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否平安走到目的地,而不會扭傷腳都不確定。
想著想著,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輛車子正朝她的方向急駛而來,等到尖銳的喇叭聲響起,她才倉皇的往後三級跳……
“啊!”因為左腳鞋跟卡進水溝鐵蓋上的裂縫中,斐郡璦往後跌坐在地上。
顯然是驚魂未定,她目瞪口呆的動也不動,半晌,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遭殃了,她慌慌張張的想站起身……
“好痛!”左腳腳踝傳來一陣劇痛,她只能無助的跌回地上,臉色因為剛剛的使力變得有些蒼白。
因為不習慣高跟鞋,很怕自己不小心在馬路上摔個四腳朝天,所以她便改走巷道,忘了在巷道鑽來鑽去的車子更不受控制……天啊!這下子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輛機車在她前方停下來,一名身著黑色襯衫和牛仔褲的男子跳下機車,他微微俯身向前,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看到前面那輛車子差一點撞到你,你還好嗎?”
抬起頭,斐郡璦一臉防備的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在天色的掩飾下,她沒辦法仔細的打量他,不過,也許因為眼鏡的關係,他有—股溫文儒雅的書卷氣質,教人不自覺鬆懈下來,“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我幫你看看。”蹲下身,他溫柔的握住她的左腳,觀察腳踝受傷的情形。
猛然倒抽了一口氣,她忍痛咬住下唇,防止哀號脫口而出。
“看樣子,我最好儘快送你到醫院。”
“這怎麼好意思?你幫我叫汁程車就可以了。”
“你現在行動不便,計程車司機只能幫你送到醫院,可沒辦法把你送到醫生面前,我建議你千萬不要逞強。”
“這……”
“你是不是怕我趁機欺負你?”一抹戲謔的笑意稍縱即逝的閃過他的眼底。
“我……不是這個意思。”斐郡璦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雖然他不像壞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披著羊皮的狼最可怕了。
“你會懷疑我多管閒事的出發點,這不能怪你,生長在這種世風日下的時代,趁人之危的小人總是比伸出援手的好人來得多,每個人都應該有危機意識。”
聽他這麼一說,斐郡璦反而心生愧疚,覺得自己不識好歹。
“我知道你是好意。”
“我看這樣子好了,我把機車放在這裡,我陪你搭計程車到醫院。”
“不不不,用不著這麼麻煩,我可以坐你的機車。”人家好意幫她,她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好像說不過去。
“不怕我了?”
“我、我有必要怕你嗎?”斐郡璦還是有那麼一點遲疑,畢竟媽咪從小不斷的對她洗腦男人的另一個代名詞叫“色狼”。
“人心隔肚皮,我說你不必怕我,你就相信了嗎?”他輕鬆的反過來一問。
“呃……”這教她如何回答呢!
“我有一位醫生朋友,他的醫院就在這附近,待會兒我們到了他那裡,你不妨先向他打探我的為人,不過他很可能告訴你,我這個人又好色又蠻橫,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即使他說的是事實,出自於他的嘴巴反而教人更相信他的“清白”。
“你很愛開玩笑。”
“偶爾。”他笑著伸出手自我介紹,“上官翼。”
“斐郡璦。”她禮貌的握住他的手。
“對不起,我得把你抱上機車。”他紳土的表示道。
“麻煩你了。”
上官翼伸手抱起斐郡璦,兩人身體碰觸的那一刻,彷彿有一道電流竄過四肢百骸,兩人同時一僵,不過下一刻,他若無其事的把她放在機車上。
“坐機車對你現在的情況來說可能不太妥當,我會騎慢一點,還好醫院離這裡只要十分鐘,你就撐著點。”
“我知道了,謝謝你。”
終於,機車騎上路了,斐郡璦不自覺的聽從上官翼的指示摟住他的腰,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如此靠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人心慌意亂的男人味,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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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太瘋狂了,她竟然跟一個陌生男人回家,除了他的名字,她對他一概不知,說不定他是變態狂,專門欺負落難女子,而他那位醫生朋友根本是串通好的夥伴……天啊!她怎麼會如此莽撞?如果教媽咪知道的話,恐怕要罵她沒大腦,嘮叨到她耳朵長繭……糟了!她忘了相親!
一慌,斐郡璦心急的想起身走人,可是腳一著地,刺骨的