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看著醜陋無比的男人,落在了冬兒的眼裡,卻沒有半分異樣,“他是我逃到五聖小鎮的途中,撿回來的。”
冬兒說起了她的身世,她出身在距離瑞松聯邦三百多里的一個小部落,前幾年,由於部落鬧饑荒,她就跟隨著部落裡的人,往相對繁榮的五聖小鎮遷徙。
哪知道在半路上,她遇到了一夥居心妥測的傭兵,那些人,將隨性的部落少女全都抓去賣給了****。
冬兒在****裡熬了半年,無法忍受裡面的生活,這才在****的一名大娘的幫助下,趁著夜色逃出了****。
“我一路不敢停留,帶著大娘塞給我的乾糧和水,一直逃到了一片楓葉林裡。可我的腳力,又怎麼比得上有著良駒快馬的傭兵。在那片楓葉林裡,我被人抓住了。儘管被抓住,我卻死也不願意回****過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我趁著那夥傭兵不注意,一頭撞向了漆黑的楓葉林,原本我以為,我就要那樣死在了裡面。哪知道……”冬兒面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她觸了觸男人的胸口,“我撞上了他。”
說到了這裡時,冬兒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她倏地站了起來,衝著月驚華盈盈一拜:“月隊長,我知道你是好心要幫我,可是他的身體狀況你也看到了,除了那一次,在楓樹林裡,他幾乎從來沒有清醒過。他不適合加入‘兵二代’,甚至,他根本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他合不合適?”月驚華眼光一凜,高喝一聲:“是男人的,就起來和我比一場。”
床上男人的身子動也不動。
“月隊長,”冬兒不滿了起來,“我已經說過了,他不適合再當傭兵。”
“鏗---”一陣長吟徹響在了屋內。
月驚華心中一動,她背後的大劍斂雲居然自發鳴叫了起來。
那一聲長吟清澈悅耳,就如暮鼓晨鐘。
就是那時,床上發生了異變,昏迷不醒的醜陋男人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嘯聲。
聽到了那陣嘯聲,冬兒神情驟變,“月隊長,快些離開這裡。”
“鏗鏗鏗,”一陣紅光迸射而出。
“色蟲,禁空。”
冬兒意識過來時,她人已經在了屋子外。
床上,哪還有男人的身影,一把齊人多高的妖弩,昂然而立,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呼嘯聲。
“招募新傭兵?”冬兒啞然失聲,她想不到,月驚華救自己竟然是打自己男人的主意。
見冬兒流露出了狐疑的神態,月驚華不滿道:“難道你也跟那些沒眼光的一樣,認為我們兵二代沒錢途,認為我是個傻缺隊長?”
“不,”冬兒慌忙搖頭,“月隊長,算上這次,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幫助我了。我知道,你並不像外界說的那樣,你是個頂頂厲害的人。”
初次遇到月驚華的那段日子裡,正是冬兒生活最窘迫的時候,那時候天氣還冷,由於冬兒不願意接客的緣故,家裡連基本的取暖用的木柴都沒有,多虧了月驚華的那些金幣,讓冬兒有了足夠的木柴和糧食過冬。
“那你還顧慮什麼?你還想養著那個小白臉?”月驚華奇怪了,她看得出冬兒的日子過得很不好。
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身為傭兵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的生活都保證不好,還得由她出來受人欺凌,如此的極品男人,要不是眼下月驚華眼下缺人,她必定先教訓對方個下半身不遂。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從沒要求過我養他。”冬兒紅起了眼眶,“不瞞你說,其實,他不是我的男人,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她竟然養了他好幾年。
這年頭,世上還真的有活雷鋒?
月驚華難以置信地看著飲飲欲泣的冬兒。
在月驚華的遊說下,冬兒帶著月驚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屋內依舊是黑漆漆的,冬兒點燃了冒著濃煙的油燈,屋內昏黃一片。
月驚華見了,取出了幾根藍雪蠟燭,示意冬兒點上。
蠟燭一點亮,屋內立刻亮堂了起來。
屋子儘管狹窄擁擠,卻收拾的很乾淨,沒有絲毫髮黴的氣味。
屋子裡唯一像樣點的,要數靠在屋子角落裡的木床。
床上,堆放著幾條薄毛毯,地上還對著張席子,那是冬兒每天睡覺的地方。
床上躺著個高大的男人,月驚華想要上前,卻被冬兒叫住了:“月隊長,不要上前,他的身上有傷,那傷勢很是厲害,有時候半夜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