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焰上的籃筐式陶鍋發呆。這個內嵌藤柳枝條的籃改鍋是紀浩然目前為止唯一成功的陶製品,早當時把它做出來之後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後來又找到了新的替代石鍋,紀浩然都把這東西忘到腦後去了,還是二十幾天前肉肉把他叼過來,才讓紀浩然記起還有這麼個前情提要的事。
當初燒製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心思,紀浩然想得腦仁都疼了才想起他曾經看過的《走近科學》裡曾經演過一期的傣族土製燒陶,於是浩然嘗試著在地下挖了個坑,把柴火一層層仔細堆疊進去,籃筐放中問,之後再用曬乾的樹葉乾草密密實實的塞滿坑內柴火與坑壁,柴火跟筐子之間的所有縫隙,點火之後蓋土,燜。
所以確切的說,紀浩然的陶鍋不是燒出來的,它是紅燜出來的……Orz……
出鍋的時候紀浩然還是很忐忑的,但是可能是捏坯子的時候運氣實在是太壞了,所以苦盡甘來,這個陶鍋燜得非常的恰到好處,不僅是浩然,連金鬃和白底都非常高興,大晚上的在外面守著鍋哈氣,要不是爪子不適合做捧託舉之類的動作,紀浩然覺得他們簡直要上演愛不釋手的動作版了。
成功的喜悅驅使紀浩然迫不及待的又想捏泥坯,大半夜趕白底出去取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底早上空手而回。不能乘興而為,紀浩然感覺非常的鬱悶,但是天氣就是從那天開始變壞的,紀浩然的興趣在生存面前,就只能無限期押後了。
傍晚的時候金鬃帶著白底黑地一起出現在院子裡,這麼整齊的現身在這個時間可算是個稀罕事,紀浩然站起身打算給辛勞數日的家長們一個歡迎的擁抱,沒留神腳邊一溜黃煙滾滾從身邊一卷而過,把家長們堵在家門口。紀浩然目瞪口呆的看著歐迪一頓口齒不清的嗚嗚,時不時扭頭瞧上他一眼,琥珀色的小眼珠裡亮晶晶的全是得瑟,又短又細的小尾巴在身後搖成了鐘擺。
這丫的絕對是在告狀!還是小人得志式的惡人先告狀。
紀浩然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白底,心想這崽子又飄又輕浮,真的不是黑地揹著白底跟那雌獸搞出來的崽兒嗎?看看肉肉,從表到裡從行為到個性,哪點不寫著金光燦燦的“金”字招牌,這才叫兒子啊。
他腹誹不休,收回視線正好看到金鬃抬爪一記巴掌,把小事兒精扒拉得仰天一個戽斗。
大快人心!紀浩然抿嘴忍著沒樂出來。
少了堵門的歐迪,黑地馬上衝到紀浩然眼前來,浩然有所控制的把抿緊的嘴開啟一點,極力剋制的摸了把他腦門。黑地瞬間生龍活虎,馬力十足。
紀浩然裂開的嘴角不知不覺又收了回來,有點發愁。說心裡話黑地太沒心沒肺直腸子了點,金鬃和白底都還知道給自己的血脈傳遞下去,所以偷偷在外面養了母獸,生了小崽,可是黑地……浩然真怕他傻乎乎的連這個都不知道。
金鬃他們只帶回一隻獵物,還是很小的那種,只夠紀浩然自己吃一天的,這說明他們晚點還要出去,這段日子一直是這樣,回家就像做客,出門倒是正常,浩然把獵物扔到一邊,自有肉肉去給他開膛破肚,這段時間肉肉跟著他看家學會的最新本領就是用爪子和獠牙幫紀浩然收拾獵物,開膛破肚扒度一氣呵成,效率高超。
本來浩然是打算晚點金鬃他們走了,他再收拾野獸吃飯的,那樣可以分給肉肉和小歐迪一些,現在當著他們面收拾,肉肉和小歐迪就別想吃到嘴裡了,但是金鬃好像看出了他的打算,肉肉把獵物初步處理完,金鬃就奪過食物直接扔到了火裡。
新鮮的血水被燒到,一陣噝啦啦的響動伴著一股焦昧一起傳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啊?”紀浩然趕緊過去過去搶救他的食物。看金鬃這個意思,想要大公無私看來是有點難了,紀浩然只能認命的去找合適的粗樹枝回來給小獸穿枝好架上火烤。
當紀浩然坐在火邊開始烤肉的時候,金鬃和白底就開始一趟趟的把他們儲存在帳篷裡的獸度拖拽出來,他們三個這陣子已經把不少家當搬走了,一大半冬春積攢下的獸皮,還有前陣子浩然採回來哂乾的“脫水蔬菜”,浩然一邊烤肉一邊打量被金鬃和白底集中到一起的剩餘家當,東西還是不少的,整整一石鍋鹽,因為這兩天天氣潮溼,己經有板結的徵兆,十幾張浩然用來鋪在帳篷裡的獸皮,四個水桶的碗碗花花枝幹根等等部位榨出來的汁,因為酸的程度各有差別,浩然是把它們分門別類放的。
黑地甚至還打算把搭在帳篷外最上面用來壓分量的藤柳樹枝條毯子扯下來打包帶走,浩然趕緊阻止了他。那東西經過一冬的冰雪侵壓,又經過一個春天的暴哂,己經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