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種沉默繼續持續下去,他微微一笑,說道:“韓七葉年輕的時候跟我們一族有很深的糾葛,但是這些年他一直都躲在漠城,輕易不外出,我們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漠城韓家的家主韓品之前在亞泰城得罪了亞泰城的朱族。本來朱族不過是一個小族,根本就拿漠城的韓家一點辦法都沒有。可就在最近,朱族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朱嘯。這個朱嘯實力強悍,直接將南烈門的長老烈火都給斬殺了。朱嘯就連南烈門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依靠南烈門的韓品呢?”
狼王的母親之前情緒波動很大,但現在卻是又恢復了平靜。她揮揮手,接過狼王的話頭說道:“韓品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得罪了他根本得罪不起的人之後,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如何能夠活下去。他知道朱嘯一定不會放過他,而這個朱嘯又是十分神秘的,整個漠城見過朱嘯的也就只有朱嘯一人。所以一旦朱嘯要上漠城找韓品算賬的話,那韓品根本是防不勝防。更主要的是這個朱嘯在韓品前往亞泰城行騙的時候一點實力都沒有,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廢物,可是誰曾想到他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狼王的母親一口氣說完,不時還看看朱嘯。在天狼堡狼王是知道朱嘯真正身份的人,這種事情狼王自然也不會瞞著他的母親,看樣子她也知道朱嘯的身份了。雖然早晚韓雪都會知道朱嘯的真實身份的,但朱嘯還是希望這一天來得晚點,最好是永遠都不要有這天。
當然,雖說韓雪沒心沒肺的,但她天資聰穎,智慧無窮,早晚都會識破朱嘯身份的。即使是這樣,朱嘯還是希望能夠瞞一天是一天。朱嘯真怕狼王的母親會直接指出朱嘯的真實身份,待得她剛一說完,朱嘯立時說道:“朱嘯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聞的,之前他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廢物,之後突然就擁有這麼強悍的實力了,看樣子此人也是十分危險的。”
狼王啞然失笑,說道:“當然,要是朱嘯不危險的話,那韓品也不至於會怕到這種地步了。漠城乃是韓品的根基所在,但聽聞朱嘯斬殺了烈火之後,他甚至整天都待在韓家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半步都不敢離開。雖說這其中不乏韓品膽小的緣故,但也從一個方面說明了這個朱嘯究竟有多麼可怕。”
韓雪本是不大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像眾人所說的那樣,但狼王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也就不再懷疑了。現在的韓雪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些什麼感覺了,或許是失望,或許是心痛,或許是覺得可怕,或許是覺得厭惡……
同是女人,現在最能夠理解韓雪心裡想法的人就是狼王的母親了,狼王的母親嘆了一嘆,輕聲安穩道:“韓雪,韓品這樣做也是為了韓家所有人著想,而且他這樣做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畢竟是一家之主,要想的事情遠不止你想到的那麼多。”
不管怎麼說,韓雪都以為韓品不應該這樣做,她感激地看了看狼王的母親,隨即無力地說道:“我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不管他做什麼我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他為何要讓七爺爺出來送死呢?既然他欺騙了朱族的人,那大不了說清楚了也就行了。倘若那個朱族的朱嘯真的那麼不講理,那頂多也就是兩族開戰啊,我們韓家在泰雅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勢力,難不成會怕了一個小小的朱嘯不成嗎?”
韓雪都這樣說了,狼王的母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大不了就是說一句“你把事情想得都太簡單了”罷了,而韓雪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行,她也會立刻就說出一大堆道理來的。
跟韓雪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狼王的母親轉向朱嘯,道:“韓品擔心朱嘯會上門,因此他不得不早做打算。漠城,天狼堡以及北漠城三大勢力本就是相互制約的,根本就沒有形成過任何的聯盟,因為彼此都相互忌憚著對方,因此三大勢力也從來沒有相互大戰過,彼此的來往也只限於經商往來。”
朱嘯重重地點點頭,說道:“這其間大概是因何你們兩大勢力會牽扯到一起的我已經大概明白了,夫人,狼王,你們是不是與韓品素來就有其他形式的往來?”
狼王不知道朱嘯為何有此一問,他搖搖頭,說道:“韓品雖然是一大煉藥大師,但是我們天狼堡跟他確實是沒有多大的往來。我們都相互忌憚著對方,一般都不會刺探對方的深淺,以防對方突然大舉來犯。在朱嘯斬殺了烈火長老的訊息傳開之後,韓品有些坐不住了,他突然派來一個人到我天狼堡,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們制定了這個協議的。”
“當時我們約定,要是漠城遭受到來自朱嘯的大舉進攻的話,我們天狼堡就要出手相助;而作為出手的要求,漠城每年會給我們提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