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人推倒在沙發上,段遠希重重地關上門,狠狠地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強健完美的身軀。
在女人傾慕愛戀的眼光中,段遠希猛地向她壓了下去。
五十七.少爺遺情
身下的女人柔軟似蛇的身子緊緊纏繞著段遠希,在他耳邊呼氣。
甜膩的嗓音一直低喃著他的名字。
段遠希報復性地咬上她的脖頸,女人痛呼一聲,接著卻一聲聲呤出更誘惑的呻呤。
只為了能留住段遠希。
不是,不是這種感覺。
身下的女人身上散發出陣陣濃郁、引人情慾的香水味,卻不是他心底的渴望。
微微皺起了眉。
這一週多來,那幽芬清新,似有若無的氣息彷彿已經蜷聚在他的腦海深處,這般撲鼻香豔的濃香只讓他興致大減。
眼前女人沉迷情慾的臉在段遠希眼中漸漸模糊,轉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女人潮紅的嬌容,秀眉清目,清絕逼人,微微有些冷淡的神情,還有那緊抿的紅唇也是倔強地讓人有些心疼。
該死,怎麼又想起她了。
低下頭,看著柔順地蜷伏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那在通明的燈火中愉快顫動,光潤豐滿的身體。
想再繼續,卻無論如何也沒有繼續的慾望。
毫無留戀地起身,套上衣服,在那個女人愕然的目光中,段遠希一句話未留,又陰著臉離開了。
不想再找女人發洩,段遠希開著車在街上逗留了一圈後,還是回到了楓藺酒店站在走道,深呼吸一口氣,隨便給了自己一個理由,段遠希刷卡進入了套房,一顆心微微提著,然走遍了每一個房間,卻都不見子叔的身影。
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卻也有些失落。
空曠的屋子,床頭燈,一點點散發著昏茫淡黃的光暈,寂靜籠罩著這個臥室。
段遠希伸展身軀;躺倒在床上。
一個的夜,寂靜地可怕,懷中沒有了熟悉了一週的柔軟擁抱,突然之間,段遠希感覺有些空寥。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曾經的他,何嘗有過三日停留在同一個女人身邊的經歷。
然,起先是因為他男性的尊嚴和興趣,而後卻不可否認地因為她似謎般的吸引留住了他。
曾經的他,何嘗有過只是抱著女人睡覺卻不碰的道理。
可他為那個女人破了例,只為了一個遊戲,一個夜夜流連花從的少爺忍住了慾望。
曾經的他,何嘗有在獨自一人的夜裡因為臂膀少了一個女人的依靠而感覺寂寞。
如今,卻也是因為她。
身下,是有些凌亂的被褥,空氣中依舊淡淡縈繞著一夜纏綿的氣息,鼻間,也似乎還能聞到子叔身上淡淡的清香。
手下摩挲著細滑的絲被,眼前,又出現了子叔的笑,她的憂傷,她的傲然她的溫柔,她的聰慧,她的調皮。
她的每一絲情緒都似乎織成一張密密錯綜的網,罩住了段遠希的思想心神。
“該死!”段遠希從床上坐了起來,使勁揉了揉頭髮。
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定要這麼折磨他嗎?
迅速起身,再也不想,下樓驅車趕往了子叔暫住的住所。
他一個情場上所向披摩的大少爺,怎麼能被一個女人戲耍。
而且被戲要後竟然還念念不忘。
他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
。。。。。。
來到子叔的住處,站在樓下,段遠希複雜地看了眼子叔的住處。
視窗,隔著窗簾幽幽流瀉出暖黃的燈光。
幾步上了樓,忍住要一腳踹開大門的衝動,段遠希從褲兜中摸出一把鑰匙。
是子叔家的。
是兩天前,他硬從子叔那搶來的。
想他,一個連自己的鑰匙都懶得帶的大少爺,卻留下了她的鑰匙。
可這個女人呢?
現在想來,子叔的確有些排斥他的,她雖然貌似與他親密,其實,卻不動聲色地將他分隔在她真實的世界之外。
她從不對他講述她的過往,即便有說,也是似真似幻。
她對他隱藏著她的真實情緒,若非他的細心觀察,也發現不了她獨自一人時臉上那似千年寂寥的憂傷。
死死瞪著這扇門,冷哼一聲,段遠希開了門,又“砰”一聲使勁關上。
似要向裡面的人顯示他強大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