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捨得的話。”玄墨無所謂地應了句,感受著頭上輕撫的力度,懶懶地伸了下腰。
聽到玄墨那隨意的一句話,玄蔚沉默了片刻,“會不會覺得我很貪心?”
沒錯,只要他能捨得的話,捨得這片江山,這皇朝。還有那統一大陸成就千秋大業的野心。捨得,真是一個很難讓人的選擇,而他,玄蔚,做不到。
“能捨得的就不是人而是神了,又有誰是不貪心地……”只不過大家想得到的不同罷了。玄蔚的野心有多大,他早就清楚,也猜得到他的答案,況且在這世間又有誰是一無所求的呢,貪心嘛,只要有能力將那份貪心變為現實,那也不錯。
“呵呵……墨兒。你是在縱容我。”就如玄墨早就知道他地答案一樣。玄蔚又何嘗不明白玄墨地選擇。也怪不得柳鳳玲那個女人如此討厭甚至恨他。像他這樣一個男人。實在不是一個好地託付物件啊。
“她找過你了?”不知何時已完全睜開了眼地玄墨若有所思地看著玄蔚。
“啊哼。你早知道了不是嗎?”一想到柳鳳玲那天地語氣。曉是多愛裝笑臉虎地玄蔚也不禁咬牙切齒了起來。而偏偏那女人所說所話他卻找不到任何反駁地餘地。
“所以你給了她同樣地答案?”玄墨已經可以想象得到當玄蔚說出自己地選擇之後柳鳳玲那張臉地顏色了。
“因為她是墨兒地親人啊。”彈了彈了玄墨地額頭。玄蔚說得一臉地雲淡風清。因為柳鳳玲是玄墨視為親人地存在。因為那個女人隱含在深處地關心。所以他只能以實話坦城告之。而沒有一絲隱瞞。
“不自責了?”看到玄蔚恢復到以前那個愛說笑地痞子樣。玄墨總覺得頭頂上地天藍了幾分。
“啊,怎麼說我的墨兒也已經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保護父親愛人也是應該的。”就如那個女人所說的,他的墨兒並不適合深宮內苑,終有一天,玄墨會展翅於這廣闊地大陸上而不管他有意或無意,作為一個男人,玄墨已有能力與任何人比肩而立,他的自尊亦與自己一樣,保護重要之人不是負擔而是心之所願,這樣被玄墨守護著的自己又豈會再拘泥於那種無謂的自責當中。
“不過。我永遠都不想讓你有機會站在我面前,你知道嗎?”守護的心從來都一樣,所以玄蔚再也不想讓他處在危險當中,這個人該是讓他抱在懷裡寵著溺著,而不是站在風暴面前做著一些違背心願的事。
“嗯……”這是一個不算承諾的承諾,因為兩人都知道如若再遇到同樣的景況,誰也不會放手,玄墨是,玄蔚亦然。
雙目間有著瞭然的兩人。無奈卻心甘地握緊了對方地手。已經無須言語,只是這樣靜靜地相處著。
再次合上雙眼。沉浸於這片寧靜的土地上,玄墨的嘴角扯了個小小的弧度,而身處碧潭當中的玄蔚同樣綻放出淺淺的微笑……
山中無日月,日子總是在不經意間就這麼地流逝過去,等你回頭來看的時候,其實悠閒的日子已剩不多。帶著玄蔚來到秋溟山莊就快滿兩個月了,而玄蔚的毒也已經除得差不多,這也意味著他們離去地時間也將界來臨。
徐步前面地峰頂踏去,在那抹深深淺淺的紫旁邊停下,順著她地視線望向那遠處的群山,“你當真不再考慮?”
女子,也是柳鳳玲望向遠方的眼神有過恍惚,猶疑,卻最終還是給了他同樣的答案,“百年來,柳氏一族遠離皇室避開禍端隱居在這片森林當中,族中人雖有不甘,卻不願再惹上當年的禍患,權利握得再多也只是徒長是非而已,縱使你能保我柳氏一代的繁榮與安穩,但誰又能保證以後的世世代代呢,伴君身側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不如守住這一片淨土。”
“既然這是你們的願望,那就讓這個地方成為永遠的秘密吧。”玄蔚明白柳鳳玲話中之意,也知道她的考慮,君王的承諾有時候可能是最不可靠的保證,對於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這個女人是謹慎之人。也是聰明之人,所以她選擇了對族中人可能不是最好卻是最安全的道路,面對這樣地一個女人,玄蔚也不得不對她產生欣佩。
“想說什麼就說吧。”看到依舊駐立不動的玄蔚,柳鳳玲只是稍稍地瞟了他一眼,神情是一如既往的疏離。
“明天的這裡將會有一場只有兩個人的婚禮。”沒有介意柳鳳玲冷漠的態度。玄蔚此刻所說地話顯得莊重萬分。
“婚禮?”像是想到什麼的,柳鳳玲神色一頓,望向玄蔚的目光裡有著些許不可置信。
“啊,我知道你從來不曾相信過,但墨兒作為我此生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