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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知道錯了。”她放低聲音帶著求饒,兩次刺殺不成安紫薰,他必然心中有氣,她不能和他硬碰硬的。“哥,我們是世間最親近的人,血濃於水我也是擔心你的計劃會被破壞才會這樣。”

說著,她紅了眼眶抽噎起來。這點她沒有說謊,這計劃多年只為最後的成功!

片刻男子抬手擦去她臉上淚水,輕輕吻上含淚眼眸,花淺幽心中陡然放鬆,知曉他放她一次。不由歡喜的摟住他,“我就知道哥哥最好!”嬌小身子依偎他懷中,姿勢親暱曖/昧。

“你該回去了,不能被赫連卿發現。”短暫溫存,他將花淺幽放下,體貼著替她整理好衣衫,繫好風帽。

花淺幽有些難捨他,“你放心,他喝醉在營帳裡,一時半會醒不了。就是醒來發現我不在,我早就做好萬全準備,他對我還千依百順不曾有過一絲懷疑。”這點她確實自信。

兩次刺殺安紫薰未果,她是赫連卿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佈置計劃時也留她在身邊。安紫薰出事他對誰都懷疑過一遍,對她卻和平常一樣信任。

狩獵銀狐那晚,她知曉他發覺了那四個死士混進林子,為了拖延時間,她故意裝作舊病復發沒有帶藥。

赫連卿也是先命人安排她出林子,才回頭去跟他們。

若不是哥哥突然出現在林中,不準那幾個死士動手,光是瘴氣也許能要了安紫薰的命。

他還是在意她,她要果兒傳話說她不舒服,這個男人一夜未眠,還立刻就丟下受傷的安紫薰過來看她。

聽聞安紫薰受傷頗重,哪個女子不希望受傷時有夫君陪在身邊,她只說想赫連卿能留下陪著她,大半夜過去,那個男人醉倒在她營帳裡。

就像她入慶王府那天,只要她有心的一句,赫連卿就連新房也未曾進,更不見安紫薰一面,接連幾天宿在她這邊雅筑裡。

攻心為上,只要三年前那件事不被赫連卿知曉,這個男人的心始終只會裝著她花淺幽,至於安紫薰,她一點都不怕赫連卿會對她心中憐愛。

“我走了,哥哥保重。”她微微笑著離去。

反而是哥哥一些反常行為,令她有些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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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安紫薰坐下床榻上,盯著小腿上被金線蟒咬傷的地方。赫連孝提起她在沼澤被咬傷中毒,是赫連卿救了他。

那麼重的瘴氣,他進來救她?還有那些企圖殺她的人,這些東西在腦袋裡亂亂的,她一時理不清楚。

恍惚間,營帳簾子被人用力掀開,事先也沒有人通報。安紫薰抬頭看去,不由愣了下。

他怎麼回來這裡?!

正文 一心人世間難求

簾子掀起瞬間夾雜風雪地冰冷,簇擁著男子欣長身影進來,寶藍色衣衫隨風獵獵飛揚,好似凌空而起的海浪映入安紫薰眸底。

安靜無聲,男子腳步停在她面前,墨髮下容顏被一張詭異的海神面具遮住,只露出緊緊抿成冷銳線條的薄唇。肋

“你怎麼來了?”看見他出現,她的驚愕大過起先的驚喜。

“我不來,你就打算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被人置之不理,孤零零的呆在這個見鬼的地方!”男子語氣含怒意,在她身邊坐下,卻不看她挺直脊背只是坐著,唇角冷意始終不曾化開。

他不來這裡,永遠也不會知道安紫薰過的這般不好。

見他身上落滿雪花,才驚覺外面居然下雪了。才入秋天,卻見了第一場雪。

她環抱雙手輕輕摩擦幾下手臂,她一個人呆了快一天一夜,也未有人進來,沒吃沒喝到現在,以為身子覺得冷是因為這個。

肩頭驟然一暖,男子方才抖落自身大氅上落雪,然後披在她身上。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動作卻越發溫柔。

“臭丫頭,你是這麼照顧自己的!”他開口數落,卻聽出心疼。

大氅帶著他身體餘溫,安紫薰寒涼的身子稍微暖和點。揚起頭她很想與平時一樣笑彎眉眼,真的做起來,卻很困難,所以她儘量扯起嘴角,看起來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鑊

“謝謝表哥。”

“哼!”男子冷哼,面具下狹長鳳眼一瞥看過四周。

外面下雪快一夜,營帳裡冷的可怕,一個火盆也不準備。她有寒症,只蓋著薄薄的毯子,坐在床榻一角,臉色蒼白。

就連笑起來,也勉強無力,還要在他面前強裝歡顏!

這不是他熟悉的阿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