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也是我要跟你們提的,財庫的鎖是用鑰匙開的。”韋仲傑不解的說,“他們怎麼能在短時間內開啟?那些鎖全都是特製的。”
耿介挑眉道:“問過製造的鎖匠了嗎?”
韋仲傑頷首道:“他們不敢說絕對沒人打得開,但至少需要半個時辰,可是,從採花賊出現到逃走也不過一刻鐘,或者再多一些時
間。也就是說,在財庫伺機而動的同夥,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鎖開啟。“
耿桓撫著眉頭道:“這的確很奇怪。”
三人陷入沉思,到底開鎖之人是如何辦到的?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還說得通,但四次都是巧合,就無法讓人信服了。
除非──這人非常懂“鎖”,三人有默契互相看了一眼。
韋仲傑立刻起身,“我去查查那些鎖匠,順便問問他們收的徒弟。”
這可能是另一條線索。
小萱坐在桌前寫信,她把所有的憤怒、委屈都化為文字。那個可惡的耿桓老愛尋她開心,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他?為何他老和她過不去?
“小萱,你寫的字我怎麼都看不懂?”坐在一旁的耿雲問道。
“這叫”努蘇“文,和漢字不太一樣,是西南地區的婦女創造的,卡絲會這種文字,她教過我。”小萱回答,“這是隻有婦女能懂的語言,如此,她們才能瞞著男人互相傾訴。”
“真有趣。”耿雲笑道,“這會不會很難?”
“不會,因為努蘇是以漢字為造字的基礎,有些字其實和漢文差不多。”
“你改天也要教教我,我可以拿給大家看,一定很有意思。”耿雲央求道。
“好啊!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你寫這信如何交給卡絲?”耿雲問。
小萱擱下筆,吹吹未乾的墨漬,“我會託來洛陽的西南商隊幫我帶回黔州。”
“你是不是很想念卡絲?”耿雲問。
小萱點頭。“除了爹孃外,卡絲是我最親近的人,在我心中,她就像疼愛我的奶奶,只是她從來不許我這麼喊她。”她把信裝入信封。
“為什麼?”
小萱看她一眼,笑道:“她說她才沒那麼老。”
耿雲也笑道:“真可惜我沒緣見她一面,她一定是個很特別的人。”
“她的確是。”小萱喃喃道。
耿雲瞧見小萱有些傷感,連忙轉個話題,“小萱,你到西南遊玩時,有沒有碰到一些有趣或特別的事?”
小萱不太瞭解她的意思,茫然的看著她。
“就是和中原不太一樣的習俗或是生活習慣。”耿雲好奇的問。
“很多。”她瞥見耿雲耳上的耳環,隨即道:“基諾族的男子也穿耳洞,他們的耳洞有這麼寬。”她比出兩根手指的寬度。
“怎麼可能?”耿雲尖叫,“哪有那麼大的耳垂,他們是象耳嗎?”
小萱笑道:“不是,他們從幼年開始就將耳洞撐大,在耳洞嵌入竹木製的耳璫,日積月累後,耳洞就變成這麼大。”
“老天!我想蟑螂都可以跳過去。”耿雲不可思議地道。
小萱咯咯笑道:“我想,蛇爬過去都沒問題。”
耿雲尖叫:“真的?”
小萱捧腹大笑,“騙你的。”
“討厭。”她打小萱一下,自己也不斷笑道,“還有呢?”
小萱想一下,說:“拉祜族的男女都不留頭。”
耿雲大叫:“他們禿頂?好可怕。”
“不是。”小萱又笑,“他們怕打獵時被虎、猴……等等抓住長髮,所以才會把頭髮剃光。”
“好奇怪,光著一顆頭。”耿雲急忙拉拉自己的秀髮,“我想,我寧願被野獸抓住。”
小萱笑道:“你光著頭一定很好看。”
“我才不要。”耿雲皺皺鼻子。“還有呢?”
“有個比較特別的。”小萱頓了一下又道:“有個國家叫女國,是以女人為君王,女貴族還有男僕,可以任意使喚男子。”
“哇!好奇怪。”耿雲驚訝道。
“女人可以有好幾個丈夫。”小萱笑著看耿雲,她好像吞了顆生雞蛋似的張大眼睛。
“你騙我。”耿雲不相信的喊。
“我沒騙你。”小萱正聲道,“這卡絲告訴我的,女國就像螞蟻一樣,螞蟻的蟻王也是母的。”
耿雲聽得津津有味,她不斷地叫小萱告訴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