五旬老者正是烈家這一代的長老,烈柔的三叔烈長安,負責管理烈家堡族內務。
“柔兒不敢,”烈柔咬了咬牙,低下了頭。
“哼,柔兒,你也是烈家堡長女,自大哥遇難後,我和二哥就苦苦支撐著家業,你夫家沒落後,帶了一雙子女進堡,吃的用的穿的,那一項不是堡裡出的錢。我們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烈長安哼了一聲,不屑地瞪了眼烈柔,命人將她轟了出去。
烈柔跌撞著被推出了偏廳,她的貼身婢女紅菱守在門外,見了自家夫人的窘迫樣,對著偏廳呸了一口:“不要臉的老東西,當年姑爺還在時,他每次去了龍戰國,以夫人孃家的名義得了多少好處。那些錢,就是養上夫人小姐少爺三輩子也是綽綽有餘。如今倒好,只會欺負了夫人孤兒寡母,無人照拂。”
“賤婢,敢說三老爺的不是,”守在了偏廳的幾名侍從一聽,刀鞘齊出,橫眉豎眼著,恨不得將紅菱剁成了肉泥。
“誰趕上前,別怪我不客氣。你們這些狗奴才,我們家夫人是烈家堡堡主長女,烈家堡有今日,靠得是誰?”紅菱冷笑一聲,一身的玄氣如怒龍般噴湧而出,手中多了一把彎弓,她是烈柔的貼身丫鬟,自小在烈家堡長大,一手武藝,也全都是由老堡主一手調教的。
那幾名護衛都是些勢利小人,老堡主去世,烈家的二房和三房霸了家中的權勢,根本不將出嫁的烈柔看在眼裡。
“紅菱,退下,”烈柔避諱著看了眼偏廳,攔下了忠心耿耿的婢女,“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看著小少爺,以免他在外又受人欺負。”
“小少爺的性子不喜歡有人跟著,”紅菱言語間有些猶豫,她其實想說,她要保護的是夫人和小姐的安危,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少爺”根本就不在她的權責之內。
“夫君當年將他託付給我,我卻沒有好好照顧好那個孩子,讓他變成了今日這副模樣。驚華又下落不明,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又怎麼對得起月家的列祖列宗,”烈柔悲嘆著,眉宇間愁霾密佈。
“夫人,小姐毫無音訊,三老爺又不肯幫忙,你看我們能否去求梟衣王,興許他會幫忙,他畢竟是小姐的未婚夫,”紅菱說道。
“紅菱,驚華失蹤這件事絕不可洩露出去,那關係著驚華的名節。梟衣王對驚華的態度,一直是不置可否,若是再被人落了口實,城中還不知要傳成了什麼樣子,我只怕驚華會承受不住。”烈柔本是隱隱欲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