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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副終會衰老的面容。”身處這黑暗腐朽的皇宮,美麗的表相玄蔚看多了,也對那衝著後位的醜陋心靈麻木了,這世間很多女子,雖是不由之身,卻絕少有豁達之心。

“是這樣嘛……”玄墨低喃著,慢慢閉上了眼,如小動物般向玄蔚靠攏,找到了那個熟悉而溫暖的位置,安心地入睡……

夜,依舊寧靜。

灰暗的天空下著濛濛的細雨,寂寥的大地上不時聽到幾聲悶雷,壓抑的氣氛籠罩在人的心頭。

“我有些東西想讓你看。”原本靜坐在室內的玄墨突然起身,對女子說道。

“什麼東西?”放下手中的書本,女子對玄墨這異常的舉止很是好奇,天知道平常問他十句未必回她一句,這次居然那麼主動,不會有什麼詭計吧?

沒回答女子的問題,玄墨率性投入雨簾當中,而女子見狀也只好跟上。

走了四五里路,玄墨帶著女子來到了一不起眼的房屋裡面,非常熟練地進去了其中一間房間內。

“帶我來這裡看什麼?”很普通的一個房間,起碼她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玄秘之處。

“噤聲。”對女子作了個閉嘴的動作,玄墨在跟另外一間房相連的牆上叩了幾下,隨之扭動了一旁的花瓶,一個可容納兩人人頭的洞口出現在女子面前,從這洞口完全可以看到另一間房發生什麼。

層層的濃煙開始在那房間繚繞,夾雜著窗外的雨聲,陰深的感覺由然產生。

嗒噠,嗒噠,嗒噠……鎖鏈拖地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從濃煙中浮現。

“黃一鳴,你大限已至,吾等是來索你命。”低沉的噪音從白影傳來,一黑一白赫然已來到床邊。

聽到黃一鳴這個名字,女子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

“索命?你們是黑白無常嗎?”一隻乾瘦枯黃的手撩開了帳簾,男子清瘦病弱的面容呈現在人前。

當帳簾被掀開的那一刻,女子的面明顯地白了幾分。

“黃一鳴,你大限已至,吾等是來索你命,你可有未償之心願?”

“心願?我此生唯一的心願已被我親手所毀,但我依舊想見她……”說著說著,男子眼裡已是一片絕望。

“你所想是何人?”黑影出聲問道。

“我所想是何人?曾經她是我的妻,如今我卻是見她一眼都有愧,夢娘……”低頭念著心愛人的名字,男子流下了悔恨的淚。

“你所道可是一名叫金夢孃的女子?”

“你怎麼知道?你可是見過她?”男子猛然從床上躍起,撲向黑影。

“二十年前,奈何橋上,吾等與她有過一面之緣。”

“奈何橋?她已死,原來已死了二十年,二十年,哈哈……”男子邊說邊笑出了淚。

“她曾託吾問你,為何要嫌棄她,只是因為容顏已不再嗎?”

“嫌棄?她是這樣說?我愛她至極又怎會嫌棄?”彷彿聽到可笑的話,男子緊扯著黑影的衣袖。

“那為故在她容貌被毀之時至之不理,疏遠不看?”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黑影繼續盤問。

“我不敢,我不敢面對夢娘,當年在西湖湖畔與她相識,我就知道此生之妻非她不可,後來幸得夢娘也有此意,我倆兩情相悅,私定終生,我知道夢娘是江湖中人,我對此也不介意,因為夢娘在我面前永遠都是那個會為我洗手做羹,縫衣補衫的好妻子,但我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夢娘被仇家加害的時候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睜睜地看著她墮下山崖,容貌被毀。你知道嗎?當年夢娘真的好美,什麼皇侯公主都不能跟她相比,但經過那次以後,她半張臉都毀了,而作為她的丈夫,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為她報仇都不行,我不敢,我不敢看她,因為我怕從她眼裡看到悔恨,後悔跟了我這個無用的夫君,嫌棄?我只怕她嫌棄我這個懦弱的人……”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如此傷害,黃一鳴比誰都心痛。

“既然如此,為何從不對她說明?”

“我知道,是我的錯,明明看到她那麼痛苦卻無法拋開男人的尊嚴,等到我想通之時,夢娘已留下一封血書離去,夫妻之情也切斷,這二十年來,我每天都在想著她念著她,相信總會有一天我能再見到她,卻不知早在二十年前已陰陽相隔,那我這二十年的等待又算什麼……”黃一鳴茫然無措地望著前方。

“你——”白影剛想伸出手就被黑影擋開了。

“對不起,夢娘,你一定在黃泉路上等了很久,我不會再讓你寂寞了,你等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