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還是這句。
冉鳴在後邊兒幫腔,“赫少,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起了這檔子惡趣?”
蔣赫南抬眼朝周湛三笑了下,那意思是讓他別管,這又低下頭對著連落說,“來,跟哥哥說對不起,哥哥這就放了你,怎麼樣?”
連落呲牙,眼眸子撇向一邊兒去。
小臉粉嫩粉嫩的,因為氣怒有些紅暈撲面,唇瓣嫣紅瑩潤,睫毛吧嗒吧嗒的扣著上下眼瞼,那小模樣兒別提生動有趣兒了。
長眼的人都瞧出了小丫頭生氣了,可幾個大男人還偏就那麼高興。用蔣赫南那話說就是,他確實有那麼些變態加惡趣味,別人越不高興啊,他那心就越蹦躂,一個字兒——樂。
周湛三目光微微下拉,那張似怒含嗔的模樣兒別說,還真挺讓人熱血澎湃的。有一種像貓一樣的女人,她越不聽話,你就越想征服她接著狠狠蹂躪在手掌中。蔣赫南那小子就是這點兒變態,你不跟他玩兒吧,他就越玩兒得得勁兒,你要使出渾身解數符合吧,他立馬一腳撂你七八米外。這小丫頭那樣兒,毫無疑問是勾起了蔣赫南那顆混賬心。
不過,周湛三目光停在連落小臉上,這丫頭有幾分眼熟啊。
“放了她,讓她走吧。”周湛三說。
周大少這時候說話純粹是因為考慮著蔣赫南這捉弄到認識的人,要是家裡頭有生意上往來人家的孩子,這指不定還怎麼收拾呢。
“別呀三哥,你不是也看上這豆芽兒菜了吧?放什麼呀?哥兒幾個這悶得慌呢,怎麼著也得散了時候才給放啊。”這時候倒是賀政濤先開口了,這小丫頭片子讓他今兒大出糗這口氣還堵著呢,怎麼能就這麼放了?
蔣赫南嘿嘿直樂,笑著看向周湛三說,“三哥,可別介,讓哥兒幾個玩玩先。”
連落怨毒的掃了一圈四個男人,誰都不是好人,此仇不報非女子,這帳她先記下了。
蔣赫南索性坐地上了,看著這小丫頭就跟被裝進麻袋的小兔子一樣,就那兩隻顧盼生輝的眼睛都能顛倒眾生,朝賀政濤啐了聲兒,“你說誰家能把個丫頭片子生成這樣兒?這也是本事啊。”
賀政濤嘿嘿直樂,轉向連落好聲兒說,“小丫頭,你給哥哥說說,叫啥名兒,住哪兒?跟人來的還是找人來的?你說了哥哥我就給你放了,怎麼樣?”
連落轉頭看他,忽而一笑,又驚恐著,說,“哎呀,我忘了。”
“你傻子啊,這都能忘?唬人呢。”賀政濤伸手快速的戳了下她腦袋,這給連落氣得咬牙,狠狠瞪著他。
“你才傻子呢!”厲聲吼回去,礙於連落那天生的嬌軟嗓音,再憤怒也顯現不出她內心火大的三分,所以這一聲兒本是氣勢極強的吼聲,出後就變得嬌哼哼了。怒氣有,卻是嬌喝聲。讓人聽了越不把她那怒氣當回事兒那種。
再有她那張臉也生得極吃虧,連落那眼睛天生的媚態橫飛,那麼一瞪,明明是火氣上頭的兇悍樣兒,可看在人眼裡那分明就是勾引人來的。瞧瞧,有誰有本事跟她那眼神兒一樣似怒含嗔似的?
所以這讓殷雪心裡窩火,不是生得美就是好事兒,眼下她是真火了,可這幾男人還當她玩兒欲擒故縱,故意扭捏擺礀態呢。
“瞧這小丫頭,濤子,你說她像只貓還是像小狐狸?”蔣赫南那誇張的神情指著連落轉頭朝賀政濤大笑著說,就跟發現新式武器一樣吃驚而興奮。
“你們最好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告訴你們,我可不是好惹的。”連落咬牙切齒的大喊,眸子裡全是憤怒的焰火。
“哥哥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就為這茬兒哥哥我才給你弄上來一起玩玩來著。怎麼著,說說你是哪家的小丫頭?哥哥我倒要瞧瞧這京城是不是真有我不敢動的人。”蔣赫南裂開一口白牙,張狂的笑著說,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欣賞得來的說他瀟灑,欣賞不來的那就是二流子!
連落咬咬牙,這四個男人中一個痞子,一個無賴,一個煽風點火的,還有一個無動於衷。她也知道這種場合這些人不會對她怎樣,可她要離開,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真要想趕緊脫身,怕只能抬出那位讓她避之不及的'周家哥哥'了,畢竟這宴會是為周夫人舉辦的。
連落忽然嬌媚媚的一笑,怒氣瞬間拋去天外,長長的睫毛吧嗒吧嗒的上下閃了幾下,說,“我是連家大小姐,你們可能不認識我,可你們知道我未婚夫是誰嗎?”
連家、大小姐?!
幾人瞬間石化!就連坐一邊不打算插手的周湛三也給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