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胖給周安使個眼色,周安心領神會,對大個兒楊千帆說道:“給生活委員唐采薇同學打個電話吧,就說咱們宿舍有位同學的生活需要幫助……”
“麻痺,算你們狠。”林木森瞪著眼睛爬上了床。
張小胖用肥胖的雙手和周安,楊千帆擊掌相慶,“超人也抵不過咱人多啊。”
玩笑歸玩笑,當四人都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大個兒楊千帆正兒八經地詢問道:“手機,錢包,腳踏車怎麼可能一塊兒丟啊?你不會被人搶了吧。”
周安嘆了口氣,“唉,咱們這是新校區,遠離市內,治安一般,容易出事兒。只要你人好好的就行,那些東西都是身外物,不算什麼,沒了就沒了吧。如果手頭緊兒,需要兄弟贊助的話,儘管開口。”
張小胖沒往這方面想過,聽得有些慚愧,剛想解釋兩句,“我……”就被林木森打斷了。
“沒被搶。不過確實發生了些事兒,但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個事兒,等我搞明白了,再給大家詳細報告。睡吧,明天早上有點名課。”林木森雖然給小胖說了一些事實,但那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即是明知道小胖不會信,才說的。現在這種氣氛下再說那些話,反倒有可能讓他們相信,所以林木森不能說了。
“那好,今天就聊到這,大家睡吧。”大個兒楊千帆年齡最長,比較成熟,明白林木森有些話不便說,就主動打消另外倆傢伙的追問念頭。
“用錢的話,我這……”
“我這也有。”
“明天我正好去銀行……”
“……已經給家裡打了電話,估計銀行卡明天就能寄來。兄弟幾個的錢,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再惦記。”林木森最不願意跟熟悉的人說客氣話、客套話,覺得虛偽,但他憋了半天,還是說出了那倆字,“謝了。”
一夜安睡。
丁零零……自打有了手機,宿舍裡的座機很少再響。不過今天它卻破天荒的有了動靜。
早晨六點半,對於大部分大學生來說,正是好夢連連的時刻,如果誰在這個時候攪人清夢,肯定找罵。
“靠,誰的手機鈴聲啊,真他媽吵,趕快關了。”大個兒罵道。
“日了,這鈴聲能再難聽點兒嗎?”周安跟著罵。
林木森迷迷糊糊地說道:“這鈴聲跟家裡的電話還挺像。”
張小胖沒說話,仍處於沉睡狀態……
被林木森這麼一說,大個兒第一個反應過來,“靠,是宿舍電話。六眼兒趕緊接了。”
宿舍電話在林木森床下邊的書櫃裡塞著,所以林木森不用下床接電話,只需趴在床沿,把手伸進書櫃就成。
“喂……”還沒睡醒的林木森閉著眼睛接了電話。
“林木森的寢室?讓他接電話。”電話裡的聲音挺不客氣。
大清早被吵醒,是人都有些火氣,林木森沒好氣地回道:“誰啊?找我啥事兒?”
“王偉強!你十分鐘內到健身中心,敢超出一秒鐘試試。”王校長更橫,吼完直接掛電話。
一股清氣從頭到腳,從腳到頭,遊走三遍,徹底地趕跑了林木森的一身濁氣。
精神抖擻的林木森放棄堅持數年的清晨一泡屎,只留給衛生間一泡尿。也放棄了從強迫到習慣的刷牙洗臉,只是喝了口水,邊下樓邊摳眼屎。
林木森離開宿舍幾分鐘後,頭靠衛生間睡的張小胖奇蹟般地醒了,“麻痺的,我說怎麼夢見在廁所吃飯,原來衛生間門沒關。”嘀咕完,張小胖也不去關門,翻個身,繼續接著睡。
林木森的宿舍離健身中心不遠,走路也就七八分鐘的事兒。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有一半耽誤在剛剛的清氣遊走上,等林木森走出宿舍樓,便只剩不到三分鐘了,所以林木森只能一路狂奔……
“唉,現在起早跑步的大學生真是越來越少了。”一位從不鍛鍊身體的宿舍管理員大媽搖頭嘆道。
林木森急急忙忙地跑到健身中心,不僅沒遲到,還富裕了三十秒。
王偉強本來挺滿意他能守時,但見了他的不整衣衫,凌亂的頭髮,臉上哈喇子的痕跡,怒道:“啥樣子,身為年輕人,如此窩囊,沒一點兒精氣神。把臉洗乾淨,整理好,再出來。”
林木森哪敢挑戰最大領導的權威,立馬跑進衛生間洗梳一番,出來的時候,還故意嘴角上翹,露出自信有朝氣的微笑。
王偉強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像話嘛。人的長相雖不能改,但氣質可以培養。邋里邋遢的帥小夥照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