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
我驚訝得站起來,問道:“大王怎麼在她那裡喝酒?”
月兒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是這麼問的。她說大王明日要親自出徵,想跟親近的人好好聚聚,就去了她那兒,什麼都不幹,一直喝酒。她問大王怎麼了,大王說了些奇怪的話,什麼王后疑心太重,他覺得很累。末了,單妃還問我,您跟大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聽罷,怒火中燒,一手狠狠拍在了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月兒大驚,忙拿起我的手,滿掌通紅。
她心疼地看著我,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疼。
累?到底是誰累?
他累?我更累!
竟然寧肯去單妃那兒都不回我寢宮。
不回家!
明天要親自出徵這種重要的事,竟然不跟我說,跟她說!
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我苦苦想到,衛然這進十天對我的冷淡態度,確實出了問題。
上一晚他還跟我說會等一切結束了,他就補償我,這就是他的補償嗎?
確實出了問題!可是,這問題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呢?
很多事,當惡果產生了以後,我們還不知道它是怎麼開始的。
愛情,無疑就是其中的一種。
我要問問他,要好好問問他。
想罷,我果斷道:“走,我們去看看。”
六角樓,萬花園,流星河。
單妃住的地方真是不錯。
我們一到,便出來一個奴才。
他恭敬道:“奴才向王后娘娘請安。”
我說:“你主子呢!帶我去見她。”
他低頭回答道:“王后娘娘這邊請。”
便來到花園一角的大廳,大廳無人。
我疑惑的問:“單妃和大王呢?”
奴才道:“主子說大王正發酒瘋,等大王稍微安靜下來,便帶大王見您,請您少安毋躁。”
說罷,上來茶,便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我從一到這個花園起,就一直覺得奇怪,可是一直在氣頭上,沒有認真想想。
我們坐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卻還不見人來。
我便叫月兒出去看看。
門一開,門外站著五六個配刀的男子,其中一個馬上回頭,滿臉堆笑地說:“單妃娘娘跟大王還沒來,請您回屋裡再等等。”
我不禁警覺心頓生。
馬上去開窗,發現除了一扇窗外,幾乎所有的窗外都有人守著,而那扇沒人守的窗,對著的是急流,一條出宮的河。
月兒大驚,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把我們囚禁起來了?”
我點點頭,道:“恐怕是的。”
月兒怒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囚禁王后。”
我看著她,道:“冷靜點,冷靜下來。”
月兒聽罷,鎮定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
我開啟門,對著門外的守衛說:“天色已晚,本宮困了,不想等了,還請各位帶路,送本宮出園。”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子此刻已沒了笑容,冷冷道:“這個,只怕我們做不到了。”
月兒馬上怒瞪著他,道:“好大的膽子,王后的話你也敢不聽嗎?”
誰知那人還是冷冷道:“今晚我們是聽不了了,王后日後若怪罪,再來找我們便是。”
月兒頓時無話。
我打量了一下他們,一身布衣,而且論氣質,根本沒有宮中的儒文之象。
我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是王宮中人。
便不再說話,關上門。
我跟月兒被關在屋裡,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單妃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哪來這麼大膽子?而且衛然呢?衛然在哪兒?他明天就要出征,我怎麼能不跟他見一面呢?他也這麼想嗎?他想我嗎?
夜半,月兒忍不住了,打了個哈欠。
我看她睏乏的模樣,拉她到椅子上躺下,再把身上的披肩蓋在她身上,說:“你睡吧。”
月兒拒絕道:“不行啊,現在。。。。。。”
我打斷她,微笑著說:“現在我們困在籠中,什麼都做不了,你困了就睡吧,讓我一個人靜靜,我沒事。”
月兒看我堅持的模樣,便點點頭,睡了。
我就這麼木然地坐著,腦子裡一片空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紙,照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