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估計只有她懂。
於是我沒有回應他,只是淡淡卻有點憐惜地看著他。
張平突然露出一個瑟瑟的微笑,道:“那我回去了,霜兒我一定會盡快救出來的,不能再讓寧王威脅你們。”
我點頭,張平便“呼”的一聲消失在我面前。
次日,衛然來跟我吃飯的時候突然說:“本王最近得到一位高人指點,屢勝寧王。”
我乾巴巴地說道:“恭喜大王。”
衛然繼續說:“可昨天他對本王的指點突然停止了,他是離言離將軍結識的,不知道姑娘你可否認識那位高人?”
我心中猛的驚訝了一下:他,為設麼這麼問?是心底裡已經確認了我就是趙湘搖,潛意識裡認為離言認識的人我也認識,還是無心犯得一個錯呢?
我心中雖然疑惑,表面卻裝作淡定地回答道:“我怎麼可能認識離將軍結識的高人呢?我跟離將軍只見過一次面,大王的邏輯,實在使我有點困惑。”
誰知,衛然竟大笑起來,道:“本王糊塗,本王糊塗!你知道嗎,趙王后跟離將軍石生死之交?本王認為離將軍認識的人王后必定認識。本王每次一看見你,便誤認為你就是王后,才說下這種話。水姑娘,本王失態了。”
他是故意的!
雖然衛然表面裝得再什麼是無意犯錯,憑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想罷,我便只好強壓著心跳,道:“是我讓大王犯錯了,請大王恕罪。”
衛然爽朗地一笑,道:“恕什麼罪,你又沒有罪!”
我點點頭,便不再說話,繼續吃起來。
不久,衛然又開口了:“寧王的那個可以發射石頭的機器很厲害啊,沒有那位高人的指點,本王不知道還能不能贏他。”
好一個奸詐的衛然!
此刻,這是我心中對他的評價,先裝無意犯錯,想試探我,現在又裝可憐。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樣試探,至少說明他對我多多少少都有點情誼,不會真對我使陰招。對敵人,可就不會猶豫了,像他這樣耍心計,做他的對手,肯定也不好受吧!
想罷,我不禁說道:“大王英明神武,怎麼可能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寧王。”
衛然笑道:“你對本文好像很有信心啊。”
我答道:“所有翔林百姓,對大王都有信心。何況。。。。。。”
我正想說一句話,卻突然覺得,這話在這種氛圍中還是不說為好,便收了回去,衛然卻不放過,追問道:“何況什麼?”
算了,說就說吧!支支唔唔更不好。於是我說道:“何況一個國家,只有正法——百姓聽從卿大夫,卿大夫聽從諸侯,諸侯聽從帝王——才能庇國之根本,才能興旺。我聽聞安在早就是寧王獨掌大權,寧王並非一國之主,卻越位治國,根本早就動搖了,他敗下來,是遲早的事。”
衛然細細斟酌了我的話,連連點頭道:“不錯,聽姑娘一席話,如醍醐灌頂,實在受益匪淺。”
我無奈地笑笑,道:“大王謬讚了,女兒家的,不懂國事,不過心中如是想而已,說出來,讓大王見笑了。”
衛然笑笑,不再說話。我們吃晚飯,他很快便離開了。
我一直不明白,他每天都這樣過來陪一個跟他沒有關係的女子吃飯,是出於什麼心態。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聽到我內心的聲音,後來連續兩天,衛然都沒有再來過,倒引起我的思念之情。我不禁覺得自己有點賤胚子,人家來的時候不希望它來,不來了,卻又時刻惦記著他,真真糾結得胃疼。
夜涼如水。
我才邊對月思念完衛然在幹什麼,邊關上窗戶,就聽見門外“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
突然,我的房門被推開,星兒一臉焦急地說:“姑娘,大王來了。”
我驚愕地看著她,問:“大王來了?”
星兒頭點得像撥浪鼓,急道:“姑娘,快換好衣服下去接駕吧!”
我點點頭,急忙披上外衣,便跟星兒一同下去了。
大堂主人凳上,衛然正襟危坐,眼睛直視前方。雖然氣場散發著無處不在的王者霸道,人卻略顯得潦倒,下巴的胡茬都有些參差不起。他這是怎麼了?
我不禁走到他身旁,問道:“不知大王現在前來所為何事?”
衛然沒有回答我,眼睛依舊看著前方,眼神卻沒有焦點,像沒聽到我的話一般,在想別的事。
我本想打算他的遐思,卻猛然發現,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